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一套法子,在小世子出生前睿王府后院里不说女人了连飞禽都一个蛋也怀不上,如今睿王府只有小郡主一根独苗。
这次睿王在北疆得了几个美人,离了睿王妃的把控可谓是硕果累累,周澶本想把曹美人肚子里的孩子也去掉,还是睿王百般维护这才留下。
这事给周澶一个警醒,他不能再任由睿王在府里鬼混,这才联合了何公公要给睿王当头一喝,想借此让睿王听话。
几日之后刘湛收到军令,他麾下一万士兵随睿王前往给阳关,另外随行还有一万骑兵。
睿王一共调动了麾下两万将士,余下两万余兵马驻扎在晋阳城,一来震慑颜氏二来留一条后路策应。
再次见到睿王,刘湛觉得睿王似乎变了,整个人透着一股Yin沉的气息,又像是随时被点燃的引信随时随地都能炸开一般。
睿王的脾气更加令人难以捉摸。
给阳关中军衙门,睿王一来立即召集众将讨论出兵章程。
一直坚持闭关固守的徐牧远脸色不愉,徐牧远麾下副将袁岳主动发声。
“燕军铁骑在平原作战所向披靡,几乎没有能与之抗衡的方法,目前对我军来说固守给阳关以逸待劳,在燕军一次又一次的攻城中消磨燕军是上上之策。”
中账大会诸将策论但说无妨,一时部将纷纷开口都是赞同徐牧远的固守策略。
“我军骑兵满打满算只有三万骑,若与燕军铁骑硬碰怕是一战就要消耗殆尽。”
“对,我军马匹补充太缓慢了,年前申请马匹年后兵部只发来了五千匹,平原作战骑兵是关键,若是把三万骑兵都搭进去了,日后会很被动。”
“以往颜氏有马场圈养马匹,北疆养出来的马更适合北疆的气候,比西域发来的马更壮硕耐寒,这颜氏最早就是在北疆替前朝养马发展起来的军队。”
“大楚招安颜氏原就是看重颜氏的骑兵和马匹,怎想颜氏一代不如一代,直接把苍霞平原给败没了。”
从燕军南下侵扰直到丢了苍霞平原,颜氏没了养马的草场北疆的马匹自然断供,就连颜氏自己都凑不出来五千匹马。
话题在马匹的问题上扯远了,刘湛坐在末尾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睿王忽然暴怒的朝桌案甩了一马鞭,啪的一声巨响议论纷纷的声音立即一停。
“是不是朝廷没有分配足够的马匹你们就不打仗了?”睿王气得狠了又将桌案踢翻。
“立即给本王出兵,怎么打,先打哪里今天就拿个章程出来!”
“谁不想出兵,谁不想打,就给本王滚回中原,大楚不只有你们能带兵!”
“拿不下一城之地就给本王拿回一县之地,与给阳关毗邻的禾仓县卢丰县,随便一个,现在就给本王定下来!”
一时中军衙门里诸将噤若寒蝉。
徐牧远脸色铁青,他先是看向周澶,见他置身事外般的态度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
这两舅甥又想用士兵的人命填出军功来,成了功劳是他们的,败了责任是诸将的,好一个周澶!
若不是睿王在这里,徐牧远根本不惧周澶。
睿王的命令他却不能不从,一个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皇子,徐牧远怎么也不可能得罪睿王。
只是这睿王怎么这么傻,徐牧远心中愤愤。
他一个皇子好好待在晋阳督军,只要能守住给阳关,三年之后申请回京也是大功一件,何必这样跟自己过不去。
最终诸将议定了十日后夺取禾仓县,具体行军细则还要再议。
刘湛返回营房,曹壮他们立即围了上来。“头儿,咱们要出兵了吗?”
“暂时不用,睿王点了张泰宁和欧阳杰共计三万兵马。”刘湛坐下喝了口茶。
他想起张泰宁和赵午光的脸色便嗤了一声。
北军营里也分了派系,以徐牧远为首是一派,以周澶为首是一派,张泰宁和欧阳杰都亲近徐牧远,两人也十分赞同固守策略。
另外,刘湛不知道睿王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性情大变,往日睿王绝对不会这样直接落将领的面子。
若是在晋阳城刘湛还能让宋凤林手下的死士调查,现在他来到给阳关就不能再自由的对外书信来往。
“大壮,明日随我戍守南城门。”刘湛道。
因张泰宁和欧阳杰要攻打禾仓县,刘湛顶替了戍守南城门的缺,给阳关有南北两个城门,原先由张泰宁和欧阳杰分别戍守。
十日后三万大军出征,睿王亲临城门楼上相送。
禾仓县县城在羊背坳东面,翻过羊背坳这片丘陵地带便能看到立于平原的禾仓县城。
羊背坳适合埋伏不能直接穿过,因此徐牧远制定的策略是从羊背坳南面绕过去。
北风猎猎,大地苍茫,刘湛立在城墙上远眺这片荒芜的土地,因年年战乱,从前的良田都已杂草丛生,被鲜血浇灌过的杂草却生长得尤其茂盛。
这日午后天边升起滚滚浓烟,是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