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从他的背上,掉在地上。
气氛僵住了。
“交给你处理。”杜曼没有回头地对儿子道。
他揽着海因斯的肩膀,兴致勃勃地说:“你该跟我来,看看他们刚拟出的《安全吸毒法案》提议,这太有趣了,我在梦里才想过有这么一天。”
“你花了多少钱做到这件事?”海因斯问。
他对毒品没兴趣,但他一直想动动海关条例。
“我?这可不是我一个人完成的!”杜曼哈哈大笑,道,“是B州上开始联名上书开始的,你敢信吗?他们再也受不了街上充满瘾君子和动不动就拔枪的毒贩子,‘好吧,合法吧,你们好好地吸,大胆地卖,最好全部物光’,他们这么说。”
“不过,爱德森不太高兴,”他迟疑片刻,道,“那混蛋还是老样子,告诉我他的毒品应该卖到国外去,天呐,我不知要被他念叨多少遍,‘杜曼,把毒品卖到国内的行为是在损害国家利益,应该卖到国外去,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如果不是他手上有方子又足够忠诚,我也真是有够受。”
“这就是你来找我的原因?你要甩掉他和我合作?”海因斯敏锐地问。
杜曼爆发出一阵大笑,亲昵地拍着他的肩膀,道:“太迟了,年轻人,我已经干不动了,详细的情况你还是和特拉佛谈吧,立法一旦通过,我就要退位,趁着我还活着,大肆地享受人生。”
海因斯在心中冷笑。
他知道杜曼的退位只是权宜之策,他依然可以给他的儿子出谋策划很多年,直到对方可以丢下辅助,自己行走。
“但是,在职一天,就要做一天的活。”杜曼话语一转,道,“既然我暂时还没退位,就得把该做的活做掉。”
“比如?”
“比如,海因斯,除了自然产业,你有没有兴趣投资安全吸毒室?”
海因斯没有立刻回答,他沉yin片刻,对杜曼说:“我听说这次立法有很多人要找你麻烦?”
“不值一提。”杜曼说,眼中却充满凶光,“不过是自卫队的那些人,我猜他们又要搞事了。前不久他们差一点摸到我的安全屋,那群鬼鬼祟祟的耗子!不事生产,不做贡献,红眼病倒是很重,净是抓着别人的成功事业搞破坏。”
他们来到花园,杜曼掏出雪茄盒让给海因斯,道:“我被关在硭山监狱的那一次,他们对我进行了十七场暗杀,可他们的手法太拙劣了,我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训练了他们。
“他们是我不错的消遣,面对他们的感觉像养了一群剑齿虎在花园里——但是,现在我得为特拉佛摆平这些人。你瞧,我可以陪他们玩玩,我那可怜的儿子可是细皮嫩rou的富二代,在家里拿过的最重的东西也就是筷子了。”
海因斯点了点头:“你已经打算好了。”
“当然,我有钱,我有人力,他们的一举一动再也不能给我带来什么惊喜,让他们为我发挥余热……”
杜曼刚说一半,海因斯已经心不在焉。
因为从杜曼的背后,他看见一副担架被两个人抬了出来,担架上的人盖着白布,只有一只手从担架边滑下来,那只手上满是针眼,已经发黑了。
但对于刚刚才见过一真的人,尤其在那种情况下见面,海因斯还是颇为印象深刻的。
是那个男孩的手。
顺着海因斯的目光,杜曼也自然地转过头,看见那一幕,他啧了一声,习以为常地转过头,继续他的话题:“正如我刚才所说,特拉佛太缺乏历练了,趁着我还有Jing力,得好好培养他才行。”
随后跟出来的人是特拉佛,看见父亲正向他招手,他微微一笑,走了过来。
“爸爸,已经处理好了。”他自信地回答,“我们的新品完全没问题,应该好好向爱德森道谢。”
“别管那个傻瓜。”杜曼道,“让那种丧气的人一边儿去吧,我们正谈到关于你的‘历练’问题:你看,我也是白手起家,那时候你父亲可什么也没给我,我为什么要给你一切呢?你也该试试奋斗的滋味。”
“是的。”特拉佛说。
“我把自卫队的人交给你了,处理掉他们是对你的一个考验,而且我不认为你做不到,他们实在过于蹩脚。”杜曼耸着肩,道。
特拉佛眼前一亮,开心地应道:“是,父亲。”
海因斯看着他,不禁思考这个年轻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从他的表情里看不出丝毫的罪恶之心。
海因斯和杜曼并不熟,只是对杜曼的传奇事迹略有耳闻,如果这次不是杜曼联系到凯莉,他也不会轻易走这一趟。
但如果连杜曼的儿子都是这样子,也不难想象当父亲的为何会成功。
“海因斯先生,您有什么需要问的吗?”特拉佛像是会读心般问道。
“不,只是觉得你是个很自信的年轻人。”海因斯说,“一时有些感慨。”
特拉佛笑着道谢。
“我从小就是敬仰着父亲长大的。”他自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