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很快认出来两人是刘湛亲卫。“可是大人有信回来?”
没抱孩子的那人抱拳道:“确实有信,大人另外还有托付,说是您看了信就明白了。”
宋凤林接过厚厚两封信,他先拆开薄的那一封细细查看,因专注看信他没有留意到那小孩儿正睁着圆溜的大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看着他。
一路上哭得山崩海啸闹腾着要找刘湛的小孩儿,此时乖巧得仿佛换了个芯子。
信中详细说了瑞昌城里发生的事情,还有那沛氏秘闻的事情。
宋凤林忙拆开另一封厚厚的信,这便是沛公离的亲笔手稿,宋凤林粗略扫了一下沛氏秘闻里描述的内容只觉得三观尽毁道德沦丧。
最后刘湛在信里简单说了十四的身世。
“义子?”宋凤林诧异的抬头看向小孩儿。
十四立即紧张的揪住亲卫的衣服。
抱着十四的亲卫道:“大人马上就要回北军营了不便带着十四,便让属下送回来给您……给您抚养。”
亲卫有些尴尬,宋凤林冰霜般的气质谪仙般的人物,要人家养孩子,这……亲卫都觉得有点想象不到这个画面。
宋凤林收起信,没说可也没说不可,他问:“怎么带着小孩就进山里来了?”
亲卫无奈。“属下本想在县城里等,只是十四离了大人之后整日的哭,属下没有法子只好带他进山。”
此时十四又紧张了几分,小孩儿早慧十分懂得察言观色,他敢在亲卫面前闹腾,但是此时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在宋凤林面前闹脾气。
刘湛不在的时候,宋凤林习惯独处,虽然侍候的亲兵有数人之多,但是到底跟养孩子不同。
养个孩子就得言传身教,若完全丢给随从去养宋凤林又有些于心不忍。
宋凤林看着年画娃娃般的十四,末了叹了口气。“知道了。”
“那属下这就告辞了。”亲兵放下十四,鼓励的拍了拍他的小屁股。“去吧。”
十四僵硬得像根小木头,紧张得都快哭了,他有点害怕不敢走上去。
就在这时,那位好看得过分的义母朝他伸出了手,是的,十四已经分辨出来刘湛说的义母正是眼前这位。
宋凤林本来只是想牵着十四,没想到小孩儿张开双手要抱,他便顺势弯腰将小孩儿抱起来。
宋凤林的怀抱跟刘湛的怀抱完全不同,刘湛的怀抱硬邦邦的而宋凤林的怀抱又暖又香。
被抱在怀里的那一瞬间十四还以为自己身在云端整个人幸福得轻飘飘。
想起刘湛的嘱咐,十四鼓起了勇气小声道:“义母。”
宋凤林差点一脚踩空,他哭笑不得。“叫义父。”
“可是……”十四悄悄挨近了一些。“义父说要叫义母。”
如果刘湛在这里此时已经挨了一顿打。
宋凤林好气又好笑的正色道:“叫义父,我是男子怎能叫义母。”
十四很会察言观色,此时刘湛也不在他很爽快的改口。“义父。”
“嗯,你叫什么名字?”宋凤林抱着小孩儿领着亲卫们往木屋方向走去。
“我叫十四。”
宋凤林笑了。“这算什么名字。”
十四小声道:“义父说,您会给我起名字。”
刘湛这家伙当真是甩手掌柜,连名字都没给小孩儿取便送回来了。
宋凤林忽然想到了一句话,他缓缓念道:“君子攸宁,下莞上簟,乃安斯寝,乃寝乃兴,乃占我梦。”
“便叫攸宁吧。”
楚宣帝宏治八年,刘湛和宋凤林收义子刘攸宁。
同年燕国传出燕王病重的消息,由燕太子代理朝政,燕太子一掌权便力排众议对给阳关大举出兵,欲统一北疆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刘湛前往岱州征兵的路上,给阳关跟燕军打了一仗。
给阳关镇守徐牧远将军定下闭关不出的策略,燕军铁骑闻名天下,但是骑兵不善攻城。
燕军派出四万兵马攻打给阳关折了两万人,徐牧远固守不出又与晋阳城遥相呼应,燕军最终暂时撤军。
刘湛征来的瑞昌城一万五千兵丁立即归入给阳关补充兵源。
大将军来信,要刘湛务必再征来一万五千兵丁,刘湛带着最新的命令前往岱州。
刘湛跟岱州方氏结了死仇,此行大家都有些忧心忡忡,倒是刘湛依旧八方不动。
一千人的骑兵队伍来到岱州城外,怎想岱州方氏早有准备,只见两千多士兵列队守在城门上,岱州方氏竟公然禁止刘湛入城。
刘湛也不恼,他让骑兵在城外扎营。
夜里沛公离过来寻刘湛。“刘大人该不会坐以待毙吧?”
夏日炎热,刘湛脱了外袍袒胸只着长裤长靴坐在毯子上擦佩刀,Jing壮的宽肩肌rou线条清晰扎实,还有他在烛光中明明灭灭英俊的脸。
沛公离进来见到这一幕心中一突愣了。
听到沛公离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