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广场,过年前会举办各种年货节,广场边上还会有几样充满怀旧记忆的老游戏……套圈,打气球,摸彩,捏糖人。
简陋的设施,简单的乐趣,总能让上一代人怀念起在巷子口度过的童年,也能让整天玩手游的孩子们对这些老游戏冒出极大的兴趣。
“哎呀!”身旁抱孩子的女人发出一声失望地叹息,抖着手臂哄着怀里还在牙牙学语的幼儿,那孩子正用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夏月白,兴高采烈地用一口还没长齐的妈牙啃着手指。
伸指,轻轻勾了勾他rou乎乎的小下巴,他咯咯地笑着,害羞地往妈妈怀里一钻,转瞬又一脸兴奋地偷偷望向满脸笑容的夏月白。
逗孩子玩的一小会儿功夫,那年轻人又失手了三次,夏月白从身旁一波高过一波的哄笑中,也开始同情起这个运气和技术都不太好的家伙。
图萨西塔只看了年轻男人射出的头三箭,之后便一直默不作声地看着夏月白用手镯逗那个流着口水的小家伙,那小孩子对闪闪发光的手镯充满了不屈不挠的喜爱,一双胖成球的小rou手追着手镯在半空左晃右摆。
夏月白与他玩的乐此不疲,两人挂着汗水的笑脸,对周围随着木箭飞出又落下而情绪跌宕起伏的人群完全无视。
忽尔,心里有些发闷,似乎是因为头顶鼓噪的热风吹不散密集人群带来的闷热,似乎是夏月白的笑脸太耀眼……有些东西,选择就等于失去。
孩子……
“我来。”拿出钱抛给老板,图萨西塔朝年轻人走去。
猝不及防地,夏月白看着从身旁走开的图萨西塔,愣了。
显然年轻男子已经失去了信心,把弓箭递给图萨西塔,便垂头丧气地挤出了人群。
这人怎么突然就对市井游戏感兴趣了,刚才她还一副意兴懒散的模样。顾不得与孩子玩,夏月白来到图萨西塔的身边,见她从箭桶里随手抽出一支,指尖在光滑的箭身扫过,停在了白色箭翎上,随后捻了一下。
她手里的动作并不明显,几乎所有人包括老板在内都没有发现,眼尖的夏月白却瞧见了,她微微一诧。
老板收了钱,退到场边,指着架子上一排如杂志大小的陶板,说道:“最大的陶板,射中一块赔铜币十枚。”
“最小的呢?”图萨西塔问了一声,眼底依旧带着那种淡淡的笑容。
显然所有交钱玩游戏的人都问过同样的问题,老板一边数着手里的钱,一边头也不抬地随口应着。“最小的赔金币一枚。”
图萨西塔没在开口提问,她抬手一箭,在所有人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架上的小陶板倏地碎裂,彩色的小碎片翻转着凌厉的光,眨眼间落在地上又发出一阵破碎的声音。
周围人群在短暂的安静过后,响起热烈的叫好声,大概是在太阳底下等得太久,终于能看见有人打破陶板一次次逃过劫难的好运,就在图萨西塔扬手而出的第二箭又射中陶板的瞬间,人们扬着手臂一阵不明究理的欢呼。
夏月白并不意外图萨西塔能射中只有手掌大的陶板,对于这位箭术Jing湛的女王来讲,这不算难事。
只是……她每拿起一支箭便会轻抚箭翎,这看似不经意的小动作,实在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难道……这箭翎有什么不对劲?
思忖间,那边又响起清脆的碎裂声,与此同时,人群再次发出欢呼雀跃的叫声,热烈的就像是他们亲手射中了目标。
当第五箭分毫不差地击中最小的陶板时,现场爆发出热烈激动的呐喊声……第十箭,射掉架子顶层最后一块小陶板,人们高涨的情绪有些失控……第十五箭,木架上的陶板依序一块跟着一块被射中……第十八箭、第十九箭……
直至最后一箭射出,二十支箭,箭无虚发。
被看热闹的人群围堵的小广场炸开了锅,喧闹的掌声,随着人们嘴里忘情地呐喊将耳膜一瞬间刺穿了,夏月白看着那一地残碎的陶片,就像此时老板死灰般的惊愕面孔,也是破碎得不成样子。
老板极不情愿地走到图萨西塔的身边,瞪着充血的眼,在钱袋里掏了半天,愣是没能把手拿出来。
“快拿钱。”
“快啊,人家赢钱了,快给钱!”
“老板,不能少钱啊!”
“哎呀,全部都射|中了,这得多少钱啊?老板亏本了。”
“别磨蹭,给钱吧!”
七嘴八舌的人们围拢过来,紧紧盯着老板身上的钱袋子,个个脸上扬溢着兴奋的光芒。
老板颓丧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亚麻布缝的小钱袋,放在图萨西塔的手里。她掂了掂,目光从夏月白的脸上轻轻扫过,有点烫,有点顽劣。
将钱袋塞进夏月白的手里,图萨西塔凑近软趴趴仿佛下一刻就要瘫倒在地的老板,用着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轻说道:“如果还在箭翎上动手脚,我还会来。”
激动的人们压根没有在意他们说了什么,只有夏月白听见了。她想笑,最终还是忍住了,摇了摇手里鼓鼓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