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他,要把自己这些年攒下来的零花钱全拿出来,带着他去买棉花糖!
等了那么久,才终于等到心里想念的人回来。
那天她放学回家,还在楼道里就听见自己家里有好多人说话的声音,那时候那种惊喜啊,上楼梯的时候一连迈了两阶,跌倒了几次也仍然觉得开心,跑到家门前,气喘吁吁的站定,推开门叫了声:“爸爸,妈妈,我回来了!”
……
她永远没办法忘记那一天,她看见郑明珠脸上露出的尴尬神色,还有容远生硬的回答一句:“啊,容容回来啦?”
小孩子的心是很敏感的,尤其是跟在老人身边长大的孩子,对大人情绪的洞察力其实很强。容亭笑着对他们点点头,说了句,我进屋写作业,那晚就再也没出来,在墙角抱膝坐了一夜。
一晃都过去了这么多年,容亭时不时想起那天的场景,眼眶都觉得有些酸。她心疼当年那个满怀着期望回家,却被冷漠寒了心的小姑娘,甚至在想,现在的自己要是能穿越回去就好了,她想回去抱抱她,叫她别一个人哭了。
现实教会她的是,不轻易对别人抱有期望,因为她想要的越多,后来只会越难过。
姚灿还在回味她那句话,我有十分喜欢你,但是只会说三分吗?
那么你对我到底有几分呢?
姚灿看着她脸上笑的云淡风轻,甚至有点漫不经心,忽然问她:“所以你此刻的笑,其实并不是因为你想笑,只是因为戳中了伤心事,笑是为了不让自己哭吗?”
容亭忽然转首看向她,眼睛里氤氲起雾气来,喉头也有些发哽:“这些日子……确实有些难过,可是没有人说啊,虽然我也并不想说。”
我怎么会忘记你呢?你是我这段时间里唯一温暖的光亮啊……
她还是这话样,最真挚最柔软的话习惯放在心底,说出来的话永远轻描淡写。
姚灿看着她,眸光深深,容亭是习惯了一个人走路的人,穿着厚重的盔甲,她所有的克制和隐忍其实都是一种自我保护。
那这一次,她这是把自己的盔甲脱下,露出脆弱的rou体凡胎来了吗,她就不怕,自己将来有一日万一伤害到她吗?
容亭看着姚灿脸上沉思神色,有些赧然的转过头:“不好意思啊,我刚才可能说了一堆废话,你都当我一时抽风,顺口说的吧,不要理我。”
姚灿看着她,心底有些不是滋味,其实刚才容亭说的,都是她掏心掏肺的话,她却要说这是废话,叫自己不要理她。
姚灿没见过这样的人,从来不希求,不敢也不想从别人那里得到什么,但是接触她以来,她一直都很喜欢照顾身边的人。
她想起容亭和自己还不太熟的时候,看见自己被渣男纠缠,容亭选择了出声,而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个人的心,那么柔软,又容易受伤害,可是又为什么能始终抱着一颗热忱赤子之心,始终那么温暖啊……
姚灿忽然想起容亭在剧组里有买早餐的习惯,也不愿意让伤感的氛围继续,笑着转移了话题:“你之前总给剧组里的小鲜rou买早餐,人称容嬷嬷的爱心早餐,是不是看上哪个了?”
容亭眼睛瞪的圆圆的,显得傻里傻气的,苦着个脸说:“容嬷嬷这个外号……而且怎么可能,我是这种人吗?包养小鲜rou这种事我干得出来吗?”
姚灿一下子抓住关键词,眼睛微微眯起来,嘴角也带上迷人的微笑:“哦,你原来是想包养小鲜rou啊,看上谁了?说来听听啊!”
容亭看着她笑的很温柔,反而觉得有点危险的感觉,神色很认真的说:“没有,从来没有的事!虽然我以前……也许有过这个念头,后来全没了。”
“为什么没了?”
容亭想了想:“最开始也有我一个朋友的影响,顾明远,刚才你也见过了吧,穿着湖蓝色大衣那个,人家单身过的可自在了。”
姚灿点点头:“哦,顾明远啊,我知道,就是刚才抱住你的那个人?”
容亭:“……”
这不是重点啊!
姚灿神色淡淡的看她一眼:“还有什么原因?”
容亭思索片刻:“一方面是因为没见到喜欢的吧,可能是价值观不一样,我把演戏不仅当成职业,更把它当成要倾尽一生时间去努力的志业,剧组里见面的年轻人只是把这件事当做挣钱成名的手段,我在他们身上看不见对演艺事业的热爱,也看不见追求梦想的果敢勇气。”
姚灿点点头:“每天踩着点到,来不及买早餐,偶尔还迟到,连提前出发,从容过来都做不到,他们身上少了那股子拼劲和认真的劲头吧。”
容亭苦笑一下:“是这样的,我给他们买早餐,其实只是觉得每个人刚起步的那段时光不容易吧,尤其是成名之前,很容易觉得太寂寞就放弃,有人关心总是好的。只是,我似乎还没遇见值得关注的年轻人?”
姚灿忽然靠近她,脸颊几乎都要贴上容亭的脸颊,容亭看见她黑亮的眸子里只有自己一人的身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