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夺命连环CALL给下了通牒。
他昨晚其实喝了不少酒,清晨就被唠叨了一阵,难免脾气就上来了,对电话里的内容感到反感至极。
但电话那头仍然不知疲倦的反复念叨,他揉了揉头发,不耐烦的打断了薛曼的话。
“妈,等我回去再说好吗?”
起床后将事情和其他人讲了讲,他平常总是懒懒的脸上都带上了满满的躁郁和Yin沉。
“我有事得先回去,你们要是想玩可以继续待着,账我会提前付。”
“什么事这么急?”韩浪问道。
祁禾别咬了一口煎饼,有些嫌恶的回他:“相亲呗,我妈除了关心这个还能有什么。”
“那你还真就乖乖回去啊?”江乐对这种事情深有体会,一时间有点同病相怜的意味。
按照祁禾别的性格,自己不喜欢的话反正肯定是要想办法反抗的,怎么可能老老实实接受制裁。
“不然呢,她拿之前的事情威胁我。”祁禾别提到这个脸色便更加难看起来,光是说说就好像浑身上下爬满了蚂蚁,密密麻麻的令他感到一阵恶心和恐惧。
“你们也知道,她在我床旁哭了将近一年。”
十年前祁禾别出了意外,他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脑袋炸裂般的一阵高过一阵开始疼痛,每日吃不好睡不好,跟孙悟空戴了紧箍咒一样,恨不得下一秒就去撞墙身亡,好让自己早些解脱。
那段日子比他还痛苦的便是薛曼,祁禾别好歹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rou,又是唯一的儿子,她不闹个几场好似都愧对自己母亲的身份。
薛曼哭起来简直是痛彻心扉,肝肠寸断,祁禾别总以为她是在自己床边哭丧,可是在别人看来,那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实在是太对得起媒体和人们给她封的‘世纪美人' 了。
但祁禾别听得头大,只要他一抱怨,薛曼就会骂他狼心狗肺,她不知道是受过什么刺激,一旦祁禾别不如她的意了,就开始卖惨。
身体还没好的祁禾别哪是她的对手,尽管有时候脑子里闪过一些什么,也不敢再问薛曼,甚至是不能提起自己是怎么受伤的,因为一问薛曼便会发疯。
他一直都很疑惑薛曼为什么那么敏感,而薛曼的解释是不想再提起伤心事,然后开始长篇大论对祁禾别洗脑她有多么爱他,有多在乎他。
祁禾别总是在想,薛曼确实很爱他,但是他也觉得薛曼在若有似无的控制他。
那种感觉很不好,然而,或许是刚受过伤的脑袋还没好,又被迫接受了薛曼一年的洗脑式说教,以至于祁禾别产生了难以言喻的歉疚感,渐渐的对薛曼的话有了诡异的认同。
可是这些年好了之后,祁禾别便有点想反抗了,他不再想接受那些洗脑包,但是却仍然无法挣脱薛曼的桎梏。
只要薛曼提起那一年,说到她做了多少,为祁禾别黯然神伤了多久,哭到眼睛差点瞎掉,那祁禾别一定会乖乖听她的话。
对于薛曼有点偏执的独断,祁禾别其实非常想切断自己像是即将断nai的顺从,只是却一直没能找到机会给自己脱敏。
即便这次他不想要相亲,也不得不听从安排。
薛曼的字字句句都宛如一把把尖刀,将他带回十年前,在空旷的洁白病房里,伴随着那一阵阵尖锐刺耳的哭声,沉闷的一下一下刺穿脆弱的皮rou。
是难以醒来的噩梦。
一听到这个,韩浪和江乐就闭了嘴,他们俩见识过薛曼的无理取闹,所以对她的印象不算太好,平时见到了都避而远之。
“对了,怎么没看见小梨,还没醒吗?”江乐转移话题。
“不清楚,好像一早就出去了。”左竞年皱着眉,他莫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连早饭都没吃。”
燕时梨今天起得早,刚出去就被叫住了,说是有人找,他起先还奇怪自己在这里谁都不认识,怎么会有人找,结果出去的时候看见了昨天晚上貌似喜欢祁禾别的女生。
“你找我有事?”出于礼貌,燕时梨和和气气的问她。
那个女生眼神有些飘忽,左右看了看,然后才看着燕时梨小心翼翼的开口:“我叫秦粤琪,可以和你聊聊吗?”
燕时梨听着没忍住笑了一下,淡淡道:“我们能有什么好聊的。”
“因为我们有共同话题。”秦粤琪略有点急切的望着他,“你喜欢祁禾别吧。”
她用的是陈述句,燕时梨当即就了然了,看来是因为昨天祁禾别亲了他,所以这个女孩心里的郁闷憋了一晚上消不下去,终于打算直接上来跟他PK了。
这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毕竟那只是一场游戏,再者祁禾别也啥都没做,这女的未免过于自作多情。
但是燕时梨丝毫不介意跟她谈谈,能帮自己挡挡情敌,何乐而不为呢。
“行啊,你想聊什么,怎么聊?”燕时梨靠在墙上,颀长的身姿,Jing致的脸庞都能让身边的人无端生出一丝自卑来。
但是秦粤琪安慰自己,就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