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他的笔墨素来为文人墨客推崇,一字千金尚且难以寻觅。云献居然能请他为这个铺子提名,姜善眼睛里不自觉的带上了些敬佩。
云献却笑了,“我要是能请的动沈难,还用得着开这个铺子?这三个字是我仿的。”
姜善恍然大悟,笑道:“仿得这么像,也很厉害了。”
云献笑笑,两人一块走了进去。琼玉楼内一行行排列着博古架,既做展示也做隔断。珍宝珠玉之类则被放在红缎子上,盛在锦盒中。四下里都安置了座椅茶水,照顾的很是周到。店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云献走到柜台前,拿出一个玉佩给掌柜的看了看,掌柜的立刻毕恭毕敬的领着两人上了二楼。
楼上大都是雅间,若有达官贵人的女眷不便在楼下走动,便将她们请到楼上,拿出衣裳首饰任她们挑选试用。
负责二楼的是一位女子,名唤萃娘,约摸三十岁上下,逢人见面三分笑,很平易近人的模样。
进了雅间,云献摘下帏帽,吩咐掌柜将账本拿来。
不多时,掌柜的拿着账本上来了,他要递给云献,云献却不看,叫他拿去给姜善。掌柜何等Jing明的人物,虽然姜善并没有说几句话,但看云献的态度便知道姜善也是位不能得罪的人,于是依旧恭恭敬敬的,不敢虚言糊弄。
姜善这边一边看账本,一边问每日的进项,来了多少人,大多卖出去什么东西,可有不满意的等等。云献端着茶杯喝茶,见姜善看得仔细,便走到里间,叫来萃娘,细细问话。
他问萃娘,自然不是姜善问掌柜的那些话。
“·····户部尚书的夫人来的勤,半月见已来了四回,前儿还要了几样东西叫人送去了府上。”
云献慢悠悠的品茶,“管着钱袋子的人,当然不缺银钱。”
萃娘继续道:“御史中丞家的夫人来过一回,之后就再没来过。”
“约摸是齐王的人。”
萃娘低眉敛目,权当没有听见云献的话,继续道:“燕王妃也来过一回。”
云献喝茶的动作一顿,只听萃娘道:“燕王妃领着两个女儿,在咱们这里遇见了首辅家的孙女,没聊多久,齐王妃也到了。”
“有趣。”云献问道:“首辅家的孙女,我记得才满十五?”
“是,近来首辅家里正为这唯一的嫡小姐说亲呢。”
云献眯了眯眼,“端城十七,端庆十六,倒都是好年岁。”
端城是齐王世子,端庆是燕王世子,两家王爷仗着得宠都没有去就藩,可想而知云献父亲的太子之位有多艰难。
那边姜善对完了账,收拾了东西往里间来。云献立刻换了神色,笑问:“如何?”
“我算是明白了,到底京城人多富庶,你这铺子的进益也算叫我开了眼界。”姜善感叹道:“我替王妃管过几家铺子,没有哪一家有你这样的好收益。”
“平常的铺子赚的都是百姓的钱,我这铺子赚的都是达官贵人的钱,怎么能一样。”云献笑着给姜善倒了杯茶,另一边,萃娘悄悄的去了。
“对了,你们方才说什么呢?”姜善问道。
云献不瞒他,“才说起首辅孙女的婚事。”
姜善问道:“怎么说起这个了?”
“你当我开这么一件铺子单是为了赚钱吗?”云献笑道:“就拿你们府里来说,你们家里的王妃小姐一年到头有几回来铺子里,还不都是叫人进去么?稍微留心一些,大事小情便都知道了。”
姜善了然。
云献接着道:“首辅大人是两朝元老了,自陛下登基之日起便是陛下的左膀右臂,深受器重。后来陛下懒怠朝政,也是首辅帮着处理。首辅只听从陛下的意思,一直保持中立,从不结党。如今首辅唯一的孙女到了说亲的年纪,你觉得齐王和燕王会放过这个机会?”
姜善听他说了,慢慢明白过来。
云献端起茶杯,忽然听见姜善问道:“先太子出事的时候,首辅为什么不劝谏君上,他不知道太子是被冤的吗?”
云献一怔,嗤笑一声,“历经两朝的人,他什么看不明白?为臣之道,在于揣测圣意,没有哪个人凭着忠孝仁义就能位极人臣的。”
姜善皱起了眉,云献想了想,意有所指道:“南平郡王府抄家的诏书是内阁拟定的,那时候首辅就已经是首辅了。”
如果说太子被冤屈的事首辅心里存疑,那当初南平郡王府一事就是明摆着的莫须有,而尽管如此,首辅也没有为南平郡王说哪怕一个字,这便是他,是朝中大部分朝臣的为臣之道。
姜善不说话了。
看姜善情绪不太好,云献换了话题,“端阳娶妻了吗?”
端阳是成王世子,因为救了云献,成王怕他引祸上身,将他送出了京城。
“没呢。”姜善道:“你是嫡长孙,你不娶妻,底下的都不能越过你。”
曾有大师为云献批命,说他命中不该早娶。皇帝疼爱云献,不敢为他冒险,于是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