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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早已无法回来。
…
转眼,又是好些好些年过去了。
长久到白芷落也记不清具体过了多少年。长久到,当时她在江卿晚坟前捡来的小老虎已经成长到可以独挡一方的程度了。
它的血脉远远比白芷落来的Jing纯,天资只比当初的江卿晚强,在魔道上前途一片光明。于是白芷落便做了撒手掌柜,将魔门扔给这只小老虎后,便什么也没带走,潇潇洒洒地离开了魔门。
她本打算随意择一处地方,建座草屋,屋前立个草棚,棚下竖张木桌,桌上搁壶酒,放碟菜,安安静静,打发人生的。
可是到了最后,她还是改了主意。
于是那座先是被冷傲天一剑劈开,而后便惨遭抛弃的,命途多舛的洞府,又悄悄地恢复了些生气。
只是这次,洞中除了白芷落之外,却不再有第二只旁的妖Jing了。
自然也不会再有那个一言不合,就强行给白芷落扣上顶贪图美色的帽子的江卿晚了。
…
这日,白芷落从梦中醒来,忽见自个床头站了道修长人影。
此时已是上午时分,洞外的阳光毫不吝啬地大把大把透过这间石洞顶上的大窟窿照射下来。
明媚的光线就这样直直落在白芷落眼睛里,晃得她有些想流泪。
她听到站在她床头那人,缓缓道:“你这虎妖,刻意在树林中设下陷阱,将我捉到你的石洞之中,莫不是贪图我的美色?”
白芷落慢慢地起身,迎着那一片耀眼的光芒,她看见了江卿晚。
她依旧貌美。
比初见时更美。
白芷落动了动唇,可是半天却说不出来一个字。
这时候,她发现死而复生的江卿晚忽然改了方才那副奇妙的表情,转而略带乞求地低声说道:
“我们…重新开始,好么?就当…就当我们只是初见…”
白芷落听见自己这样回答她:
“好…”
江卿晚淡淡地笑了,笑容好像一川冰凉的雪水,带着沁人的冷清。
此时她的眼眸中只盛了白芷落一人,薄唇轻启,她盈盈道:“既然你这么痛快地答应了,那我便不计较你将我锁在棺室中那么些年,害得我直到现在才出来的事了。”
白芷落:“…???”
原来,就在凤凰劫入体之时,江卿晚被迫体会了一把神游九霄的美妙滋味。星海之中,观星才明。也就是在这时候,江卿晚才明晰了自己改命的关键不在传承,而在与白芷落命星相连。
进而,她发现,她与白芷落之间的命星早已牢牢相连了。
她刚想趁机瞧上一瞧她二人的命星究竟是什么时候连上的,可是却被踢出了星海,推演无果。
可是这一切并不影响那凤凰劫摧枯拉朽一般破开她本就伤痕累累的经脉,直到劈得她心脉断绝。
紧接着雷劫又追着她的神魂,妄图将她劈到魂飞魄散。
江卿晚从未见过这般追着神魂不放的雷劫,此劫面前,以rou身与小部分神魂抗劫的法子则是完全无效。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江卿晚想到了白芷落送她那只伴生玉老虎,也想到了她先前说过的那句话:
“ 你可别看不上这玉老虎啊…据说可是有什么温养神魂,避雷劫,止心魔的功效呢。”
于是江卿晚果断将最后一丝几近破碎的神魂注入了那只玉老虎中。
随后的事便简单明了了。
万年冰莲修复了她的身子;听雨阁前那座被选为她“坟墓”的悬崖本来就是个聚集天地Jing华的宝地,江卿晚借着这地方,以白芷落的玉老虎为根基,重塑了完整的神魂。
可就在她复生之后,却尴尬地发现,白芷落当初设下的禁制太强,而能引起她感应的阈值又太高。
等到她终于修炼到能引起白芷落感应的时候,才更加尴尬地发现,白芷落早已断绝了和这陵墓之间的联系,不知道到哪里逍遥快活去了。
当时的江卿晚险些被气笑。
索性她本身处于阵眼之中,观测禁制运行更加方便,破解时也多了好些便利,否则她怕是再用上个三四倍的时间,也猜不出破阵的法子。
可是白芷落的重点却似乎并没有放在她因为一时脑子抽筋,把她困在墓中那么些年,却是在旁的,看起来很奇怪的事上:
“所以你并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
江卿晚迷惑:
“啊?”
白芷落这才明了,那凤凰话里的意思…大约是…“你来到这秘境不久后”而不是…“你来到这世界不久后”。
不过…过去的已经是过去了。
她已经答应她,重新开始了。
于是白芷落摆了一幅苦脸,皱了皱眉毛,委屈巴巴地说:“你又冤枉好人了。我哪里有做过那等丧~尽~天~良的事?不信你出去问问方圆百里的妖Jing,看看我是不是一等一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