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讲课。
我心情渐渐的变得沉重了起来。
内心的那个声音已经不再微弱,而是慢慢的慢慢的开始大声了一些。
我有点烦躁的写着字,接着发现自己在书上无意识的写了邹云端的名字。
我之前参赛的时候写的是毛笔字,但我从小练字也要练硬笔,而邹云端的名字被我这样写下来,我往日里有点自豪的字现在看起来没有那么漂亮。
我咬着下唇,看着她的名字愣住。
我其实自己也知道,我这几天心情的烦闷都跟邹云端有关。
但……
我一只手摸着自己的额头,邹云端邹云端邹云端,我好像陷入了一个死循环,这让我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让我有点无所适从与不知所措。
我后背被轻轻戳了一下,我回过神来,接着赶紧用笔把她的名字给划掉。
被我写下的名字像是一个不可告人的小秘密,我有点害怕被别人瞧见了。
秦安坐我身后,是他用笔头戳的我。
我上身往后了一些,听见秦安说:“好好听课。”
我:“……哦。”
不过他这么一说,我就真的没再继续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了,开始认真听讲。
一大早很快就过去了,有个快递今天才到,我中午放学后吃完饭去拿。
邹云端没跟我一起,她说她有事。
大概又是看比赛去了吧。
我心里已经不知道什么滋味了,排队的时候连烦躁的心情都没有了。
只是有点……伤心。
为什么会伤心,我给了我自己一个理由,是因为习惯了邹云端的存在。
可是……
高三姜俞禾家搬走以后,我不也没有感到什么不习惯吗?
那我现在这样的心态算什么呢?
认识连一学期都没有,我就已经这么的……离不开她了吗?
不不不。
离不开这个形容的太过分了点。
没了她在一旁我难道还不能继续学习生活了不成。
所以这个不成立。
但要我换个形容我又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觉得堵着一股气,而这股气又结在一块像是个小气球。
或许没多久就将爆裂开来。
我皱着眉,报了提货码,拿了快递后,往外面走。
“卫凝学姐!”我听见有人叫我,我循着声音过去,是张安佳。
她也正拿着快递,然后小跑到我面前。
我笑,“你也拿快递啊?”
“嗯!”张安佳穿的还是比我厚,她笑着点点头,“没想到看见你了。”
我跟她往外面走着,我有点疑惑,“你们不是要看比赛吗?”
“不啊。”张安佳也同样疑惑,她眨了眨圆圆的眼睛,“星期一中午是足球决赛,之后就没有比赛了哒。”
我“哦”了一声,不知道该作何回复了。
张安佳依旧笑眯眯地说,“接下来我们就没什么事了,这学期活动基本上都没有了,就只有一个学生会嘉年华,还有学院的元旦晚会了,但元旦晚会跟我们没什么关系。”
我微笑着点头,“那挺好的,不会很累了。”
到了岔口,她要回宿舍了,对我说,“卫凝学姐拜拜。”
“拜拜。”我还是微笑着回复。
看着她的背影,我的牵强的微笑也垮了下来。
所以……
根本就没有比赛。
邹云端为什么要骗我呢?
我今天拿的快递不是双十一买的,是前几天上网种草的手套。
我买了两副,款式差不多,颜色也差不多,很好看。
我当时买的时候,只是觉得自己被邹云端影响了一样,难以抉择,就干脆两副都买了。
买完以后,又觉得可以给邹云端拿一套。
反正她经常给我分享零食之类的,我给她副手套就当礼尚往来。
而且也免了她选择时候的痛苦。
但现在,明明很轻的快递袋子,我觉得异常的重。
不过回想起来,其实本来邹云端今天中午就给我说的是她有事,而不是要去看比赛不是吗?
那我刚刚想的又是什么呢?
“唉。”我发出一丝叹息,总觉得自己最近真的有点魔怔了,动不动想的就是邹云端。
步伐似乎也跟着沉了起来,我慢悠悠地走着,路过黄阿姨的店的时候,黄阿姨正在最外面的餐桌上招呼着客人,看见我的时候她笑着喊我,“小卫吃饭了吗?”
我停下来,笑着回复她:“吃了吃了。”
现在店里又是人满的状态,黄阿姨又说,“小邹还在里面吃饭呢。”
她往里面指了指,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
黄阿姨干脆下了梯子,满脸八卦,“小邹对面那个是她男朋友吗?小伙子还挺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