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虚的灵魂吗?”
“我想做的事,不需要得到你的允许。图萨西塔,你不是我的王,别忘记这一点。”说话间,猛然起手,也不见阿娜希迦使用了什么招术,便见两团火焰脱离了火盆,像两束金色的闪电直直刺向图萨西塔的身体。
“阿娜希迦!”站在一旁的阿尔尼斯早也有所准备,在这赫梯公主出手后的刹那,他抬手一挥,桌上两个杯子突然飞上半空,没等杯子落地,里面的清水已经冲到火球的上方,像两只透明的大掌将疾驰的火球一把抓住,火焰在水的包裹中继续顽强地燃烧,宛若两颗闪耀着斑斓红光的水晶球……一个挣扎着想用炽热的温度冲破禁锢,一个缠绕着想用冰冷的束缚将其窒息。
互不相让的较量。
只是,阿娜希迦没意识到,她的对手是两个人。
不知何时,图萨西塔手掌里多出一把锋利的匕首,Jing巧的设计,足以致命。
抬手一掷,削薄如冰片的匕首反射着一道Yin寒,从空中那两团仍在较量的球体间飞过,完全没被两股气流所干扰,奔着自己的目标嘶鸣地飞驰而去。
却在离阿娜希迦的脸不到几公分的距离蓦地停住,刀尖抵着某个看不见的屏障,触电般一阵颤抖。
轻轻一笑,眼神在骤然降温的室温里变得炽热,一泓沸腾的血ye般妖冶,与此同时,阿娜希迦口中念念有词。
周身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涌动着一些若有若无的黑色光华,沿玲珑的身体滑下,四散,顺着地面蜿蜒蔓延在寂静的房间。波浪的长发在身后随着翻腾的气流兀自狂舞,这股暗流在她眉峰轻挑的瞬间,将脸前的匕首包围,随即轻易便把这柄铁质的武器撕成了碎片。
刀刃碎片纷纷落地,摔在大理石地面的刹那,琳琅满目的绚丽尖锐。
图萨西塔从鼻子里哼出一个意味深长的鼻音,随后双手同时一抬,两道锋芒从指间飞出……
两束刀尖,一左一右飞向阿娜希迦,却在抵达目标的分毫间又被那道屏障截停在那张擒着冷笑的脸庞前,距离那双暗红色的眼睛只差半根手指的长度。刀柄在半空颤动出没有散尽的余力,你甚至能听见它们被阻碍后嗡嗡作响的愤怒蜂鸣。
无法突破的屏障,阻止了匕首的前进,飞散在周遭的暗流故技重施将两把匕首密实包住,阿娜希迦轻张微合的嘴角溢出一段无声的咒语,那些柔软无形的枷锁在她的驱使下陡然收紧了碾压的力道。
随后这些透明柔韧的气流突兀地飞散了,一点预兆都没有,徒留两把匕首在眼前闪耀着清晰的冷光,似乎是在嘲笑她无法再阻止它的力量。
红色的眸,露出一抹错愕。
转眼之间,尖利的刀刃往前顶进一些,尽管只是分毫距离,却很清晰地移动了。
那道无形的屏障,在冰冷的空气里发出细微的呻|yin,如冻结的冰棱在温度的变化中慢慢绽裂的声音。
图萨西塔注视着匕首的金色瞳孔赫然一缩,Jing美的刀柄仿佛得到了某种强大的推动力,锋利的尖刃,愣是往前慢慢再次又挺进了一点,以rou眼可以看清的速度。
“夏小姐。”
“阿尔尼斯在吗?”
“殿下在屋里,小姐请。”
紧闭的大门吱呀一声缓缓被推开半边,炽热的风紧贴着开启的门缝钻进来,将被Yin寒笼罩了一段时间的房间重新吹热。
只是短短片刻的停顿,三双眼睛闪过相同的意外之色,默契地同时收手。
水流缠着火球落地的瞬间,火焰熄了,清水飞溅一地。
两把匕首失去了动力,掉落的刹那被阿娜希迦伸手一接,随手藏进袖里,她周身涌动的汹涌暗流早在不知不觉间散尽,被窗外的风一兜,连一丝一缕狠冽的痕迹也没留下,唯有脸边几缕栗色的长发轻轻扬起,悠然自得。
一切如常,风平浪静。
双手捧着一个盒子,腋下夹着两个卷轴,夏月白一脚刚跨过门槛,阿斯兰就从她腿边强行先一步挤了进来。“阿斯兰,你别挤我,一会儿让阿尔尼斯把你变成肥猫!”
嘴里的威胁从来没有变成实际行动,以至于阿斯兰也从来没把她的狠话当成一回事……“狼来了”这句话,说的越多越没有可信度。
懒懒地抖着浓密的鬃毛,跟着甩了两下尾巴,颠着小步直接走到窗下那张软榻跳上去,大模大样地往上一躺。一张挺大的床榻被它横躺的庞大身躯占得满满当当,勉强只能塞下一个枕头,这兽中之王得意洋洋地瞅了夏月白一眼,打完哈欠就合上眼皮。
夏月白已经失去了和这头整天除了睡就是吃的家伙斗气的兴趣,抬头的瞬间,愣住了。
屋里不止阿尔尼斯一个人,不仅图萨西塔在,昨天半夜才赶回底比斯的阿娜希迦也在这里,意外。
他们集中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以及这目光间穿梭的气氛,都让人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这三人脸上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静从容,如果对他们没有足够的了解,你根本看不出丝毫的异样。
但是,夏月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