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往自己的怀中钻,美人在怀,乱了容易的心,好在夜色正浓,无人瞧去她两颊透出的绯红。想着吴妃茜那可爱的模样,想到她有可能把吴妃茜忘了,想到她们的未来,她整夜未眠。
她遗忘得很厉害。上周她在厨房工作时,餐饮部经理说手机不小心扔了,现有事想给老板打一个电话,问容易她母亲的手机号码,容易一时半会居然想不起来,从小背到大,记了十几年的那组11个数字她居然给忘了,最后是拿出手机给经理记号码,才解决了当时的尴尬。出门是否带了钱包、钱包里有多少钱,她都开始记不住,每次她都会去刻意记一些小事,没一会她就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容易很害怕,害怕自己把她爱的人遗忘了。
容易去过医院,医生说她可能是劳累过度、睡眠不好引起的健忘症,让她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如果症状没有得到缓解,建议去看心理医生或是做个脑部的检查。但她知道,影响她的罪魁祸首,是时间机器。
比起容易的挣扎与纠结,吴妃茜的烦恼倒是更为简单明了:我女朋友看似柔软易推倒,却总在要更进一步的时候拒绝我,怎样才能顺其自然的压倒我女朋友?在线等,急。
和吴妃茜住在一起这半个越多月,容易的心被莫名的恐惧填满了,每次一吻尽,吴妃茜想更进一步时,容易就会推开她,每每到此,吴妃茜的心情都会难以描述,有淡然,有失落,有受伤。容易总是以她俩发展太快来作为屏障,隔断她那想更进一步的思绪,而她每次都会表示理解,过了三次她也不问了。
和容易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她吴妃茜过得很充实、很幸福。容易做菜她洗碗,亦或是她洗菜容易做菜;一起去超市,她在前面挑拣零食和日用品,容易推着小推车跟在后面,把满出来的东西,不需要的捡出去,偶尔拿出列在手机上的清单来对照着挑选,查缺补漏,最后两人再一起把货物搬回家里。偶尔她俩会一起喝茶看书,觉得无聊的时候,她俩一起刷刷剧或是手牵手去电影院看看电影。
刚放假时,有天夜里她跑到容易打工的酒吧,见她看到自己时那双眼圆瞪的惊讶的模样,吴妃茜忍俊不禁,那人和身边的同事交代了一声,就急冲冲向她跑来,傻愣愣的问她怎么会来这里,边问着还边像四周张望,似乎把她当成了一块香馍馍,时时刻刻会有人来争抢似的。自己都还没说啥就见她脱下马甲,拉着自己像是避讳什么脏东西似的,要带自己离开。在她表明她是想跳舞才过来之后,那人就帮她端了一杯酒,还傻傻地嘱咐道,不是她给的东西不要喝,不管她在舞池里跳舞还是在桌边低头玩手机,不管在哪,总能感受到她有意无意地往自己这边看过来。
吴妃茜总觉得貌似那件事给她留下的Yin影还不及给容易留下的Yin影的十分之一。后来容易才告诉吴妃茜,她只是来帮忙的,不是固定在这打工的,她打工的地方在别处,作为学霸的吴妃茜这才想到,既然容易又返回酒吧帮忙了,她应该只是担心自己,并不是那件事给她留下了Yin影,心中不知为何,有些暖暖的。
牵着彼此的双手,走在林荫道上,树影斑驳,两人虽各怀心事,却都是在为对方着想,谁能料到,这是吴妃茜“记忆”中最后一次见到容易了,她的记忆似乎有一部分丢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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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三年后
灰蒙蒙的天,似孩童泫然欲泣的脸,蓄势待发,只需片刻,倾盆大雨将一泻而下。
闷热使人心浮气躁,“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夏元朗身子往前倾,热挡住吴妃茜的视线,他双手握拳,气一来,黝黑的脸上居然透着丝红晕。
吴妃茜手上的动作未停,眼神不复之前呆滞,不去看暴怒的夏元朗,低下头细细擦拭着杯子。
“你到底要无视我多久!”夏元朗的声音骤然拔高,怒气上涌似乎已到临界点,盯着吴妃茜看了许久,无奈的叹了口气,拿起手边温热的咖啡,细细品了一口。黑咖啡浓郁的香弥漫在口腔内,苦却填满了他的心。
吴妃茜把手中的杯子同其他已擦干净的整齐排列在置物架上。这才直视夏元朗:“如果你不这样死缠烂打,我还能考虑下和你交往试试。”她的声音很轻柔,似涓涓的流水声,嘴角微微上扬,问道:“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又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凭什么对我发火?”
“我不过是想你多看我一眼。”夏元朗就像只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原本梳的十分整齐的头发塌了一片,一口喝下杯中剩余的黑咖啡。
一杯咖啡被他喝出烈酒的感觉,吴妃茜面上不显,心中却觉得好笑,想补上句“咖啡不是这么喝的”,又怕再刺激到他。
夏元朗喝咖啡壮胆似乎起了作用,说道:“我追你都3年了,是石头都该焐热了,是冰山也该消融丝毫了。”顿了顿又说:“而且我们都是那种关系了......”自从容易失踪以后,他就一直守在吴妃茜身边,三年了,奈何她就算与各色各样的男女交往,也不曾多看他一眼。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