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云殷已经登基,也就不需要原竟再替他攒人情了,又看在她的功劳的份上,趁着朝中还有许多空缺没填补上,就将她提到了那个位置上。
「若非当年和你爹立下盟约,我恐怕也不能颐养天年了。」骆老翰林坐在湖心亭的石凳上,对原竟感怀道。
「祖父这是哪里话,祖父宦海一生,为国为民鞠躬尽瘁,百官中无敢说祖父不好的。皇上又岂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难为祖父呢?」原竟道。
「你不必说好话哄我,我这一生,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骆老翰林说完,顿了一下,又压低了声音,「我仍需叮咛你,皇上虽看似心胸广阔,可也绝不会放过梁王等旧臣。他能看在你爹和往日的结盟的份上放过我,却不一定会放过别的人。这梁王的党羽中也有不少为民办事的好官、清官,他们不过是太遵于古礼而有些执拗罢了,还请你让你爹帮忙,莫要牵涉太广了。」
「孙婿记下了。」原竟点头。
「还有,盛极而衰、物极必反这亘古不变的道理你该知道。」
原竟眼神一凝,颇为郑重地回应:「孙婿也时刻谨记着。」
说完正事,骆老翰林又道:「你与娇儿成亲多年,就没什么动静?」
原竟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忙不迭地说:「这急不来。」
骆老翰林却在心里嘀咕,原竟都已经有孩子在先,所以应该不是她的问题。难不成是他的孙女因为落水,身子落下了隐疾,而不能生了?!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不放心,回府之后跟老夫人一说,老夫人却嗔道:「都要回乡了,你怎么还放不下?!」
「事关娇儿,怎能放心!」骆老翰林道,「日后原竟位极人臣之时,想必少不得用女色-诱惑他的人,而谁知道他会不会变?日后若娇儿无儿,被欺负了怎么是好?」
「那行,我与孙媳妇说一说,让她到原府一趟。」老夫人道。
骆老翰林将她扯回来:「你跟她说有什么用,她最近可没少为娘家的事情跟棋琅闹。让她去原府,还不闹翻了天?!」
骆棋琅的妻子的娘家便与梁王有扯不清的干系,她又因有身孕在身,便爱胡思乱想了许多。她的娘家时常想透过骆棋琅跟原竟是亲家的关系,而攀上原家这棵大树,不过骆棋琅不肯,她便为此而闹腾了一些。
「那我去得了吧!」老夫人又气又无奈。
老夫人去原府时寻骆棋娇时,她正陪原旭在原竟的书房里挑墨宝。
原旭虽早慧,三岁能读诗书、四岁便能背诵《三字经》、《论语》,但是毕竟没有良师教导也不行。于是待他五岁了,原烨便请了学问闻名天下的儒学大师来为他授课。
原竟身为叔父,便也要送他启蒙学的礼物,只是她忙于政务,于是便让骆棋娇带他到自己的书房去,挑选墨宝。她的书房墨宝甚多,甚至宣城的诸葛笔、徽州李廷圭墨、澄心堂纸和徽州婺源龙尾砚,这些珍贵的文房四宝都有。
老夫人见骆棋娇和原旭相处时十分的和睦,又颇有慈母的风范,便知道她心里还是想要一个孩子的。于是旁敲侧击:「你这般喜欢孩子,便不打算生一两个?」
骆棋娇是因为这偌大的原府里,只有原旭这个小孩,所以待他便多了一份慈爱之心,而绝不是因为喜欢小孩子。她自知无法向祖母解释,便笑着问老夫人的来意。
老夫人便与她说起了闺房秘事,也有些后悔:「你自小便没了爹娘,这些事也无人教导一二……」她虽然能教骆棋娇,可当年毕竟辈分隔着,她若说得太直白,便有为老不矜的意思。所以当年骆棋娇出嫁,教她这些事情的都是族里的妇人,老夫人也没打听。
骆棋娇闻言,心里有些哭笑不得,这哪里是她的问题,而是原竟的问题呀!不过她无法向老夫人说明原委,便一副认真听教的模样,好让老夫人放心。
老夫人担心骆棋娇脸皮薄,很多话都不好对原竟说,于是又等到原竟回来,将骆棋娇托付给她。原竟联系骆老翰林那日的话,便明白了老夫人来的缘由了,她郑重地点头:「孙婿一定会照祖母的嘱托,好好待娇儿的。」
老夫人前脚刚离去,落华公主后脚便到了,骆棋娇心里不禁困惑:「今个儿是怎么啦,一个两个都往我这儿赶?」
落华公主见原竟在,心里多了一丝警惕之心,但是碍于原竟如今的权势,便也只能对她和颜悦色一些。她如今已非那个受先帝和太后呵护的公主了,虽然她在龙云殷被立为储君一事上也出了不少力,而被他厚待,可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便会翻脸,所以行事越发小心谨慎。
龙云殷也是在齐王逼宫之后才知道,是落华公主故意将皇帝、皇后称赞他的事情泄露出去的,为的就是逼齐王出手。而让他知道他与皇位再无希望,便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迫使他起兵逼宫。
虽然这个中还涉及许多曲折的事情,可也能说是支持他的人设下的一个个陷阱,让齐王党踩了进去,才是让他最终获的胜利的关键!事后他也查过那支打着齐王的旗号造反的山匪,发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