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武器莫说杀不了人,恐怕挥几下就要断了。
"不、不用了!"见小兵说完就要照办,薛百花忙拦下他,"本医又没要冲锋杀敌,只是想找个防身武器,你倒过来替本医找几个好用的,莫要惊扰各位大人。"小兵傻呼呼好骗,但那些凶神恶煞可没这么好哄。
"明白了!"小兵放下油灯,埋身走进木箱翻找适合薛百花的兵器,半晌拿了一把小匕首,"神医大人,您瞧这如何?轻巧好藏,收在衣袖里也好携带着。"
不料薛百花却美眸一瞪,"还砍不倒敌人半,只怕就要被取命了。"
匕首虽好藏,却不适合洛倾城使。
"要不…"小兵扔开匕首,拿过一把大弯刀,"这个如何?"
"太沉!再说这么大要本医怎么带?"薛百花毫不留情的挑三拣四,小兵也满脸无奈。
斧头不好,长剑显眼,飞镖扔出去就没了……
一个时辰过去,薛百花依然没选到适合兵器,她瞧小兵似乎也不打算帮她,心一急开口问道:"长鞭呢?可有长鞭之类的武器?"她问得心惊胆战,就数长鞭这种罕见的兵器,会使的人也不多,恰巧地牢关着的那位就是使鞭高手,只是这般明目张胆的问,怕会给人怀疑。
幸好小兵愚昧,没发现薛百花颤抖的双手。
"鞭?"他侧头想了想,忽然一声弯身翻箱倒柜,"神医您瞧瞧这行不?"
双手奉上一把破烂长鞭,薛百花挑起眉接过。她只随手甩了几下,只闻啪的一声鞭子就这么断成两半,小兵见状尴尬的哈哈笑,薛百花则气得甩袖扔下,她也无心再选,随手拿过一把长剑就走。
并没回房,而是一路急奔至地牢。薛百花小心翼翼地避开下人,当她走进地牢时洛倾城正好睁开双眼。她的脸色已好了许多,不再是虚弱又惨白,恢复武功的他看起来有了几分生气,一双眼眸更是恢复以往锐利。
"明日吕湘音会随着教众离开,到时妳就带阿福走。"薛百花将拿来的剑藏在石块底下,又上前替洛倾城把脉。虽只恢复五成,但带着惜福红离开已足够,只要不惹上麻烦,应该无须担忧性命安危。
"嗯。"洛倾城文言只简单应了一声。
薛百花垂眸盯着她,忽然不甘心地咬住下唇,她抓起洛倾城的长发逼她与自己对望,"虽然…本医将阿福托付与妳,但不表示本医就这么放弃!妳只管将阿福安置在安全的地方,但妳若敢伤害阿福,本医保证会让妳后悔出生在这世上!"
"哼,"洛倾城扯出一抹笑容,有些自傲、有些猖狂,"有劳神医费心。"
甩手放开洛倾城,薛百花从容离去。纵使不甘心,就算要让自己心爱之人随他人离开,薛百花也只能咬牙忍耐,她明白,凭微薄之力是保护不了阿福的,她不会傻到拿惜福红的性命开玩笑,即使阿福会因此离她远去。
"费心吗……"薛百花想起适才洛倾城自信的双眸。
她也爱着阿福不是吗?从来洛大当家都对阿福……
不语心亦明,薛百花为了惜福红,不惜冒险解救阶下囚,而洛倾城不畏险峻,定会将惜福红带走,两人心意已决,都愿为深爱之人涉险,但惜福红却置身事外,浑然不知一场计谋已在酝酿,随时都会暴发。
"福红。"一声柔音随风传来,正在翻土的惜福红直起身,她抹去额间汗水看向来人,吕湘音一袭雪白轻纱,衬得宛如仙子,折折光辉下更似纯静珠子,让人疑不开视线。
惜福红许久未见吕湘音,一时开心地忘我地跑上前,双手还没洗便抓上那袭白纱,登时弄得土灰沾染,她尴尬的低喊一声,正想将手放开,却被吕湘音反手握上。忽地仰头凑上前,吕湘音与惜福红距离极近,两人几乎要贴上鼻尖。
"福红。"吕湘音开口唤道,眼底竟有一丝笑意。
"湘音,我手还脏呢。"惜福红想抽回手,无奈被抓得死紧。
"没事,"她眨了眨美眸,伸手抚上着惜福红的脸颊,柔软触感传来,吕湘音忍不住轻捏几下,"吾是来告诉妳,明日吾会离开一阵子。"
"嗯。"惜福红点了点头,她没拒绝吕湘音亲昵的举动,只是有些不习惯,"那个…湘音妳怎么了?我的脸上可有什么?妳…这样盯着看,让我很不好意思阿。"
"吾只是在想,有这么多人爱着福红…到底是为什么呢?"吕湘音毫不避讳的回道,无论是薛百花、宵漆玉,甚至是洛倾城,这些个性相异的江湖侠女,为何愿为一个小女娃如此委屈?又为了她甘愿涉险?
"有吗?"惜福红侧头想了想,有谁爱着她?
"是阿,可有吗?"吕湘音故意拖长尾音,笑着放开惜福红。她慵懒地走进阿福居住的木屋,随手替自己倒了杯茶,好不闲适的坐着品茗,而跟在她身后的惜福红则陪她坐在桌边。
"湘音,"惜福红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撑起身子道:"妳说要出去吧?那妳能不能帮我带上回那…糖葫芦?对!帮我带些糖葫芦呢?那可好吃极了!"
吕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