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走到玉姝卧房,一路都没见到府中下人。秦北将玉姝扶到床上,转身倒了杯茶给玉姝。“郡主,喝杯茶醒醒酒吧……”秦北再转过身的时候却见玉姝不知何时已经将外衣脱了下去,只穿着一件亵衣。
秦北将头转到一边,“郡主,这是为何。”
玉姝扑到秦北怀里,梨花带雨的说道“只求秦大人救我兄长一命,玉姝愿意为秦大人做任何事,哪怕……”玉姝咬了咬嘴唇,一脸委屈的说道“哪怕是将自己交予秦大人手中……”
秦北并不看对方,只是轻轻的推开玉姝,捡起地上的衣服披在玉姝身上,“郡主不必如此,此事或许还有回转余地,你放心,我会将你大哥带回来。”说完转身离了房间。
虽然玉姝一开始就对秦北有些好感,可她知道如果秦北不与镇南王站在一起,那日后一定会成为镇南王的威胁。与其这样,还不如趁着秦北未成气候的时候将其除掉。玉姝被誉为战蝾国的第一才女,不知有多少男子为之倾倒。如今玉姝只着亵衣,又哭的一副梨花带雨让人心疼的模样,只怕任何一个男子看了都会动心。玉姝本想如果秦北趁人之危,那自己便对外宣称秦北玷污自己,而后将秦北处死,可秦北此举竟让玉姝对秦北生出了更多的好感,“想不到世间果然有这样的男子……”玉姝看着秦北离开的方向,似是自言自语。
当然,秦北并非什么坐怀不乱的君子,只是此时秦北心中盘算着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秦北当夜从刑部大牢里将拓拔飞带了出来,又亲自送拓拔飞回到府中。
玉姝看见拓拔飞安然无恙,急忙上前道谢“秦大人将家兄带出牢狱,玉姝感激不尽。”
秦北笑道“郡主言重了,秦北不过是尽自己所能而已。”
玉姝将秦北拉到一旁,小声问道“不知秦大人是如何将家兄带出刑部的呢。”
“今日我离了贵府就去宫中向皇上请求此事,可皇上说人命关天,岂能徇私藐视国法。所以我只能假传皇上口谕,让刑部放了世子。”
“假传皇上口谕,这可是死罪。”玉姝一脸担忧的看着秦北。
“郡主放心,皇上那边我自有办法。我答应郡主的事,就一定不会食言。”
“秦北……谢谢你。”
拓拔飞走过来,狠拍了秦北肩膀,“这次还多亏了秦兄弟,要不今夜去万红楼,我请客!”
秦北心中鄙夷,却还是笑道“秦北是个不懂风月的人,万红楼那种地方不大适合下官。时辰不早了,秦北就先行告辞了。”
马车渐行渐远,玉姝还站在那里看着马车背影,嘴角还挂着微笑,拓拔飞推了推玉姝,“妹妹,你不是看上秦北那小子了吧。”
玉姝红了脸,嗔怪着说道“才没呢。”说完转身进了府门。
第二日天还没亮,拓跋承安就听太监传话说秦北在皇上寝宫外跪了一夜。
“皇上,微臣有罪,还望皇上责罚。”
“秦总管何罪之有?竟然在外面跪了一夜。”
“前些日子镇南王世子在青楼打死了人,本应处斩,但是微臣以公谋私,假借皇上之名,昨夜去刑部大牢将镇南王世子带了出来。秦北自知犯了死罪,可情急之下只能这么做,还望皇上开恩。”
“秦大人做事一向深思熟虑,朕倒是想听听秦大人此举到底是为何。”
“朝中许多重臣都被镇南王收买,镇南王想救走自己的儿子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既然这样,皇上何不放了他儿子,卖镇南王一个人情。再说镇南王如今手中的兵马可不是小数目,微臣听到有传言说……”秦北为难的看着拓跋承安。
“你且说来听听。”
“镇南王私下放出话来,如果儿子一定要被问斩,他就挥军攻入京城劫法场。微臣打听过了,那被打死的是刑部尚书子侄,在京中也是个无恶不作的恶霸,只是官府碍于刑部尚书的面子一直都是对其恶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微臣觉得镇南王世子倒也算是为民除害了,此次不但除去了一个祸害乡里的恶人,皇上又给了镇南王一个恩惠,岂不是一举两得。更何况镇南王就这么一个独子,若是真的将拓拔飞斩首,那镇南王又岂能坐视不理为了国法让自己断子绝孙。如果镇南王真的率兵前来,那岂不是后果堪虞。”
“可到底是条人命,秦大人又打算如何向百姓交代呢。”
“微臣已经写好状纸交给了状师,官府的仵作也已经重新验好了尸体,死者是因为与人之争之时情绪激动引起旧疾,心脏病发作而死,身体并无外伤,所以死因与拓拔飞并无关联。而且那样的人死了,百姓拍手叫好还来不及呢,又岂能深究其死因。”
拓跋承安一笑“此事朕也已经听说,正为难该如何处置呢,你倒是替朕解决了一个难题。行了,起来吧,此事朕不但不罚你,反而要记你一大功呢。”
“谢皇上开恩!”秦北起身,又小声说道“不过微臣还有一事担心。镇南王如今位高权重,又手握重兵,京中许多官员都被镇南王收买,微臣以为皇上不得不防了。而且这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