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演笑了笑,真的无所谓。
“我猜你应该不会在乎,所以才没有提醒她。”
“嗯哼。”周演很少会笑得那么轻蔑。
“必须要有一个了结,不论是我还是她,或者是宁椹。”
“我刚好进了你们的棋局吗?”周演看向窗外:“一颗自己滚过来的的棋子,想象一下那个画面都觉得有点可笑耶。”
“妈妈她,一定是对你有感情的。”方奕坐了下来,又倒了一杯白水:“即使当年她和宁椹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那种喜形于色的感觉。”
“是吧。”
“她在国内大概要气疯了,那一滩血,可不算少。”方奕的眼睛也有点笑意。
“你想拿我交换你妈妈?”
方奕的笑意有点凝固,她俯下身子,与周演四目相对:“林秀是我唯一的妈妈。”
周演讶异了一下,不过到底没有挑明些什么。
……
林秀很少有那么生气的时候,她甚至不能拿凶手怎么办,因为他是周演唯一的亲人。
她有点不明白,她有点过度紧张周演了,她明明知道周演不会有事的,可是看到那一滩血,林秀还是紧张到心都揪起来了,怎么可以这么对将她放在心尖的人儿呢,明明她家的周演那么乖,明明她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更加是,将她带到她看不见的地方。
“你说小方奕将她带到哪里了呢?”林秀回到了方宅,坐在客厅里,对面是宁椹。
“已经那么关心那个女孩了嘛?”宁椹笑得像林秀一样得体。
“确实很担心。”林秀看向已经三十多了甚至在监狱呆了几年却依旧Jing致的宁椹:“她不如你聪明。”
宁椹笑了笑,倒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我们都到了不把爱挂在嘴边的年纪了,所以她的纯粹让你很心动不是。”宁椹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就好像能补回你的那个年纪,我没有给你的那些。”
“也不可以这么说。”林秀皱着眉头:“不要用你和她做对比。”
林秀的表情已经有点嫌弃,但是她的修养让她没有说出“你不配”这三个字。
“事实上,现在的你也没有比当时的我好多少。你不是很清楚小方奕做了什么手脚吗,你留住她不是为了将她推出去吗?”
宁椹看着林秀面无表情的样子。像是宠溺一样地笑了笑。
“能被你推出去的人不在少数,但是不用你动手,心甘情愿将你撇的干干净净,然后自己走进地狱的,确实只有她一个。”
林秀皱着眉头,什么叫不用她动手?却猛地明白过来,她站了起来。
“小姐,这是您的邮件。”管家先生适时出现,将手里的快递递给林秀。
宁椹看着林秀难看的脸色,有点不开心,名利固然重要,但是当时的她没有分清楚,林秀应当是比所有东西都要重要的,所以她现在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像现在这样,和她无力地对峙吗?看她已经在意另一个人了嘛?还是报复?
林秀本不打算搭理那个包裹,但是转念一想,会这个时候将东西寄过来方宅的,要么就是方奕,要么就是周演。
林秀将包裹打开了,里面是一个Jing致的小盒子,林秀的目光暗了暗,却不敢再打开了。
这一次她绝对是满盘皆输了。
……
林秀开始觉得事情又不明朗了。方奕究竟想干嘛?她不是想要宁椹吗?为什么宁椹蹦跶在她面前,却非要迂回地带走周演呢?她连在牢里的宁椹都弄出来了,她还逮不住宁椹吗?
“宁姐。”林秀的表情又卸了下来,她浑身那种书香门第的气质影响了她,让她看起来总是那么清贵优雅:“小方奕的围棋一直下得很好,不枉你从她幼儿园就开始给她报兴趣班。”
宁椹不懂她突然扯的话题是什么意思?方奕下棋很好,然后呢。但是却止不住有点心慌。有些什么即将破茧而出。
“八年前,小方奕邀我下了一局,现在都没分胜负。”林秀想了想,又说:“可能我已经输了。”这个认知并不那么让人开心。
“告诉你……”林秀挑起她的下巴,目光炯炯,她盯着宁椹的眼睛:“这个世界没有人比她更希望你消失了。”
宁椹的瞳孔一瞬间放大。
“我知道那时候你肯定是想拉着我同归于尽的,但是你撞的人却是方楠知。并且死的人只有方楠知。”
是啊,因为小方奕说车子里的人肯定是林秀的,她说她亲眼看着林秀上了那辆车,她还问小方奕怕不怕,小方奕说不怕。
“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企图,我为什么会选择和方楠知联手。”林秀觉得那段时间有点混乱,太乱了:“甚至和方楠知结婚了。”
宁椹的神色彻底慌乱了,自欺欺人确实让她开心了很久:“因为……”
“那时候。”林秀做回沙发上,手里摩擦着她刚刚到手的小盒子:“不是因为我发现了你的企图,而是因为我太想独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