?”
“去掩翠山一趟,帮我传个话。”说是传个话,可这个话却没那么的简单,连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的叮嘱了一遍:“万不可大意,教她看出了端倪,知道吗?”
“将军放心。”副将拱了拱手,再看向连砚的时候,却带了几分不解:“将军为什么对这秦大小姐这么照顾?”
夏青山的伤势山下的人没有不知道的,这秦大小姐时前脚刚到沧澜城,后脚将军就下了命令,关于夏青山的事儿一律不准多言,那夏青山养伤的地方本就隐蔽,再加上将军的有心隐瞒,也算是有惊无险的没被发现。
可是,副将就是想不明白了,连将军往日里待谁都不亲近,除了跟军营里的兄弟们比个武,练个剑的,就没见她对别的什么人这么的用心。怎么到了沧澜,跟着秦大小姐日同行夜同寝,衣食住行是样样照顾的得体又入微,他跟在连砚的身边,自然是知道连砚平常对自己根本就没那么多的讲究,忙的时候啃点馒头就着凉水也是常有的事儿,可遇见这大小姐就不一样了,那小心呵护的模样,就是不知情的人看了,也难免会多想。
还有现在,这半夜三更的把人哄睡了又火急火燎的安排后续的问题,如此上心的模样,实在不是从前的连将军。
连砚听了副将的问题,也没端着什么上级的架子,只是淡淡的勾了勾嘴角。
“因为,她很重要。”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不浓墨不重彩,却说出了一种荡气回肠的味道。
连砚交代完了事情,带着一身的凉意回到了床上,她本不欲惊扰秦韵,自己只是靠着床头,胳膊依旧放在秦韵的身边,好让她能随时摸到自己,可秦韵大约是察觉到了,眯着眼睛也没有睁开,拉扯着连砚的胳膊就往里拽,带着还没有睡醒的沙哑声:“你去哪儿?手好凉。”
说着好凉,却将连砚的手放进了自己的怀里,她是半点歪想都没有,只是单纯的想给连砚暖暖手而已,可连砚在触到一片温热的时候,眼神忍不住的暗了又暗,才顺从的钻进被子,稍稍的跟秦韵隔开了点距离,轻哄着她:“睡吧。”
秦韵呜呜哝哝的不知道说了什么,循着连砚的位置就挪了过来,手放在连砚的腰上,将连砚搂在怀里,很快就又睡着了。
因为连砚的故意拖延,等秦韵回到掩翠山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山上有些冷清,不少人已经下山有了别的安置,留下的大部分都是年长的老者,对这里还有许多复杂的感情,想再多留一会儿,秦韵回来的时候,已经亮起了灯,光映照着地上的残雪,倒有几分凄清的味道。
秦韵吸了吸鼻子,心里有点空落落的感觉,这是她的家,却又忽然不是她的家了。
山上的花儿一路小跑着迎了过来,见到秦韵直接就搂住了她,委委屈屈的模样十分的可怜:“大小姐你怎么才回来呀,大家都准备下山了,小山说要我跟他一起走,我们挨着住,好有个照应,可我不想去,我想跟着大小姐,大小姐,你是不是不要花儿了?”
说着说着那眼泪就下来了。
抽抽噎噎的样子,让秦韵这心里更加的不好过。她既然答应了跟连砚一起去京都,自然就不会在跟他们一起居住,想着快要离开从小长大的地方,离开这些熟悉的人,秦韵的眼角也是泛酸,她忍住心里的不舒服,摸了摸花儿的头,才说道:“花儿,我怎么会不要你。咱姐妹两个一起长大的,怎么还说这么外道的话,行了,快别哭了,当心大家伙儿笑话你。”
早就听说了秦韵要回来的消息,还没有下山的人陆陆续续的也都迎了过来,秦韵给花儿擦着眼泪,场面一时间有些难以控制的低沉,秦韵不想让大家难过,说了些俏皮话,又安排人准备了好酒好菜,饭桌上也是热热闹闹的。
只是……
“夏叔叔呢?”秦韵早就发现了,从她上山就没有见过夏青山的影子,大厅里摆了好几桌,还没下山的人几乎都在座了,却唯独不见夏青山的影子,秦韵放下了手上的酒盅:“怎么不见他?”
原本还热闹喧嚣的场面,忽然有那么一瞬间的静默,很快坐在秦韵身边的老者,就一把将秦韵按了下来,酒盅重新塞进她手里,佯装生气的说道:“怎么青山不在,二大爷这酒就不喝了?先干了,二大爷就跟你说。”
秦韵看着老人家瞪圆的眼睛,只好干了手上酒,解释道:“不是的,二大爷,我这打从夏叔叔跟着子衿下山,就再没见过他,在山下的时候就说他忙,这我都回来,他还是不在,就是在忙,也不至于连面都碰不上吧?”
“山上山下的那么多杂事,全仰仗着青山,他不忙谁忙?”二大爷一杯酒抿了一口才接着说:“我们这些老家伙也没别的要求,就想着下山以后大家住的近些,最好能在一起,这青山可不得忙着去?那是沧澜城又不是咱们掩翠山,自然是要费些心的。韵儿知道惦记着就行,青山呀,忙完事自己就过来了。”
说着就将酒杯重新举起来,挡住了脸,将杯中的酒喝了干净。
一顿饭吃的热热闹闹,秦韵多喝了两杯酒,脸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