哉地喝酒,看见云兮来了,眼光里挑过一抹惊奇,却又迅速收敛,他放下酒杯,整了整衣襟,然后对云兮拱手,道:“云庄主,你怎么过来了?”
云兮二话不,直接就把那揉皱的纸张扔到了江玄天身上,江玄天打开一看,见上面写的是:云姑娘,若是想知道云家旧事和云兮的身世,请速往醉月楼来。
——江玄天
江玄天有些哭笑不得,尚越这个没良心的,自己都把雪月莲给他了,结果他临走临了,还要再栽赃嫁祸他一把吗?
江玄天手里握着那张纸,心下思索要如何跟云兮解释劫走云尧并不是自己所为,结果云兮却开门见山:“尚越在哪?”
“这又是什么东西?”江玄天故作不知。
“装什么糊涂,”云兮背过一只手去,用单手给自己倒了茶,润了润有些发干的嗓子,才:“你们两个沆瀣一气,真当我云兮糊涂,不知道你们做的那些事么?”
“云庄主且先息怒,”江玄天心中一惊,虽不知道云兮是如何将这事看的明白透彻,但也并不敢打马虎眼,认真了神色,道:“阿越他劫走云尧是何缘由我并不知,但是雪月莲我已经移交给了他,想必另侄女的蛊虫已解,还望庄主万莫担心。”
云兮眼神一凛,将手中的茶杯“砰”的一声砸在桌子上,那圆木桌应声而碎,云兮眼迸寒光:“所以,云非烟给云尧下蛊的事,是你指使的?”
原来云兮不知道这事吗,刚才那话不过是诈自己?不过,云兮既然问起了尚越,就一定知道劫走云尧的尚越,但这,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并非我指使,”江玄天已经想好了辞,瞬间就出口成章:“云非烟是我父亲的人,我父亲执意如此,我劝阻不听,因而才让云尧受了委屈,我没有办法将雪月莲直接送给庄主,只好借尚越之手,替云尧解毒。”
云兮对这番辞不置一词,江玄天就继续感慨道:“想来云尧也是我亲叔父的女儿,便也算我得妹妹,我父亲能不顾亲情,狠下心来算计云尧,我却没有办法看我这妹妹受罪。”
“呵,”云兮终于出声了,却是冷笑:“你又何必跟你父亲一样虚伪。”
江玄天一噎,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继续虚伪地提醒道:“云尧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被劫走,出了这种事,想必是云家出了内鬼……”
“不劳江庄主费心,”云兮毫不客气地打算道:“云家的家事我自会处理,给云尧下蛊的事我可以不算到你头上,但是我只问你一句,尚越去哪儿了?”
江玄天嘴角的弧度一点点地褪了下去,眼神突地也泛起了冰冷,嘲讽道:“我要是知道他往哪里去,还用得着把雪月莲给他么?”
云兮眯了眯眼睛,裕王想要收回云尚两家的势力,这件事并没有转圜的余地,按理,同在裕王对立面的云兮和尚越,这时候应该携手合作,但因为尚越劫走了云尧,江玄天就有理由和云兮谈判,果然下一刻江玄天开了口,对云兮道:“不如,我们合作?”
云兮挑了一下长眉,嘴角似勾未勾,等着江玄天接下来的话,“云尧现在在阿越那里,他想做什么还未可知,我把雪月莲给他也是想看看他真正的目的,逼着他自己露出马脚。”
“对付完尚越,下一个不就是我了吗?”云兮很有自知之明,轻笑道:“我又凭什么帮你?”
“因为云尧在阿越手里。”江玄天回给云兮一个清润的笑意来,“所以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敌人,”云兮嗤笑了一声。
“是啊,所以,云庄主真的不打算和我联手吗?”
云兮忽地洒脱一笑,万千风华尽现于世,那个女子却道:“你知道我不可能拒绝你,尧尧她是我的软肋,我愿意承认,也愿意为她做任何事,不像某些人,嘴上倒是阿越阿越叫的亲热,背地里刀剑乱舞,竟是不留半点情面。”
江玄天想勾勾嘴角,想扯出一抹笑意来,可最后他还是放弃了,只是用云兮看不懂的面色道:“那是因为你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人,无法被打动,只能被降伏。”
云兮的视线落在窗外,那一瞬不知是心生怜悯还是如何怎样,她的声音轻缓飘渺,“你从来没试过,又如何知道。”
云尧休息了片刻,也恢复了些许体力,就把脑袋凑到马车外面看月亮看星星,许是天气冷,楼少顷热了一壶酒,自酌自饮了起来,酒入愁肠,这人也感慨了起来,他拍了拍云尧,把云尧叫了回来,托着腮问她道:“云尧,云家的家主之位,你真的不想要吗?”
云尧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这个,提防地看着他,:“我真不想要啊。”
“真好。”楼少顷笑了笑,竟然又饮了一杯酒,云尧被他这莫名其妙的话弄得毛骨悚然,原本还以为这人是要挑拨离间,现在看来,又不是这个样。
然后就听见楼少顷继续道:“如果你也想要那云家家主之位,又该如何?”
“我不想要啊。”云尧觉得有些冷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打窗帘灌进了冷风,就去弄了弄那马车的窗帘,把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