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宁王殿下,我是不是冤枉你,只要将这颗解药给皇上服下,一切真相都能揭晓,你敢吗。”席圣安目光灼灼,举着手中一颗指甲大小泛着青光的药丸。
宁王脸色不变,只是负在身后的手微微紧了紧:,随后他冷声道:“你自己也承认是你下毒毒害父皇,你凭什么让本王相信,你手中的这颗药不是毒药呢。父皇没有死你们逆贼不肯罢休,竟闯入行宫当着文武百官当着本王的面,还想行凶做恶。”“是啊,就是,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们是不是想谋害皇上。”大殿中多数官员群情激奋的附和道。
顾笙眸中光芒一闪,对着群臣中一个白白胖胖着官服看上去有些憨厚的官员轻轻拱手:“若小女子没认错的话,这位应该就是太医院院首庞太医庞大人吧,庞太医是国医,对毒理药理样样Jing通,他的医术怕是谁也不会质疑。宁王殿下怕这丹药中有毒,不若让庞太医来验验,看这颗丹药究竟是解药还是毒药。这若是解药,便能让皇上恢复清醒,我等如何处置皆由皇上定夺。若是毒药,我们束手就擒,当场斩杀亦绝不反抗。”
“这件事,就让老臣来拿一回主意。庞太医,此事关系皇上生死,望你谨慎再谨慎,好好验验那贼人手中的颗药丸,究竟是不是解药。”还未等宁王开口,那站在群臣中央,老态龙钟的老太傅先说了话。“是,太傅大人。”庞太医倒面色自然,慢吞吞的踱步到席圣安面前,接过他手中的那颗药,细细打量了起来,而众人的目光都直直的落在了那温吞的庞太医身上。
庞太医打量了许久,脸上是了然的神色,绿豆点大小的眼睛发亮的望着席圣安,他指了指手中的药丸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席圣安点点头:“解药还有一颗。”庞太医憨憨的笑了笑,闭着眼将那药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大殿中所有人大气不敢出一声的死死盯着庞太医。“没毒,都是用些名贵的药材加上几味解毒的药材炼制而成的,很香还很甜。”庞太医点点头,吧唧吧唧嘴,转头望着老太傅认真道。
“庞太医,你可…你可有瞧仔细了。”老太傅有些紧张的问道。“太傅大人放心,下官行医几十年,还是能看出来的。况且下官已吃了一颗,也算是给陛下试试药性。”庞太医很是笃定的点点头。“好,好。那快,快将那药给陛下服下。”老太傅声音颤抖的催促道。“是。”庞太医接过席圣安手中的另一颗药,连忙往皇帝身边跑去。
“陛下,您把这颗药吃了。”庞太医举着手,恭敬的将药喂道皇帝嘴边。皇帝头发散乱衣裳散乱,眼眸空洞惊恐如同疯一样,却呆呆的望着庞太医配合的张开了嘴:“啊。”几乎就在那颗药快要落在皇帝嘴里时,一直垂着头没有任何声响的宁王终于动手了。他伸手一把抓住庞太医拿着药的手,狠狠一捏。“啊。”庞太医惨叫一声,脸色苍白,手臂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曲着。他手中的那颗药丸掉落在地,宁王冷笑一声,绣着金丝蟒的靴子狠狠的一脚踩了上去。
庞太医被一脚踹了下去,握着手臂躺在地上细碎的呻yin着。群臣惊愕,呆呆的望着那站在高位上,眼眸冰冷血红的宁王。“看来宁王殿下心虚了,你怕皇上吃了解药清醒后,你的罪行会被一一揭露,所以才将那解药毁去。宁王殿下此举,不正是招认了吗。”顾笙唇角一勾。“就算那毒,是本王下的又如何,你以为,今日你们有人能活着离开这吗。”宁王噗嗤一声不屑的冷笑了起来,眸中的血红更甚。“你…你是皇子啊,你竟下毒谋害皇上,大逆不道啊。皇上,是老臣对不住你,是老臣眼瞎啊。”老太傅跪倒在地,撼哭起来。
“诸位爱卿,谁若是想要活命归附于本王,站到本王身边来,待本王当了皇帝必重重有赏。谁若是不识抬举,要与这几个逆贼一起讨伐于本王,就休怪本王不念旧情。”宁王嘿嘿一笑,喉中的笑Yin森而怪异,那温文尔雅的脸上,终于现了那癫狂嗜血的模样。他话音一落,大殿中的大臣便如同被人赶着的鸟雀一样,扑哧着往宁王身边涌去,只剩余寥寥几人正围着老太傅不动如山。
“看来宁王殿下撕破了脸,终于想要谋逆了吗。”顾笙笑容慢慢敛去,眸子也冰冷了起来。“就凭你带着的这几人,也想扳倒本王。顾笙,本王给过你机会,可你不知珍惜,还处处与本王作对。今日,本王便与你做个了断,让你死的痛快些。”穿着森冷铠甲的士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大殿围了起来。
一个着黑衣的大汉从侧门走了进来,走到宁王面前单膝跪地:“殿下,鬼道被几个人缠住了,正在与他们对战。”“以为将鬼道缠住,就能将对付本王了,顾笙,你也太小看本王了吧。”宁王冷笑着往身后一瞥道:“出来吧,跟你的好妹妹最后再见上一面。”话音一落,一个穿着白衣的翩翩公子执着一把纸扇,从大殿的屏风后走了出来。
顾笙脸色微微一变,心中暗叹了口气轻声唤道:“二哥,你终究,还是来了。”顾言站在宁王身侧,抬眼冷冷的望了顾笙一眼,轻轻一哼:“笙儿,二哥此番来,是特地来送你上路的。”“二哥就真的不肯退吗。”顾笙心中一痛,明知宁王将顾言唤出来就是要让她分心,却还是在顾言说出此话时,心中闷闷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