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很多,但是丝毫不让人觉得粗鲁,反而一举一动都很优雅。
何奕心里堵着气,目光却总忍不住往他身上飘,飘着飘着就更气了,商景晤好像做什么都很好看,这一点在现在的他看来就很讨厌。
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这么狼狈,他现在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还被育婴师看到了那么丢人的样子,商景晤倒好,明显比平时更加容光焕发,而且他只有后背有几道抓痕,所以即便只穿着睡袍也不会让人感觉不得体。
何奕心里不爽,就开始找茬挑刺,一会儿说商景晤吃得太慢了,一会儿又嫌他吃饭的声音太吵。
事实上商景晤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不过他没有反驳何奕的话,而是尽量让自己吃得更加安静一点,连碗筷碰撞的时候都静悄悄的。
何奕顿时更生气了,忍不住在餐桌下面踢了一脚商景晤的小腿。
商景晤抬头看了过来,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之后才问:“又怎么了?”
他的语气并没有不耐烦,但在何奕听来他就是对自己有意见,所以何奕又踢了一脚,然后蛮不讲理地说:“没怎么,我就是想踢。”
商景晤没说话,低头继续吃饭,反正何奕力气小,踢几下也不会掉一块rou。
他这种态度让何奕觉得自己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里更加憋闷了,于是他一边继续踢人一边在脑子里搜索商景晤的罪状,想了好一会儿终于让他想出来一条:“你害我今天旷了半天的课!”
商景晤把最后一点食物解决掉,用餐布擦了擦嘴,然后跟何奕解释道:“我让人帮你请假了,课也都录了视频。”
“请假要扣平时分,视频没有现场听着效果好,有问题都不能当堂去问,你影响到我的学习了。”何奕控诉道。
“那我给你补回来?”商景晤问。
“你拿什么补?我学习的时间已经被你耽误了,不然的话我能学到更多东西。”何奕得理不饶人地说。
商景晤走过去摸了把他的脑袋,还没说话就听何奕炸毛道:“不要随便摸我的头,我又不是小孩子,再摸我会长不高的。”
商景晤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本来也不会再长高了,这个真不能怪我。”
何奕腾地一下站起来道:“谁说我不会再长高了?我才19岁,还能再长的,要是不长也是因为你老是摸我的头。”
商景晤伸手比划了一下何奕的身高,堪堪到自己下巴,然后他笑着说:“不用再长高了,现在这样刚刚好。”
“我偏不!我就要长高,你等着吧,我肯定还会再长的。”何奕不服气地说。
商景晤捏了把他的脸,顺着他的话说:“好,那我等着。”
然后他牵起何奕的手,好声好气地问:“还觉得撑吗?要不要出去散散步?”
何奕确实还有些积食,用勉为其难的口吻说:“那你快点去换衣服,不然我就不等你了。”
商景晤配合道:“遵命,我现在就去换。”
等他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何奕连鞋都还没穿好,他大腿酸痛得没办法蹲下去,正撅着屁股系鞋带,商景晤看到之后忍住拍他屁股的冲动走过去说:“我帮你系。”
然后他便在何奕跟前半跪下去,认认真真帮何奕重新绑好鞋带才站起来。
何奕哼了一声,挤开他率先出了门。
商景晤连忙跟上去拉住何奕的胳膊问:“宝贝这是打算生气到什么时候?”
何奕其实已经差不多消气了,但他还需要一个台阶好让自己下来,所以他哼唧着说:“那你跟我道歉我就不生气了。”
商景晤从善如流道:“宝贝我错了。”
何奕这才满意,板着脸数落他道:“下次不能这样了,不然我就不跟你玩游戏了。”
“好,下回我肯定会轻一点的。”商景晤说。
何奕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我是说下次不要耽误我上课。”
“只要不耽误上课,怎么样都行吗?”商景晤问。
何奕当即反驳道:“当然不是,也不能一下子做太多次。”
说完他又有些脸红,商景晤用手背贴了贴他的脸颊,感受到上面的温度,笑着问:“宝贝现在怎么这么容易害羞?之前在公司可是你主动拉着我要玩的,那会儿都没见你脸红。”
那时候何奕还没从封闭的世界里完全走出来,根本没什么羞耻心,想玩就玩了,当然不会脸红,可现在他已经融入了正常人的社会观念,也明白了礼义廉耻,涉及到这种非常私密的事自然会觉得难为情。
商景晤不问还好,一问何奕就又炸了,气恼地说:“那是之前,跟现在不一样,你不准再提之前的事!”
要是换了现在的他,在办公室跟商景晤玩游戏被外人撞见的话,他恐怕会恨不得杀人灭口。
与此同时,在小区另一侧遛狗的李沫棋突然打了个喷嚏。
走在他前面的小雪听到声音,晃着尾巴蹭到他身边,李沫棋弯腰摸了摸女儿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