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接近真相了,我能感觉到天道似乎有些急躁,无论最后结果如何,很快我们就应该知道了缘由。而且一旦它乱了,凶险虽然来的会快,可是破绽纰漏也会多起来。天道再如何也是规则,它算得了人事,却算不到人心,棋子多了,变数也会多的。”
秦墨晗隐隐觉得,事情不会那么顺利,闻人秋,女沅,韩霏薇,都是有自己私心的人,他们都会超出原本天道的预料。至少,她确定女沅要按耐不住了。
洛水之滨魔界。
魔界和修真大陆被洛水之滨拦隔开来,一东一西,天差地别。不同于修真界的山清水秀,风光秀丽,魔界看起来有些荒凉,天空终年暗沉沉,虽然不是魔气萦绕的森然景象,可是却显得冷酷而荒凉。
这里一切都仿佛蒙了一层Yin云,土地太过贫瘠,几乎看不到多余的植物,只有一些生命力顽强的灰色魔植扎根其中。
整个魔界广阔无垠,魔都里街道更是宽广,但是城中房屋却是相差很大,城东的建筑都犹如城堡,清一色暗沉冷硬的石屋。居中一座大殿,占地广阔,看起来雄奇而巍峨。
而在魔都最西边的街,就显得有些窄,房屋也低矮破败起来。那些穿着简单粗布衣衫的魔族居民,生得高高瘦瘦,皮肤都蜡黄干枯,还有许多却是半兽半人的模样,麻木地在这魔都环境最恶劣的地方生活着。
魔族一切都是强者为尊,在这魔气萦绕灵力稀薄的地方,最厉害的人将占据最好的地域,在这魔都最东面生活,享受绝对优质的资源。因为在那里有一座九Yin灵泉,浓郁的灵力裹挟着源源不断魔气喷涌而出,是魔族最珍贵的馈赠,几万年来仿佛用之不竭。
在这里,实力地位的悬殊犹如一条东西延伸的线,一目了然。
就在九Yin灵泉泉眼旁边,那座巍峨耸立的宫殿内,住着魔族最尊贵的存在,六大护法中唯一清醒着的女沅。
就在魔族损失惨重全部退回洛水之滨后,殿内守护的魔卫,察觉到他们主人再次活动的气息。
一个穿着黑金铠甲的魁梧男子,腰间悬着一把同样暗沉的剑,右手紧握着剑格,快步往偏殿走去,靠近门口时他身子都绷紧了,慢下步子紧张地一步步踏进去。
“咕嘟,咕嘟”缓慢而诡异的动静,仿若水沸腾时的声音,却又透着股粘稠感,在这Yin暗的殿内听起来让人心头仿若压了块重石。殿内却是三开三进的门,门廊迂回曲折,却是看不到一丝光亮。
随着他不断深入,三道门一道接着一道自动打开,每一次门开,涌出来的都是带着一股腐朽之意的魔气,越来越浓郁。偶尔还能察觉到这腐朽气息中蓬勃的生机,鲜活却又让人不寒而栗。
一路进去,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在那人眼前,这种从心底深处升起来的恐惧和敬畏,让男子额头冒出细汗。
最后,咕嘟声中那有些粗重的呼吸声也清晰可闻,仿若不堪重负般喘着,听起来行将就木,可是男子却不敢多动一下。即使她看起来多么虚弱,却依旧是可以轻而易举让他尸骨无存的可怕存在。
眼前的一切逐渐开始清晰起来,在他面前是一个巨大的水池,只是里面的不是水,而是浓稠得犹如血膏一般的黑红色ye体,在那不断翻涌,冒出一个个血红色血泡,那咕嘟之声由此而来。
在池子的东边,有一个洞口,里面流出来的水混杂着黑色的Jing纯魔气和灵力,一点点汇入池中,那就是从九Yin灵泉中引过来的活水。
这个血池存在了万年,可是这样一个没有出口的池子,里面的水却从未满过。
片刻后,那浓稠的血膏仿佛活了一般,自池中盘旋升起,化作一个模糊的人形,低声开了口:“你们输了?”
男子“扑通”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大人……大人恕罪,此次修真界反应太过及时……我们……我们带去的魔兵修为一般,虽然派了勾蚀,天狼等元婴分神高手,可是……一直被压制,勾蚀和天狼……唔”
话还未说完,他仿佛被一股无形力量击中,抽搐着摔倒在地。
“别提那两个废物!”
男子挣扎着爬起来跪好,颤抖道:“是!”
那血膏汇聚的人影身后倏然化出一个宽椅,她慢腾腾坐上去,最后一个身穿黑色衣裙的女人的身形容貌,完整地从血膏中显露出来。
她脸色近乎苍白,自左眼角到左脖颈处蔓延着一片交织的黑色纹路,和苏梓凝手腕上很相似。这一黑一白的对比,加上她眉眼凌厉狭长,削瘦的脸上颧骨突出,整个人神色Yin冷嘲讽,十分具有侵略性,让人不敢多窥探一分。
男子不敢看她只是低着脑袋发抖,目光落在她脚下,却发现这可怕而强大的女人,腰部以下的身体却是残缺不全,体内的魔气甚至散溢出来,和那血池融为一体。这是他们魔界最强大的存在,女沅!
片刻后女沅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不过,死在她们手里,却也不亏。”说完这句话,她目光有些放空,低头摸了摸自己被衣衫遮掩的腰腹间那个万年难得愈合的巨大创口,神色突然Yin沉,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