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子之手。这人皮肤不似其他举子那般黝黑,面上棱角分明,身形也不似武将那般魁梧,但手上的招式却丝毫不输于那些虎背熊腰的武将。拓跋瑾萱看了一会儿觉得累了便先行离开了。
皇上记得皇后临终前最记挂的就是拓跋瑾萱的婚事,知道此事也拖不得了。演武场殿试之中,拓跋承安倒是十分中意举子中一个叫做秦北的人。
秦北随着拓跋承安来到御花园,拓跋承安坐在石凳上,对秦北笑道“坐。”
秦北恭敬的说道“小人不敢!”
“这里又不是大殿上,也无别人,只不过是君臣之间闲聊而已,大可不必拘礼。”
“谢皇上。”秦北看似镇定的坐在了石凳上。
拓跋承安倒是十分欣赏眼前的秦北,这第一次面圣的举子大都是战战兢兢的,敢直视皇上的都很少,可眼前的秦北竟然是这种泰然自若的样子,目光之中并没有其他大臣那怯懦之意,想必也是个能成大事的人。“秦爱卿,老家可有何亲人?”
“回皇上,十几年前皇上平定辽亲王一役,微臣的亲人全都死于战乱之中,如今只剩微臣一人,家中再无亲属。”
拓跋承安叹了口气“战乱……朕若是个好皇帝,想必也就不会有这让百姓家破人亡的战乱了。”说完又看了眼秦北,问道“秦爱卿可有家室?”
“回皇上,微臣尚未成亲,不立业何成家。”
拓跋承安赞许的点了点头“好一个不立业何成家!朕今日在殿上见你身手不错,朕封你为御前侍卫总管,秦爱卿以为如何?”
“谢皇上恩典!”
拓跋承安起身,看着满园的月季,似乎又想起了皇后。若是皇后能看见这秦北,想必一定以为这是个驸马的好人选吧。
“父皇!”听见拓跋瑾萱的声音,拓跋承安转过身,却无意间瞥见秦北眼中仿似闪过一丝慌乱,但也并未多想。
“适才去了御书房,见父皇不在,我便想到父皇可能是来了御花园了。”拓跋瑾萱看见一旁的秦北,只觉得这人似是在哪见过。
拓跋承安笑道“这是父皇刚刚册封的御前侍卫总管,秦北。”
“微臣拜见长公主。”虽然没见过拓跋瑾萱,但秦北知道,如此不像公主的公主一定是长公主拓跋瑾萱了。
拓跋瑾萱仔细打量着秦北,这才想起这不就是今日在演武场上的那个白面公子吗,问道“父皇封你为御前侍卫总管,那功夫一定很了得了!”
拓跋承安笑道“怎么,萱儿想看一看秦总管的功夫如何?”
拓跋瑾萱笑道“父皇不是说过咱们战蝾国的男子都要Jing于骑马射箭的吗,儿臣只是想看看这秦总管的箭法如何。”
说完命太监摆上了箭靶,又递给秦北弓箭。秦北拉起弓箭,瞄准了几十米以外的箭靶,放箭出去直接落在了红心之上。而后将弯弓交一旁的太监,恭敬的对拓跋瑾萱说道“献丑了。”
拓跋承安拍手笑道“秦爱卿果然箭法了得。”
拓跋瑾萱看了眼秦北,拿起弓箭,对准秦北刚刚射在靶心上的箭,只见拓跋瑾萱弦上的箭放了出去,直奔靶心上的那支箭,竟将那箭从箭尾劈开,最后那支箭落在地上,拓跋瑾萱射出去的箭落在了红心上。拓跋瑾萱放下弓箭,不屑的看了眼秦北。
秦北一笑“长公主果然好箭法。”心中确实惊叹,想不到还有箭法如此Jing准的女子,只怕自己都自叹不如了。
虽然拓跋瑾萱的箭法确实让秦北开了眼界,可拓跋瑾萱那一副不屑的神情也却是让秦北十分不自在。
秦北被封为御前侍卫总管,一时间成为大臣们眼中的新起之秀,不少人都巴结着想要结交秦北。
“秦大人新官上任,公务繁忙,老夫今日终于有幸请到秦大人了。”
对于这个镇南王秦北还是有所耳闻的,镇南王本是当年的汝阳王后裔,也是皇室宗亲,但一代代的传下来也早已衰败了。更何况个镇南王并不是正室所生长子,说来也是得不到爵位的。可十几年前辽亲王叛乱的时候,当时的镇南王随着拓跋承安鞍前马后,也立下了不少功劳,平定叛乱之后就被封为了镇南王。如今也算是咸鱼翻身,手中权力越来越大,野心也日益暴露。镇南王此次上京本是来向皇上求亲的,可拓跋承安却拒绝了这门亲事,反而将淮南王世子留在京中做了个京官。
“承蒙王爷抬爱,不嫌弃秦北一介武夫出身低微,秦北十分感激。”
“秦大人这是哪里的话呢,所为英雄不问出处,秦大人年纪轻轻就被皇上委以重任,想必日后必有一番大作为啊。”
一旁的古琴响起,秦北转过头看见纱帐后面映出一个女子的身影。镇南王笑道“秦大人觉得这琴声如何?”
“秦北不过是个才疏学浅的武夫,哪懂得那些文雅的东西呢。不过这琴声情之所至,想必这弹琴之人定是个性情中人。”
镇南王笑了笑,“来,秦大人,喝酒。”
秦北笑道“王爷此次找在下前来,莫非只是喝酒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