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论周澶的能力单就他的样貌已经让没见过大人物的兵官们折服。
接下来就是过场,宣读圣旨,杀三牲祭天,最后是重头戏大将军点将。
将领听到自己的名字上前去叩谢大皇子,刘湛他们站得远,远远的望去点将台那边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最后刘湛隐约听到了方措的名字。
“方措守鹿鸣渡口有功,着升为五品游击将军,领兵五万编入左镇军麾下。”
左镇军将军名叫张泰宁,寒门小族出身,在西夏一战中立功升上来的镇军将军。
刘湛有些意外,他早就让张小满打听过这次随军出征的将军们,其中最让普通士兵津津乐道的就是张泰宁,因为他是大军中唯一一名寒门出身的将军,也是唯一一名从小兵官升起来的将军。
张泰宁一看出列领命的方措当即脸色一黑,如果不是副将及时拉住,他当场就想发作。
回到军帐张泰宁便破口大骂。“狗犊子,尽给老子安排老弱残兵,那老小儿半截身子都入土了还打个屁,年轻力壮的汉子都死光了吗要这老小儿当游击将军?老子手下哪一个不比这老小儿强?”
副将赵午光劝道。“将军慎言,营中人多口杂万一传到大将军那……”
张泰宁粗犷的脸满是憋屈,他手下几名六七品的将领都是跟随他从西夏一战中出生入死的兄弟,不管是功劳还是能力都是游击将军上乘的人选,结果周澶为了打压他宁愿提一名花甲老人做游击将军。
方措,颜氏旧人,岑州方氏的庶族子弟,就这么个七拐八拐勉强能算是氏族的出身,就这样在周澶眼里也比寒门将领要好,张泰宁越想越气。
赵午光道:“将军若是觉得此人不能用便晾到一边去,进了咱们大营要收拾他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情。”。
“罢了。”张泰宁叹气,他这些年早就看透了大楚,大楚是门阀氏族的天下,寒门怎会出贵子?
既然人已经归到自己麾下,不管不顾的晾着不是他张泰宁的做事原则。
“瞧瞧去吧,能不能用一看便知。”张泰宁负手步出大帐
此时的岑州军营,方措一回来便被恭贺的人群围住,他自己也是春风满面,没想到他今年都六十有六了还能连升两级,接下来他只要无过错不管这场仗要打多久,他这游击将军的头衔都能传给儿子。
侄子方睿拿了主意要为伯父设宴庆贺一番,岑州军营的伙夫便忙起来了。
岑州军与楚军大部队汇合驻扎在芙蓉坪顶,刘湛依然选了个最边角的角落扎营,远方中账那边人声鼎沸,刘湛带着兄弟几个围坐在火堆前烤馍馍,几人就着自己带来的野猪rou干一边吃一边闲聊。
“你们这rou干自己带来的?”忽然一个大嗓门插了进来。
刘湛几个抬起头,只见来者是个满面胡渣的粗粝汉子,身上穿着青铁色的铠甲,刘湛以为是串门的兵官便道。
“家乡的rou干,军长要尝尝吗?”
汉子一点也不客气的撕下一块放进嘴里大嚼了起来,一遍嚼一边有滋有味的点头。“不错,有嚼劲。”
野猪rou干刘湛带了很多,他一点也不吝啬的招呼汉子和跟着汉子一起来的士兵一起吃午饭。
虽然已经开春,但是北疆还是很冷,晚上偶尔也会有雨雪,十来个人围着火堆吃烤rou干烤馍馍吃得热火朝天。
汉子十分惋惜的一拍大腿。“没有酒真是太可惜了,小子,你营里有酒吗?”
刘湛道:“我营里没有酒,或许方将军那会有。”
汉子又道:“我不信,喝酒上阵能壮胆,你营里怎能一点酒也没有?”
刘湛道:“喝了酒胆子是大了,但是神志不清又怎能冷静御敌,哪怕九条命也不够丢的。”
汉子侧目看着刘湛。“你叫什么名字?”
刘湛笑了笑平常道:“岑州武源县县尉,刘湛。”
又问。“你手下多少人?”
刘湛答:“骑兵三百,□□兵一千,步勇七百,盾兵五百,弓箭手五百,共三千人。”
汉子若有所思的点头,他指着曹壮他们。“这些都是你麾下兄弟?”
刘湛道:“我们都是一个村子出来的兄弟。”
汉子又点头。“不错。”
又闲聊了几句汉子便带人走了,刘湛的目光变得深邃,即便一开始没有看出来,此时他也发现了,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位就是……刘湛笑了,当真是来得好不如来得巧。
一走出刘湛管辖的这片营地张泰宁便忍不住哈哈大笑。“好小子还养了三百骑兵,可真舍得花钱。”
由于朝代更迭频繁几乎年年打仗的关系,大楚的军制或者说每一朝的军制都很乱,除了军官品阶之外没有形成系统的制度,有点像各自为政的私兵制,兵养得好不好全看军长舍不舍得花钱。
刘湛的士兵个个身长七尺有余且Jing神头饱满,吃的是猪rou干和杂粮馍馍管饱,更重要的是都很年轻,清一色的年轻人!
只可惜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