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除了工作,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东西。她觉得自己快活成行尸走rou了。
无数次在深夜泪流满面之后,章小柠终于决定给自己放个假,她知道再这么下去自己会疯,于是当机立断就向领导请了年假。请了年假之后,章小柠哪儿也没去,就在家里睡了两天,越睡越憔悴,好在辜夏的来电打破了这种局面。
“好家伙,请了年假也不出去玩,你真是浪费!”
“去哪儿呢?主要是最近去哪儿的欲望都没有。”
辜夏似乎觉得章小柠问了一个实在可笑的问题,“世界上这么多地方,总有一个可以去的吧?”
沉默了片刻,章小柠说:“我来找你吧。”
辜夏没想到章小柠会这样说,但还是很欣喜的答应了,她寻思着一定要给这个傻妹子好好开导开导,工作两年了,恋爱不谈,也不爱出去玩,活脱脱一个工作狂,赚钱就是要花才有意义嘛。
“你怎么憔悴成这个样子了?”辜夏被章小柠的样子吓了一跳,面色黯淡,两眼无光,整个人的Jing气神都下去了。
章小柠瘪嘴,“有么?我觉得没什么变化啊。”
“你天天看到自己当然不会觉得。”辜夏揉揉章小柠的脑袋,发现她头发也长长了许多,轻声道:“看来你是懒到连头发都不剪了。”章小柠长期以来都是留的齐肩发,这还是辜夏第一次看到章小柠的头发长到背心以下。
“陪我去剪头发吧。”
“挺好看的,别剪了。”
“太长不好打理。”章小柠剪头发的念头是突然冒出来的,总觉得三千烦恼丝,剪短了,或许心情也会轻松不少,辜夏见她执着,便带着她找了一家自己熟悉的美发店。
“我想剪到耳朵以上。”章小柠刚把自己的想法对理发师说出来,辜夏立刻就否决了,“不准剪那么短!”最后两相争执,章小柠还是向辜夏妥协了,任由她和理发师说要把自己捯饬成什么样。
头发并没剪太短,和高中时差不多,只是辜夏看着章小柠始终提不上来的Jing气神,有些灰心。“你现在就跟魂丢了一样,眼神呆滞不说,还行为迟缓。”
“怎么说得跟老年人一样。”章小柠不满这个形容,她认为自己还没有那么糟糕,也不过就是工作以来,越过越心累,情绪也越来越多,总之,一切都乱糟糟的,假以时日,总会好的。
辜夏将镜子递到章小柠面前,“你自己看看吧,哪里有以前的样子,我看呐,这个工作把你毁得差不多了。”
“不是工作的问题。”
“那是什么?”
“不知道。”章小柠确实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使得她成了现在的模样,说好听点,已经无欲无求了,说不好听点,是生亦何欢,死亦何惧了。
辜夏想着章小柠难得休假,就带着她四处逛吃。
“这家新开的小吃店,味道特别好,老板还是我们老乡呢,你尝尝。”辜夏递了双筷子给章小柠,章小柠夹起一块,放到嘴里,却觉得咽喉处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很难才将东西给咽了下去。
“不好吃?”
“没,挺好吃的。”章小柠没有胃口,一点胃口都没有,虽然她来此之前在家睡的那两天也没怎么吃东西。
第9章 裂了缝
章小柠在辜夏处待了没两天还是又回去了,因为越是往下待,她越是自己善感,每次看到辜夏笑,她就想哭,也不知何时,自己如此善感了。辜夏送章小柠离开时,分明从车窗旁瞥到了她眼角滑过的泪。
到底有什么事,让你心事重重,又什么都不说,辜夏很是不解,她在等,她想,章小柠总有会说的一天。
一年一次的年假,在章小柠手里等同是挥霍掉了,她本想散心休息,但是七天一过,并没有什么改变,依然心绪不宁,到了这会儿,她终于想起温雅懿说的话,温雅懿说,最该看心理医生的是她才对。
心理医生吗?章小柠打开手机通讯录,翻到陈向晨的名字,左看右看,犹豫了半个小时,始终没有拨出去。
她存了与温雅懿同样的心思,觉得自己还没有到要去看医生的地步,她只是太情绪化,太……
休假回来,同事们都以为章小柠会荣光焕发,却发觉她依旧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纷纷来关心,章小柠笑说自己是觉得年假不够罢了。但接下来一周的工作,章小柠更加力不从心起来,她不想工作,也不想出去玩,甚至都不知道未来的方向在哪里。
颓废、孤寂、心累,章小柠再次打开了手机通讯录,又犹豫了十多分钟,还是将电话拨了出去。“陈医生,你下周星期几在啊,我来找你。”
“星期一和星期二。”
陈向晨也没问是谁,大约时常接到这样的电话,章小柠挂了电话就在网上挂了陈向晨星期一的号。
再一次走进Jing神科的大门,章小柠没有了上回来的那种好奇心,既不忐忑,也不纠结,也不关心能看出个什么结果。快要轮到她时,她便到门口等着,但是谁知前面有个病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