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必须完全属于我,不能再有任何人。我该怎么办?
——不,天底下男人多了去了,有的是人愿意跟我,大不了不要他了,他算哪根葱?
电话突然响了,是白云打来的,凌致现在一点也不想接谢然秘书的电话,无奈还是接了,不耐烦道“喂!有什么事吗?”
“凌总,您能过来一趟吗?谢总他不太舒服……”
“那找医生啊!和我有什么关系!要不然就找他情人去,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你问问他配吗?”
“医生马上到,谢总他……您过来看看吧,求您了。”
凌致挂了电话,安静了几秒,最终大吼了一声“Cao他大爷!”接着就穿上外套迈出自己办公室了。
凌致火急火燎回到谢然办公室,一推开门看见白云正把一杯温水放在谢然办公桌上,谢然闭着眼睛,面无表情倚着椅背。
“凌总。”白云一看两个这气氛,本来想开口说点什么,但立刻就怂了,谢然打了个手势,她连忙飞快的离开来办公室。
“谢然你,你,诓我?”
凌致觉得自己已经气不动了,只剩下震惊和失望。
“你这么担心我?”谢然似乎确实不太舒服,声音很低,有些病恹恹的感觉。
“我看看你‘不舒服’到哪种程度,死了没,需不需要来遗产继承一下,我好歹也是燃辰的二老板,想看看未来大老板到底是谁。”凌致刚才还能憋的住脾气,但毕竟是个大少爷,脾气还是挺大的,这次再被诓过来,简直要忍不住当场和他吵架了。
“我没诓你。但这是白云自作主张给你打的电话。”
凌致突然想起,总机设备故障那天,他浑身冰凉发抖地让凌致挂了电话,别打给120他不需要。
他太能逞强了。
凌致走过去,摸了摸谢然的额头,全是冷汗,但同时却却是滚烫的。
“你发烧了,高烧。”凌致面无表情道“去医院。”
“没关系,那边柜子里有退烧药,麻烦帮我递过来。”
“不,你应该去医院。”凌致想着,自己只劝这一次,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小孩子一样哄着去医院?
“凌致,我——”谢然声音很沉稳,却语出惊人“我看不见了。”
“什么?什么叫、叫看不见?”
凌致的电话突然响了,凌致暴躁的想挂了电话,却发现是药物研究所朋友的电话,连忙接起来。
“喂?结果怎么样?那是什么?”
“这是谁的药?”那朋友问。
“谢然的,这什么东西?”
凌致说着手在谢然眼前挥舞了几下,谢然眼睛微微睁开,没有一点反应。
“听我说,你得有点心理建设。”
“快说,我急死了。”
“是治癌症的。这些药加在一起看,应该是脑癌,而且已经很严重了。”
凌致的手机摔在地上,屏摔出几道裂痕“凌致,”谢然摸索着握住他的手“什么东西掉了?手机?谁给你打电话?你刚才说我的什么东西?”
凌致眼泪疯狂往下掉,咬牙切齿道“谢然,我□□大爷。”
说完哭的不能自已,一把将谢然搂在怀里,感受着他高烧之下灼热的温度。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什么?”谢然闭着眼睛慢慢摸索,给凌致擦着眼泪。怎么突然就哭了?是不是我作的太狠了他生气了……难道是我的体检报告单被发现了?不可能啊我锁在保险柜里啊,这还没打算拿出来。
“脑癌对不对?”凌致哽咽着说出这两个字时,心都在颤抖。
私人医生推开门进来,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副诡异场景,凌总哭的不能自已,谢总手忙脚乱的摸索着纸给他擦眼泪。
“啊……那个……请问谢总哪里不舒服?”医生尴尬的开口,显然这个情况自己不该打断的,看见凌总狼狈的一面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发烧,而且现在看不见了。”谢然道,“药您在吃吗?”
“在吃。”
“那我先给您打上退烧药。”
“他眼睛看不见怎么办?”凌致在一旁急道。
“那个——嗯——”
“他已经知道了,你说吧。”
“颅内肿瘤压迫视觉神经了,也是脑癌病人的常有情况。”
“我还能再看见吗?”
“不一定。”
谢然躺在办公室沙发上静静输ye,凌致在一旁无声的掉眼泪。哭了一会,突然想到遗产的事。
生死面前其实也并不是什么都能放下。
谢然自己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却还记得给情人留下遗嘱,自己呢?
自己长到这么大,几乎是第一次这么哭,最终得到了什么?
凌家世代豪富,有的是钱,不缺谢然的遗产。但谢然最后的东西,都没留给自己,这份情这真心都随着遗产留给了别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