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外。
一直在怀疑她,一直在观察她,虽然没有直接证据去证明她就是那位让人又敬又畏的死神,但是经由她白天亲口说出的那一番话,多多少少可以佐证了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推断。
她若不是阿努比斯,一个外邦公主为什么要在底比斯暴露自己拥有异能,又为什么要选择对夏月白说那些话?
阿娜希迦不惜暴露身份,若没有十足把握,她绝对不会冒然行动。
看样,这位阿努比斯神已经准备出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天气真好,要出去走一走,感受一下春天的气息。。。。。
☆、第 五十一 章
红海的风吹来了滚烫的味道,咸腥的,胜利的味道。
海浪乐此不疲的奔上沙滩,白色的泡沫欢快地扑上一截躺在海边的断臂,凝结着血污的整齐切口正从被海水冲刷的泛白的皮rou中渗出丝丝血水,被染红的海水退回海里,紧接着又一波干净的海浪打来,将这条断臂旁的不知是不是来自同一身体的头颅淹没。
海岸线的上方盘旋着数百只海鸟,俯冲下来抢食着地面的尸体,一声声尖锐高亢的兴奋叫声划破了清晨的寂静,清理海滩的士兵来不及驱赶这些不速之客,他们在遍布尸体的沙滩上搜寻着埃及伤兵带回城里治疗,如果遇上还有一口气的巴比lun人,就补一剑送他去冥府。
巴比lun输的很难看,也很快,只用了一天时间。
耶布安万般不愿地只得宣布退兵,带着活着的七万多人分批登上图萨西塔为他准备的船,咬牙切齿却也灰头土脸地撤离了红海港。
坐在桌后,图萨西塔正在埋头书写,房里站着木尔代城的官员和一身血渍还未及清洗的杜拜弗。
片刻后,她抬头,将手里的卷宗交给木尔代城的执政官,目光在杜拜弗的身上一扫而过,最后落在他扎着绑带的手臂,微笑着问道:“伤势如何?”
“小伤,不碍事。王,从其他港口调来的船支后天能到,还有最后一批巴比lun人后天才能撤离。”
起身,缓缓绕过桌子走到窗边,望着亮得发白的天空,几声海鸟的叫声引得她朝那个方向看了一会儿,低头,指尖敲打着窗台,说道:“确保巴比lun人一个不剩的全部撤离,留下一部分军队继续待在这里,以防耶布安又折腾出什么新花样,其余人十天后返回底比斯。”转过脸看着杜拜弗,眼睛微微弯起,漂亮的笑容,同样漂亮的指尖从窗台一掠而过,旋转出一个漂亮的圈。“准备五百人,明早随我先回底比斯。”
“您明天走?”诧异,刚刚停战,图萨西塔便立刻返回底比斯,仿佛一刻也不想在此停留。
笑笑,安静的眸子闪闪烁烁。“你有伤,在这里多休息几天,过几天和大军一同返回底比斯,我先走。”
愣了一下,颔首,图萨西塔的决定一向不容别人反对,更何况他也差不多能猜到她如此急切回去的理由。那个住在阿蒙宫的侍寝在王宫广场的大胆行为,配合上这位埃及女王毫不避忌的露骨宠爱……这种事,发生在骄奢靡侈的底比斯,早就见惯不怪了,大家相视一笑,也都了然亦释然。
图萨西塔拨弄着食指上的戒指,目光重又调向窗外,迎着灿烂的晨曦,棕色的眼微微眯了眯,瞳孔里那泓金丝悄然无声地随着戒指反射的阳光,刹那一亮。
★★★ ★★★ ★★★
侍女将茶点放下,静静退出了房间,屋内只留下阿娜希迦和一大早突然出现的夏月白。
喝了一口茶,斜睨,看着对面脸色略显疲倦的夏月白,阿娜希迦也不打算开腔,安静地喝茶,安静地等待。
半晌,夏月白深深一声叹息,昨夜在挣扎彷徨中熬到了天明,这漫长的无眠夜,令她反反复复想了很多,那些曾经不敢想的未来……属于她与图萨西塔的未来,逼得她只能来寻求这位异国公主的帮助。
“阿娜希迦,你有办法帮图萨西塔改变命运吗?”
唇角轻轻一勾,那漂亮的弧度里藏着一种高深莫测的复杂意味,眼神依旧淡然。“阿尔尼斯应该告诉过你,改命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他贵为埃及大祭司尚且不能,你怎么有把握我有这个能耐?”
“我没有把握,但只要有一点机会,我都要试一试。”
“月白,替她改命的代价,你付不起。”
眉间一颤,从她平淡的话音里听出了希望,急问:“你这样说,就是有办法了?”
“我劝你还是不要问了。”摆摆手,向后一靠。
“我想知道。”
“图萨西塔是法老,随意逆转她的命数,未来也会同时被改变。既然神已经给了她一个期限,如果非要逆天行事硬破此命,整个埃及,乃至未来的时空都会出现错乱,不管是帮她改命的人,还是协助的人都要承受神的愤怒。”
沉默,历史的改变,到底会带来怎样严重的后果,夏月白不知道。然而,与其让她眼睁睁看着图萨西塔死于非命,不如让她去面对神的谴责。“告诉我方法,你如果不愿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