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在,偏头躲开。云献轻轻笑了笑,指尖顺着耳畔划下,轻飘飘的拂过脖颈,酥痒不已。
“你带了我给你调的香,”云献笑道:“身上都是我的味道。”
姜善的脸上顷刻便蒙了一层粉,待要说什么,又不好意思。云献凑过去,要说些什么,不妨外头忽然起了烟火,如平地一声雷,吵醒了地下乱七八糟歪着的福康福泰。
三秋低着头,推他两人起来,一边还悄悄的看上头两人。姜善红着脸,只不看他们。云献倒是自在的很,还有闲心吃酒。
三秋不敢再看,推着福康福泰,道:“若是困了就去西边厢房歇息,在这里睡着说不好要生病的。”
福康福泰一边揉着眼一边过西厢房去了。屋里便只剩下姜善和云献两个。
云献笑道:“你这徒弟倒是知情知趣的。”
姜善嗔他一眼,起身过里间去了。云献也跟着起身,吹灭了外间的灯,一边往里间走,一边放下了绣线软帘。
里间只留了一盏琉璃灯,姜善今夜吃了酒,难免有些晕晕的,云献倒了杯茶给他,不但没有解酒,反被热劲一催,酒意都发散出来。他面色白,酒意上了脸儿,平白显出无尽春意。
云献捏着他的后颈同他亲了个嘴儿,那边就去解他的衣服。姜善任由他动作,乖顺的不像样。云献将他推到床上,不免有了些别的心思,道:“今夜弄点别的好不好?”
姜善吃醉了酒只觉得困,却也知道不叫云献尽了兴怕是睡不安稳,只好胡乱点了点头。他躺在红被上,赤条条的身子如白玉一般。云献爱不释手的摸了两遍,从枕下抽出几条红绸缎子来。
一夜欢愉已尽,正日又是早早就要起来。姜善前半夜守岁,后半夜被弄的不得消停,几乎一夜没合眼。
云献瞧着天边微凉,索性就不睡了,拥着姜善慢条斯理的研磨。姜善一只手落在枕边,紫青色的痕迹在白皙的腕上尤为清晰。云献捉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又亲,腕内侧的那枚红痣也越发鲜艳。
他手腕生的好,纤细白皙,红绸系在手腕上,透着情-色的意味。云献漫不经心的想,或许要打个黄金腕钏,嵌上红宝石,珊瑚串也好,有一种熟透了的感觉。
云献转念又想,戴在手上都这么好看,或许戴在脖子上会更好看。
姜善睁开眼,只见云献的目光不住的在自己脖子上打转,便疑心他要掐死自己。
这倒不是姜善胡思乱想,只看云献昨晚的样子,姜善便觉得自己总有一天要被云献弄死。
姜善动了动身子,离云献远了些。
云献很敏锐的察觉到了,他伸手把姜善捞回来,露出一个灿烂的过分的笑,像个任性撒娇的小辈,“昨晚是不是弄疼你了?你不会怪我吧。我年岁小,阿姜得让着我呀。”
第33章 此时当年
正月初七是云献的生辰,且这个生辰不同往年,乃是他加冠之年。只是细数云献的这些长辈,竟无一人能为他主持加冠。沈难听说之后,便将云献和姜善两人叫了来,要为云献加冠。
闻言云献沉默了片刻,沈难面色有些憔悴,并没有多做争辩,只是淡声道:“我与你父亲年少相识,一同长大,他若活着,是他为你加冠。他既然已经死了······”沈难的声音颤了颤,“合该我来替他。”
寻遍诗书礼法,都寻不出这个合该从哪里来。云献大可以这么反驳他,但他到底没说什么,同意了这件事。
在一方小院里,寥寥几个人,云献完成了他的加冠礼。沈难从姜善手上接过了玉冠,稳稳的戴在云献头上。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沈难一字一句的将冠礼的祝词念出来,“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
沈难看着云献,“今我为你赐字行简,居敬而行简,以临其民。我希望你记得民生多艰,不管是夺位的路上,还是日后真的登上大位,你都要记得善待黎民,不堕你父亲的名声。”
“弟子云献谨记先生教诲。”云献拱手拜了三拜。等他直起身子,一眼就看见了沈难身后的姜善。姜善看着他笑,他也不自觉的勾起嘴角笑。
沈难看着跪坐在自己面前眼眸带笑的年轻人,不自觉的就恍惚了。
他没有见过端兰洲的加冠礼,端兰洲年满二十的时候,沈难已经离开了京城。他总说自己与端兰洲年少相识,可事实上,他错过端兰洲的那些岁月,早就超过了他们相知相守的年月。
沈难忽然剧烈咳嗽了起来,咳的声嘶力竭的,止都止不住。姜善吓了一跳,在他动作之前,沈楝先一步扶住了沈难。
云献也起身扶他,沈难摆了摆手,别过眼不想再看云献的脸。
沈楝扶着沈难去内室了。过了一会儿,沈楝走出来,道:“他没什么大碍,你们两个可以走了。”
姜善和云献对视一眼,两人就在门外行了礼,一道离去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走在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