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在房里听见外面的吹打声,手里捏着你的手帕,心都要碎了,可还说什么一顶小轿子有什么好看的。”
慕容素问笑道“当年还多亏了图雅妹妹及时带着暗卫去帮绍堂,要不然这家伙单枪匹马的,只怕结亲不成还会丢了性命呢。”
段绍堂叹了口气,“要说这万事万物也真是奇怪,咱们五个人,只怕缺了一个,今日都不会如现在一般。没有云曦我就不会遇到素问,没有图雅帮我拿到火龙草,或许素问当时就病发身亡了。没有雨烟向四王爷说谎,我早就被承天楼的人大卸八块了。没有素问,可能我早就被六公主识破了身份身首异处了。”
正说着,只见一辆轿子停在府门前,一个女子从轿子里走下,无意间瞥见段绍堂便愣在了那里。段绍堂一眼就认出了六公主,六公主死死的盯着段绍堂,手中的帕子落在了地上,嘴唇抖了抖。
段绍堂笑了笑,“六公主。”
六公主走到段绍堂跟前,与其说是摸着段绍堂的脸,不如说是在捏段绍堂的脸,而且是狠狠的捏着对方的脸,好像是在确认眼前的人是不是幻觉,“段绍堂……你真的没死!”六公主含情脉脉的看着对方,那目光一如二十年前那般炽热,眼中含泪,声音颤抖。
段绍堂尴尬的点了点头,“二十几年不见,公主还能认得出我。”
“二十几年……”六公主像疯了一样大喊“你为什么要骗我!我以为你死了,这二十几年没有一天我不在想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等二十几年才见到你。”
当年六公主怂恿哀帝将慕容素问远嫁番旗国,因为此事,段绍堂始终对六公主心存芥蒂,即使过了二十几年也无法释怀此事。“我与六公主不过是见过几面的陌生人而已,见与不见又有何区别。”
“你当真只是将我看做陌生人吗?”
段绍堂点了点头,六公主发了疯似的,指着段绍堂身后的四位女子,“为什么,为什么她们就可以与你长相厮守,而我就只能远远的看着你!”
拉扯间段绍堂只觉得腹上伤口一同,衣服上透出血迹,六公主慌了起来,“怎么会这样,你受伤了?”段绍堂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几人急忙就近将段绍堂抬进了六公主府中。
六公主看着床上的人,喃喃的说道“为什么他始终都不肯爱我呢。”
凌雨烟问道“你说你爱她,你又有多爱她呢。”
“本宫可以为了他做任何事,哪怕是去死……”
图雅说道“爱一个人就是要让她快乐,而你只能三番五次的给绍堂带来麻烦。为了得到她你甚至不择手段,竟然想将自己的亲姐姐远嫁番旗国,嫁给我父皇。我父皇已经可以做素问姐姐的爹了!你的爱这么自私,绍堂才不会爱你呢。”
六公主看着慕容素问,说道“皇姐,难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怪我吗?”
慕容素问摇了摇头,“本宫早就释怀此事了,既然已经过了二十几年,又何必再提起呢。”
六公主点了点头,看着床上的人,“这些年我常常会梦到他,几次夜里都会哭醒,只想着如果他没有死,我一定不会再错过任何机会,要将他留在我身边……”
慕容素问见状也不说话,直接一把撕开了段绍堂的衣襟,六公主看见段绍堂胸前的裹胸布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只以为是受了伤缠着的绷带,慕容云曦见对方没明白,又用剑划开了段绍堂胸前的裹胸布,六公主愣在了那里,“他……她……她是女人?”
“现在你知道了?”
“怎么会……本宫这二十几年朝思暮想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女人!”
慕容云曦苦笑,“你不能接受她是女人,那是因为你爱的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而根本不是这个人。”
段绍堂醒来之后没有再见到六公主,后来只听说有位周国的公主
在道观里出了家。
迁至新都之后,除了国事之外,拓跋瑾萱还有另一件大事要做。
“秦大人可还记得,当日朕曾答应过你一件事?”
“一件事……?”秦北被拓跋瑾萱突然一问竟忘了拓跋瑾萱答应过自己什么,无意间看见一旁的许清月,突然恍然大悟,“莫非皇上是指为微臣赐婚一事?”
拓跋瑾萱笑道“当初许清月刺杀过朕,说到底也曾是犯了死罪,你二人若是就这么成亲了只怕会有人在背后嚼舌头。朕决定认许清月为义妹,封其平阳公主称号。”
秦北和许清月二人跪在地上,“微臣、民女谢皇上恩典!”
许清月被拓跋瑾萱认为义妹,成亲的那天自然是从宫中出嫁。
秦北骑着高头大马,脸上的笑意遮都遮不住,身后是坐着许清月的十六台大轿,迎亲的队伍足足有二百余人,阵势十分浩大。
终于到了荣国府门前,秦北下马走到轿子前面踢了轿门,牵着红丝带的一段将新娘带进了喜堂中,拓跋瑾萱的到场更是加重了这场婚礼的浩大。
大臣们一个个的向秦北道喜、敬酒,秦北喜不胜收的回敬着众人,“恭贺秦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