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是吗?何必再装。你我都是棋盘上的棋子,砧板上的任人宰割的鱼rou不是吗?就算身份地位再高,也只会加速灭亡罢了。”
贾仁义扭了扭身子,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轻轻地吐了一口气,望着黑漆漆的头顶,“你自小在皇帝身边长大,不会不明白皇家的龌蹉吧?!”
墨瑾瑜沉默了,她怎会不明白,有些事她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想明白罢了,有时候装傻充愣反而能活的长久。
自己也是权利斗争下的牺牲品,自己不是不知道,只是为了今世对自己疼爱有加的亲人才故作不知,只为了给家人留下一条生路,可惜,似乎这个愿望不大容易实现呢。
“你知道吗?当初我第一次看见瑶儿的时候,她是多么地美好,清冷如九天仙子一般不容亵渎,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拨动她的心弦。”
听到令自己在乎的字眼,墨瑾瑜也从沉重的回忆中挣脱出来,差点就要指着贾仁义的鼻子大骂,瑶儿也是你能叫的吗?不知道她有家室吗?
“当时我就在想,我在家里爹不疼娘不爱,就是一个多余的人,Yin郁的我性情乖戾,并不受人欢迎。下人敬畏谄媚我,别人疏远我,但我却是孤独的,斌叔他虽然关心我,却也总是让我学着一大堆东西,眼中有着病态的执着和希冀。那时候我并不明白为什么,直到现在我才明白,那是愚忠和野心。终于,我活成了他们想象中的模样,文治武功都要面面俱到,私底下我也顺着他们的想法做了很多很多,彻底变成一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但我一点也不开心。”
想到往事,贾仁义的脸上带着讽刺,这时候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了变化,脸上带了些真实的笑意。
他略微挺直腰背,语调里隐隐带着疯狂,“当我见到瑶儿,我惊为天人,当时我就在想,凭什么她能够高高在上,而我却深陷泥塘,我不甘,我要把她拉下来,让她同我一样,所以,我用尽一切办法追求她。后来啊,追逐她成了我的习惯,可她仍旧不为所动,更甚至与你成亲,来打消我的念头。我本以为就算如此,她也不会对你动心,那我就有足够的时间和Jing力去安排一切,终有一天她会成为我的女人。可是我错了,当我看到她对你与常人不同的表现,我知道,我彻底地输了。我嫉妒,我愤怒,凭什么你可以站在她的身边,与她同样清清白白,我要报复,我要让她知道拒绝我的下场!”
“所以呢?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我到这里来不是想要听你的感情历程的。”尤其是其中牵扯到了我的心上人。
墨瑾瑜出言打断了贾仁义,不悦地皱着眉头看着他,颇有种再不进正题她就摔袖离开的感觉。
贾仁义闻言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冷静了下来,重新靠在了墙壁上,闭上了眼睛,只是他还不打算就此罢休,难得有一个人来,虽说是自己曾经认为的“情敌”,但这些日子以来他心里压抑了不少,不吐不快。
“呵,”贾仁义无力地笑了一声,“我没想到一向清冷目中无尘的她竟会利用你这么一个女子来打击我,甚至可以在我面前装作恩爱,我真的那么令她厌恶吗?明明我只是喜欢她而已呀!”为什么自己这么晚才发现自己对瑶儿真正的感情,如果一早就知道了,他或许不会用那么多过激的手段来逼迫她,可惜啊!可惜!
闭着眼睛的直男癌贾仁义没有看到墨瑾瑜和闻雅歌古怪的表情,要是他知道的话顶多也就是好奇之下吧,毕竟被朱斌看得死死的他,朱斌是绝不可能接触到这些东西。
“我被关在宗人府以后才发现还有这么多的堂兄弟在,我能够感受得到他们对我的蔑视,或者说是对我私生子身份的蔑视。可我不在乎,都落到了这步田地,谁还能高过谁去。比起贪图安逸的他们,至少我曾经抗争过,但我没想到这只是表面,在他们平淡的表面下,隐藏着是豺狼虎豹般的野心。”
终于说到正题了,墨瑾瑜打起了十二万分的Jing神仔细听着。
“他们表面上已经认命了,实际上早就已经联系上了外面的人,只是他们表现得很好,所有人都放松了警惕。邵氏一族的人就在他们的牵引下见到了我,要求我配合他们。他们这是拿我当牺牲品,”贾仁义嗤笑一声,“我有那么傻吗?”
墨瑾瑜闻言对着贾仁义左看右看,半晌才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贾仁义无语了,嘴角抽了抽,答应了他们的自己的确挺傻的,不过自己的话怎么给她带歪了,嫌弃地扭过头,不再看墨瑾瑜一眼,真不知道皇帝是怎么看上她的,不知道人艰不拆吗?
“他们告诉了我你的真实身份,说真的,当知道你是女子的时候我是松了一口气的,这就表明她还是她,不会为了一个男子落下凡尘。被关在宗人府的这些日子里,我不止一次的想过,若是早就知道你是女子,恐怕我也不会一时昏了头,在出逃那天袭击你,白白浪费了斌叔给我制造的机会,说不定现在的结果就会大不相同了。”
墨瑾瑜和闻雅歌的神情越发古怪,该不该告诉他有一个词叫“磨镜之好”呢?算了,还是不要再打击他了。
随后贾仁义状似自问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