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长公主的安全。”
拓跋承安清楚的记得当年先帝曾将一块雕刻着腾蛇的玉佩赐给了辽亲王。拓跋承安叹了口气,“朕以为当年辽亲王一家已经被满门抄斩,想不到还有子嗣尚在人间。可朕怎么不记得辽亲王还有一个这样年纪的儿子,族谱上辽亲王一家的男丁当年已经全都伏法,刑场上也是验过尸首的,你若真的是辽亲王的儿子,当年又怎么可能逃过此劫呢……”
秦北说道“因为拓跋家的族谱里根本就没有我。我不是父亲正室所生,或许连庶出都不算。是父亲酒后与府上丫鬟所生,母亲又是出身低微的渔家女,所以自然入不了族谱。当年府上被抄家之时,nai娘正抱着我去街上看杂耍,不想回到家中却看见府上的人全都带着脚镣被官兵带走,nai娘抱着我站在人群中,捂着我的嘴不让我发出声音才躲过那一劫。”
拓跋承安点了点头“罢了罢了,都是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朕不会再追究此事,虽说当年辽亲王谋反在先,但毕竟是朕让你家破人亡。朕自知时日无多,如果你所言非虚,那朕就拜托你一定要照顾好萱儿。”
“皇上放心,微臣定当保护长公主周全。”
“朕拟一道圣旨,将你二人赐婚如何?”
“微臣想保护长公主,但并不是想占有长公主。如果长公主嫁给微臣,她一定不会幸福。只要微臣能看到长公主平安无事就已经足够。”
拓跋承安看了看手帕上自己咳出的血,许是累了,便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再将秦北留在身边,但转念一想如果秦北真的想为父报仇,此时自己又怎能逃得过。更何况自己行将就木,儿孙自有儿孙福,身后的事,又哪能由得自己做主。
☆、二十一章
不出半月拓跋承安便归了天。拓跋锦隆作为拓跋承安唯一的儿子自然坐上了龙椅。
此时的拓跋瑾萱可真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所以招选驸马的事也就不再有人提起。
如今镇南王手中的权力日益壮大,竟然以上京庆贺皇帝登基为由擅自率军驻扎京城之外。而朝中大臣大多都是镇南王同党,此时唯一能与镇南王对抗的势力也就只有信阳侯了,信阳侯在朝中一直是中立状态,与任何人都不近不远,与皇上也是一样,如此看来拓跋锦隆倒像是孤立无援的状态了。
魏大人是拓跋承安的心腹老臣,想必此时也是拓跋锦隆唯一信得过的文臣了。
拓跋锦隆看过奏折将它狠狠的摔在了桌子上,“这个镇南王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擅自率军进京,而且未经朕的批准,在京畿之地的城郊私自圈地建造演练场,将附近民房拆毁,百姓流离失所。这个老匹夫,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他分明就是想用手中的兵权来威胁朕。魏大人,你给朕拟旨,明日将他那演练场给朕铲平!”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魏大人急忙制止“此时皇上初登大宝,人心未定,且镇南王手中兵权不可小觑,万万不可与他起正面冲突。”
“那应该如何?”
“皇上可以在城郊其他地方为百姓建造房屋,皇上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抚百姓,稳定民心,至于镇南王那里,暂时还动不得,若是让对方察觉出皇上想要削弱镇南王兵权,只怕会节外生枝,更何况如今镇南王大军就在城外,若是狗急跳墙,那皇上便犹如……”魏大人为难的看了看拓跋锦隆。
拓跋锦隆叹了口气“犹如瓮中之鳖?”拓跋锦隆紧握着拳头,起身说道“朕累了,此事就由魏大人你全权处理吧。”
“微臣遵旨。”
“之前犬子在京中伤人一事,多亏了秦大人出手相助,老夫感激不尽。”
秦北笑道“王爷言重了,下官不过是尽了绵薄之力而已。”
“这次秦大人总不会再拒绝本王的一点心意了吧?”镇南王指了指桌上的锦盒。
秦北笑道“王爷不必放在心上,下官此次不过都是为了玉姝郡主,如果王爷如此客气,那岂不是辱没了我与玉姝郡主的交情了。”
“秦将军果然是年少有为,才数月不见,如今已经升至堂堂御林军统将了,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王爷过奖,不过都是承蒙皇上厚爱。”
镇南王笑道“老夫知道秦大人如今无亲无故,孤身一人,老夫倒有个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爷请讲。”
“老夫虽说位高权重,但最在意的就是这宝贝女儿,如今玉姝年纪也不小了,老夫一直想着为玉姝寻觅一个如意郎君,秦大人你武功了得,相貌不凡,又与小女年纪相当,所以老夫想将玉姝许配给秦大人。”
镇南王世子拍手笑道“父王这个提议好啊。妹妹是战蝾国第一才女,秦大人又是年轻有为的御林军统领,你二人相貌匹配,年龄相当,这婚事不就是大家说的天作之合吗。拓跋锦隆那ru臭未干的小子,做起事来比他软弱无能的老子还差的很,秦大人娶了我妹妹,长公主再嫁给我,到时候战蝾国还有谁比咱们权力更大呢,只怕皇上也得忌惮我父王几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