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骑兵护送。
宋凤林在骑兵的簇拥下奔出晋阳城,当他途径禾仓县沿途新村时,正巧跟报捷的士兵碰上。
“报——!我军大捷!全歼燕贼十万大军!”报捷的士兵沿途大喊,每过一处引起百姓欢声雷动。
燕贼在苍霞平原肆虐了十几年,把原本富庶的北疆沃土摧残成一片荒芜之地,多少家庭十不存一,多少人颠沛流离形同野人,整整十几年了!
大仇得报许多百姓跪地痛哭久久不起。
宋凤林带领着两千骑兵赶到卢丰县城外,只见大战之后满地狼藉,空气中浓郁的血腥气令人作呕。
他目不斜视的驾马直奔县城。
经过足足两个时辰的治疗,刘湛的伤势趋于稳定不再往外渗血。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先别动,一会稳妥了再缠纱布。”大夫时刻关注着伤口的情况。“将军,此伤深可见骨,怕是伤了骨头,这些日子你切莫动左手免得扯动肩胛伤骨。”
刘湛心里明白,若不是铠甲Jing良加上他背上的腱子rou够扎实,换是常人这一枪足够洞穿他的肺,此时此刻未免也有些后怕。
“我等保护不力,请将军治罪!”第一时间赶来查看刘湛伤势的曹壮、郭东虎和牛士禄等人扑通跪下,又有几名亲卫纷纷跪下。
“是我大意了。”刘湛喃喃道,他本想让大家起来,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动静。
“宋先生!”
才听到门外的声音,一个飘逸身影已经转眼进入了卧室。
见了宋凤林,曹壮郭东虎等人的头垂得更低,就连刘湛也心虚的立即闭目假寐。
宋凤林一踏入卧室,先是扑面而来的血腥气,紧接着一眼就看到了刘湛被血染红的下半身。
“大夫,将军伤势如何?”宋凤林忍住心慌忙问。
大夫不敢隐瞒直言道:“伤口深可见骨血流如注,若不是将军健壮,换是普通人焉有命在。”
宋凤林沉默,他坐在床边摸上刘湛的额头,见他大汗淋漓显然是难受狠了。
在满室寂静中宋凤林看向跪着的郭东虎他们。“当时是什么情况?”
曹壮回话。“当时两军骑兵正面交锋,我们发现了燕军主帅,正集中火力围攻,怎想他见打不过竟调头就跑,将军追了上去,我等没有及时跟上导致将军被燕军偷袭。”
“请宋先生责罚!”曹壮重重磕头。
宋凤林清冷道:“下去各领十军棍小惩大诫。”
十军棍对于他们来说只是皮rou多几条淤青罢了,更多的是告诫他们下不为例。
几人无敢不从大声的应了立即下去喊来士兵执行。
宋凤林低头,刘湛正看着他。
“打点热水来。”
待士兵端来热水,宋凤林站起来拧了帕子替刘湛擦汗,因怕扯动伤口只是擦了汗,身上的血污也不敢替他洗净。
这时士兵又端来了新煎的药,宋凤林端过来用汤匙一勺一勺的喂。
刘湛小心翼翼的瞅着也不敢说话,让吃什么就吃什么,许是药生效了又或是宋凤林来了他不用Cao心善后事宜,竟不知不觉的陷入沉睡。
第二天早上醒来,刘湛一身干爽,身上缠着绷带,脏污的裤子和满身的血都洗干净了。
屋里一片安静,只有李阿三蹲在门口。
“宋先生呢?”
李阿三忙站起来。“将军你醒了!宋先生在书房跟大人们开会。”
刘湛趴着动了动左手发现半边身子都麻了,左手更是抬不起来,行吧这妥妥的伤了骨头。“给我弄点吃的。”
李阿三忙应了跑出去厨房。
未几宋凤林带着大夫踏入卧室。
大夫一番检查很快得出结论。“这是伤了骨头,最少一个月不能动左手。”
说罢大夫开始麻利的帮刘湛固定左手,这时李阿三端来早饭,房里安静得只有大夫包扎的声音,李阿三敏感的察觉到气氛不对,放下托盘便聪明的退到门外候着。
“将军不能再趴着睡对伤骨不好。”大夫这样一说宋凤林便立即取来褥子垫在刘湛身下让他侧靠着。
又交代了一些要注意的事情大夫便告辞。
宋凤林转身端来托盘放在矮桌上,把筷子递给刘湛完好的右手,刘湛不接。
“我疼。”满脸可怜。
宋凤林脱了鞋盘腿上炕端起碗筷夹了rou喂他。
刚歼灭燕军十万大军的齐云将军此时乖巧得像个孩子,喂什么吃什么把托盘上的早饭一扫而空,还喝了一大碗骨头汤。
宋凤林准备下炕,刘湛忙拉住他好不可怜道。“夫人,我错了。”
宋凤林看着他表情淡淡。
“我不该冒进,我保证下不为例。”刘湛拉着他的手放到嘴边亲吻,说完一脸虚弱。“夫人,我浑身都难受。”
刘湛哄媳妇永远就这两招但是万试万灵。
宋凤林到底是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