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得付出很多努力,所以从大学入学开始他便费尽心思地想跟周围的同学打好关系,竞选班委的时候果不其然选上了学习委员。
班干部跟班里的同学打交道比较多,又不像初高中那样容易跟同学站在相反的立场,再加上他的苦心经营,总算是达成了“人缘好”的目标。
这样的话以后不管是评选优秀班干部还是别的什么,投票的时候他都会很占优势。
想出人头地光是人缘好还不行,成绩也要好,所以费心经营人际关系的同时他在学习上也下了不少功夫。
平时老师布置的作业他总是很快能完成,那些懒得做作业的同学便会借他的作业来抄,还有不少同学会找他问问题,这让他慢慢产生了一种自己的成绩比所有人都好的优越感。
所以当他知道平时看起来有些傻的何奕期末考试比他考得好,而且好了很多的时候,他才会那么难以接受,自欺欺人地认定了何奕的成绩是假的,一心想要找到何奕成绩作假的证据。
于是他对何奕的关注度越来越高,不知不觉就超出了正常的范畴,连何奕上个厕所他都忍不住要跟过去窥探一二。
可是他没能如愿,不管是暗中观察还是明着试探,何奕在学习方面都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他不得不承认何奕确实比他成绩好。
他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何奕明明看起来就很傻,凭什么会比他成绩好?
成绩好就算了,居然还有个年轻多金又英俊非凡的男人喜欢何奕。
他观察了这么久,当然能看出来那个男人对何奕是有感情的,不是普通的包养关系,可他还是忍不住散布出“何奕被有钱男人包养”的谣言。
嫉妒也好,恶毒也罢,他就是看不得何奕过得这么顺。
可是他没想到事情最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身败名裂的不是何奕,而是他自己。
“在□□男生的变态”这种名号一旦被扣到他头上,那他入学以来的所有努力就白费了,以后也没办法在同学面前抬起头。
他一时间想不出来该怎么挽救,只能先一个人躲起来。
一方面是没办法面对同学,另一方面是怕何奕会让人找他麻烦。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他还是被那个叫阿虎的保镖抓到了。
被绑住手脚的时候他忍不住开始求饶:“我知道错了,我真的没有故意要偷拍何奕,你们饶了我吧……”
话没说完就被阿虎堵住了嘴,还被扒光衣服拍了照。
张新成从来没想到相机的咔嚓声会这么恐怖,自己最隐私的一面暴露在别人面前的滋味是真的很恶心很恐怖,要是这些照片被其他人看到……
不行!不能这样对他!
张新成想要求饶,可是嘴里堵着东西,他只能发出一声声呜咽。
相机的咔嚓声还在继续,一下下撕扯着他愈发脆弱的神经,逼得他几乎要崩溃。
他开始疯狂挣扎起来,然后他感觉后颈一痛,随即便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扔到一个非常安静的地方,眼睛也被蒙上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哪,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所以心里愈发恐惧起来。
时间开始变得格外漫长,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人扯掉了他的眼罩,然后他看到那个在何奕面前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的男人面色Yin沉地朝他走了过来。
这个男人的气势实在太具有压迫性,张新成本能地感到畏惧。
他对着何奕敢冷嘲热讽,在这人面前却怂得像只鹌鹑。
对方只是淡淡地看了他几眼,他的身体就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腿也软得不行,瘫坐在地上一个字都不敢乱说。。
“为什么要偷拍何奕?”商景晤问。
虽然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不过张新成已经感受到了这个人对何奕的重视,他根本不敢把自己当时的真正想法说出来,可是又不能什么都不说,只好顶着压力磕磕巴巴地解释道:“我……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
道歉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就被商景晤照着心窝狠狠踹了一脚,张新成疼得眼前一黑,几乎要吐血,一抬头就看到这个极为英俊的男人看向他的目光像是在看随时能轻易碾死的蝼蚁。
张新成知道求饶大概没用,预感到自己的下场会很惨,反而破罐子破摔起来,捂着胸口质问:“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又没拍到隐私部位,没犯法,你们这是非法拘禁加故意伤害……”
商景晤冷笑一声,看向他的眼神带了几分讥讽。
张新成刚刚蓄起来的那点勇气一下子消散得无影无踪,抱着点微芒的希望再次求饶道:“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们放过我吧,我不会报警的,放过我吧……”
商景晤冷眼旁观,在张新成濒临绝望的时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好好跟何奕道歉,不要再出现在何奕面前,否则的话……”
张新成如蒙大赦,涕泗横流地保证道:“我道歉!我去申请休学,保证以后不会再让何奕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