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便依然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桌子,却又被一只纤纤玉手夺过了筷子。
“菱纱,这样不好,你别这样做了,”柳梦璃一边柔声说着,一边将筷子放了回去。
就你事儿多。
韩菱纱嘟了嘟嘴,趴在了桌子上,突然道:“那,梦璃,你瞧那个姑娘合眼缘,瞧着我又是如何呢?”
“瞧着你?”柳梦璃有些奇怪的看着韩菱纱,似乎不能理解为何她会这样问。
“对呀,就是你第一次瞧着我的时候,又觉得我是如何的呢?”韩菱纱指了指自己鼻尖。
柳梦璃下意识的摸了摸鬓发,悠悠道:“……大意,是看着顺眼吧。”
顺眼?这是什么差别待遇?!
好歹我韩菱纱与你柳梦璃也算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好朋友,你……你居然一句顺眼就把我打发了!我还比不上一个才见过一次的小姑娘!
“我来说我来说,”却见赵灵儿积极到:“我第一眼看到韩姐姐,便觉得韩姐姐好厉害,身手好敏捷呢!”
好灵儿!还是你最好了!
“避开我雷咒那一下,可比仙灵岛上的猴儿们厉害多了!”
前言收回!你们俩就是诚心来气我的!
韩菱纱咬紧了牙关,正欲发作,却听得楼梯上脚步声响起,不一会儿,便见店家领着先前在街头卖艺的那位姑娘走了上来。
“大娘子,您要找的客人给您请来了。”那店家走到柳梦璃跟前,低身恭顺道。
“有劳您了。”
“哪里,大娘子客气了,那某家先行告退,不打扰大娘子雅兴,有何需要,但管吩咐便是。”
那店家告了个喏便下了楼去,只余下那姑娘杵在那里,已不似先前那把爽朗,而是有了几分小儿女的娇态,对柳梦璃道:“那、那个,柳大娘子,对不住,我是第一次来寿阳城,不知是您,刚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姑娘莫要如此客气,是梦璃冒昧延请姑娘,失礼之处还请不要见怪,”柳梦璃看着那姑娘,微笑道:“我一眼见姑娘便觉有缘,若不嫌弃,坐下小酌两杯如何?”
韩菱纱板着个脸,道:“……梦璃,你不是茹素么?”
“我虽茹素,却也时常小酌的,”柳梦璃柔声道,又看向了那姑娘,“不知姑娘……”
“喝酒?好呀!”那姑娘一听有酒喝,眼睛便是一亮,笑道:“那我便不客气啦。”
说罢便当真坐了下来,又对柳梦璃道:“对了,方才还要谢谢你,让我赚了个盆满钵满,我这几日可是要愁着如何度日了。”
“还靠大家慷慨解囊,梦璃岂敢一人居功。”
“不对,刚刚来时,那个老板可都告诉我啦,你在这边百姓心中可真如活菩萨一般,”那姑娘摇了摇头,道:“若不是你带头,大家也不会给我那么多赏钱的。”
“梦璃不过一介凡人,怎堪如此声名,”柳梦璃淡淡道:“既然姑娘已知晓梦璃名字,还不知姑娘尊姓大名,何方人士?”
“您太客气了,我叫瑕,原是陇西人。”那姑娘笑道,有看了看赵灵儿与韩菱纱,“这二位是?”
“她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柳梦璃一一为瑕指过了赵灵儿与韩菱纱。
“赵姑娘,”瑕先是对赵灵儿点了点头,转向韩菱纱时,却是一抱拳:“韩姑娘。”
“瑕……瑕姑娘。”韩菱纱知晓是瑕看出了自己亦是江湖中人,便也以江湖规矩回了一礼。
“瑕姐姐,”赵灵儿笑道:“我方才见瑕姐姐你耍那一套剑法好是厉害,我虽自小也学双剑,可是却完全比不得你呢,我总学不好,老是被姥姥骂,你有什么秘诀,教教灵儿好不好。”
“赵姑娘也是使双剑的么?”瑕看着赵灵儿,喜道:“我见赵姑娘体态较小,不过眉眼间灵气充沛,原以为你有修行仙法,不是习武之人呢。”
“我自幼便是由师父了姥姥教习法术,不过姥姥说光是学法术的话便毫无自保之力,也让我学习刀剑拳脚,”赵灵儿吐了吐舌头,道:“不过我觉得太难啦,姥姥教了我那么多,唯有双剑我因为觉得轻巧而勉强学会了,可是和瑕姐姐你一比,可真是小巫见大巫。”
“我那也不过是微末之技,”瑕笑道:“公孙大娘剑法之神,我也只学得皮毛罢了。”
柳梦璃笑道:“若是瑕姑娘也自称微末之技的话,那天下绝大多数剑者便应当弃剑绝世了。”
“哪有!柳大娘子你可莫要如此抬举我!”瑕忙道:“而且人皆有所长,像是我,便只是身子灵活,脑子却不灵光,以前在赵十娘处学艺之时,十娘也曾说要教我法术,可惜我便是怎样也学不会,这一点赵姑娘可比我强多啦!”
韩菱纱看她言谈动作皆潇洒自如,毫不做作,只是不知为何心中还是堵得慌,努力定了定神,道:“不过……瑕姑娘,既然我们三人皆以报过姓名,还不知道瑕姑娘尊姓为何?”
“我的名字便叫瑕,没有姓的。”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