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忌了。
快到未时时,顾韶到了大相国寺,才进去,就有人贴着她用袖刀抵着她的腰:“往里走。”顾韶顺从的往里走,丝毫不反抗。前面看衣着和背影像是王妃,两人一前一后走到达摩院附近,四周都没有人,连和尚也没有。突然见一道暗器飞来,前面那人捂着头慢慢晕倒趴在地上,顾韶感觉自己后颈也被人砍了一手刀,确实很疼,那就躺下吧。
官府的人很快围了过来,有冲在前面的喊:“看那人手上拿了把刀,刀上有血!”那个拿着刀的人似乎才醒神过来,茫然的看着面前趴在血泊中的女人,直到看到官差,才本能的想逃。
达摩院楼上一角的窗边,顾韶对瑟瑟发抖的贺兰幼靖看一眼:“你们自己的人,不想让你回东契,且还想陷害我,若你实在不想对我说实话,那也罢,只是你何去何从,我都不再管了。”她连忙扯住顾韶:“先生,我确实不是大琰公主,只是公主身旁的侍女,名叫察英。”
这件事情说出来顾韶都不敢相信,那个真正的公主贺兰幼靖竟如此胆大。或许天家少子,一男一女,皇帝还偏爱女儿时,女儿内心对皇权的渴望约是和男儿一样,久而久之,自然有越来越多依附于她的人从而形成一个宠大的势力集团和皇子对抗。皇帝约就是看出了这点,才忍痛割爱让她远嫁大琰,想彻底断了她的心思。可没想到,她对皇位的执念已近疯魔。她在郁琼关安排完了她的移花接木之计,让察英代替她前往大琰,而随大琰迎亲使臣入永安的,都是她的人。她自己则在昌和蛰伏,等待时机。
顾韶仔细想想,有疑问:“你国送亲使臣将公主交到大琰迎亲使臣这边时没发现公主不对吗?”察英笑得苦涩又无奈:“送亲的,是唐王啊,他和公主,是合谋。”
原来如此。顾韶想想又问:“你此次说回东契,怎么回,难道不知回去就是个死?”她眼泪滴了出来:“是公主向我允诺,说我回去就安置好我,只待他日把孩子接过去,我们娘俩就能安生的过一辈子。”瞬间顾韶啊的一声:“原来她真是贺兰幼靖。那贺兰绒祺可有此人?”
——“有,郡主自幼体弱多病,又岂会出皇城,我只听说是郡主前来,就知道是公主来了。先生,自我入大琰,没有一日能安寝,可身边有尼兰时时看着我,她还教我怎么摆出公主威仪,威胁我要是露出破绽就杀了我,我真是惶惶不可终日,这才想回东契。可没想,原来公主根本没想我活着回去。先生,如今,我可怎么办才好?”
被官府围的人是贺兰幼靖带来的人,在晋王府露过面,他不承认,但尼兰的尸体就躺在他前面,他手上刀上也确实沾了血,只等仵作验出刀伤与其手上的刀相配,他就只等杀人偿命。此事必会惹得晋王十分恼怒,本就有先前刘质的事让他对东契人厌恶到极点,如今‘贺兰绒祺’带来永安的人又在皇城脚下杀了他王妃的使女,他有多恨,猜也猜得到。
若没猜错,贺兰幼靖必是也猜到这点,此时约是离开永安了。察英回晋王府也不得好过,唯有签下约书遂了晋王所愿,但晋王一定要派人送她到郁琼关,因为只有这样,东契那边才能知道他们的公主要回京了,这样才能逼走贺兰幼靖,让她暂时在大琰做不了妖。
她在郁琼关必定会让人杀掉察英,看来,也只能在那布局救人了。
两国封锁太久,消息不对等,看来还真是胆大者胜,只可惜大琰这些年被东契牵着走,着实没有Jing力往东契里面布局。
对高怀逸说完这些,两人缓步走了下了楼,慢慢走向东厢佛堂,那里是罚犯戒僧人禁闭的地方,佛祖坐在那,静静的看着凡间。顾韶挨了那一掌刀,僵直着脖子站那,高怀逸看久了心疼,过去握了她的手:“她就算跟着回东契,也是死路一条,你不要太过…”顾韶紧了一下她的手让她不要再说,过会又莫名笑一声:“我多罪过,让你在佛前漠论生死。回吧。”
回去的路上高怀逸轻轻依偎在她怀里:“过些日子就要去平苏府了吧。”顾韶坐得笔直,对她靠过来的行径,想说又叹了一声作罢,只轻轻拍拍她的手背:“平苏府见吧。”高怀逸莞尔,也不发问为何就笃定她也会去平苏府,这人太过聪明,这些问题不问也罢。晋王去平苏府,京里这些人的耳目就像被遮障了一般,又如何放心这明显的以退为进,她爷爷自然也是如此想,平苏府有行宫,此次晋王定会带亲卫,太过明目张胆,羽林卫报了皇帝得不偿失,有谁比她去更好呢。去太康必经平苏,到时晋王挽留,她不就名正言顺在平苏府了吗。
亲王出行,凡事都得置办周到,且这亲王还是曾经的太子,就更得费心。皇帝亲自把越骑卫从禁军中抽调出来,给了兵符,让他带着去平苏府。
高恪在延福宫听太监禀事,越听眉头越皱,公公说皇上昨天下午见了晋王,Jing神好多了,晚间父子又一同用膳,只有田公公伺候左右,旁人都不知他们说了些什么,不过远远的能看见,皇上龙颜大悦,几度开怀畅笑。
让太监退下后,他击桌示愤:“皇上哪里是想换太子,分明是找个借口练他罢了!”高贵妃赶紧让贤王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