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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年过去了,还是我们几个。
也算难能可贵了,虽然我一直都在对自己说着跟别人保持着距离,但这并不代表就是要远离,不接受,不去交朋友。
跟她们虽然我还是觉得差了些什么,但不妨碍她们真的也是我的朋友。
因为第二天还要早起上课,所以也都自觉的不喝酒。
全程那个学弟很有礼貌,而又不得不提的是,这个学弟是我跟吕晴在火车站迎新的时候,看见的那个很有“商业头脑”推销电话卡的那个。
他也认出来我们两个了,哦对了,他叫韩阳。
吃完饭,吕晴问我今晚她能不能跟我一起睡。
我回答说没问题,然后跟张文希她们就说再见了。
自从吕晴那一次主席台“破口大骂”以后,她给我有种幻灭的感觉,毕竟我是真没想到,表面看起来这么清清秀秀的女生,内里居然……有这么大的能量。
我跟她走路上,路灯暗暗的,吕晴问我:“卫凝你晚上都没什么Jing神,白天没睡觉?”
我是没什么Jing神,一直都想要睡觉。
我点点头,“中午没睡,看解说去了。”
“什么解说?”
“橙光游戏解说,看一个阿婆主的视频,特别好玩。”
吕晴:“……怎么还在橙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紧了紧围巾,这天越来越冷了,晚上温度更是低的可怕。
我说:“今年柳城也还会下雪的吧?”
“必须的。”吕晴跟我脚步缓慢地走着。
我看了看她:“诶,对了,今晚怎么想起光临我这儿了?”
罗沁住我这的次数最多,但也就六次吧好像,吕晴和张文希来过两次,都是在她们宿舍没人的时候,也怕我一个人无聊地发慌,所以也会过来陪陪我。
我们慢慢进了小区。
吕晴叹口气:“我有事情想要跟你说。”
她鲜少有这么深沉的时候,我点点头,“那要不要买点什么东西回去?边吃边聊?”
“可以。”我们又进了超市,称了些小零食。
这日子过得,太舒坦了点。
我眯了眯眼睛,又觉得挺满足的。
我开了门,开灯,从鞋柜里拿出一次性拖鞋出来,吕晴换上。
我也换了鞋,把手里提着的袋子放在茶几上。
现在也才八点过,还算早。
我从冰箱里取了两罐可乐出来,看见可乐的时候,想起了邹云端前天在这里说“我就算冻死我也要喝冰阔落”。
阔落阔落,我学会了这个好玩的读法。
但……
怎么又想起她了?
我又不禁舔了舔被咬的地方,这里已经不痛了,只是伤口处还在有点硬硬的。
我拿着可乐的力度大了一些,把冰箱门“砰”地一下关上。
吕晴正坐在毛毯上,开着电视。
今晚的她情绪不对,很明显。
我把可乐放茶几上,然后忘记了拿吸管,又折回去拿吸管。
吕晴抬了抬眼:“把灯关了吧。”
我说行,去把灯关了,然后跟她一起盘腿坐在毛毯上。
空调已经开了,电视现在正放着最近某个热播剧,我也跟着看了一些,但男女主演技堪忧,我看了几集就没看下去了,现在居然都播到23集了。
吕晴背靠沙发,腿弯起来,双臂放在膝盖上,电视机的光照在她脸上,忽明忽暗的。
这……
我把可乐打开,插/进吸管,喝了一口,被凉的打了个抖。
电视里演员们的声音一直不停,吕晴就这么安静着。
我把可乐放下,也背靠着沙发,侧头看了看她:“不是有事情要说吗?”
虽然我们年纪不大,但我总觉得其实每个人都没那么……简单?或许这个词形容有错,反正表面背后都还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就像我,没有主动开口说过我以往的生活。
本来就到了一个陌生的新的环境,我不想再被那些事情所支配,就索性在她们八卦问起来的时候,都是打哈哈地带过。
吕晴表情比以往严肃了些,她也不看我,就看着电视,“我……”
“嗯?”
“卫凝。”她叫我名字。
“怎么了?”我失笑。
刚问完,吕晴有点情绪失控的样子,她捂着眼睛,小声的哭泣。
我一惊,这到底怎么了?
我赶紧拿纸巾,递到她面前,我说:“擦擦眼泪吧吕晴。”
我不太会安慰人,我也觉得真正伤心的人不需要安慰。
自己哭够了就好了,反正对我而言是这样。
吕晴左手还捂着脸,右手接过纸巾,她没动作,手垂下来,脸上都是眼泪。
她沉默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