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邀请着,“想看什么书?哦,想喝什么吗?我这里有咖啡,可可粉和猫爪棉花糖,但是你得等我把水壶找出来。”
“法律……”
“嗯?”艾瑞德歪过头看着他。
“法律书……在监狱的图书馆里应该有很多吧。”雷昂说。
“当然,”艾瑞德眯了眯眼睛,道,“要多少有多少,不过那不是给我们这类人看的,是不是?是给外面那些工作的人看的,你的话……这里的犯人的资料集怎么样?他们的犯罪经过和审判书。”
“你怎么会有这东西?”雷昂惊讶道。
“我这里什么都有呢,只要你敢看。”
“我全都要。”
雷昂简短地回答,他的眼睛里透出光,完全是遏制不住的渴望神态。
“那可太好了,我就知道。”艾瑞德灵活得跳过地上的书,抱起地上的一叠递给雷昂,“我一直想和某个人聊聊,我在书里思考到的东西。人在监狱里才会有心情思考,是不是?任何像监狱一样剥夺自由的地方都能促使人类思考,比如工厂,比如学校,比如不自在的家……”
雷昂一路接着他递过来的书,不知不觉,两只手臂越来越沉:
“你想聊什么?”
“在这个房间里,”艾瑞德的步伐动来动去,像跳舞一样,“我是说,我们两呆在一个房间的时候,我会说,我比你强大,因为这是事实,所以,对你而言,我就是‘Jing英’。两个人之间都能对比出‘Jing英’的一方,扩展到全人类,呵,一个社会法则诞生了!
“当人们接受它的时候,安居乐业,一潭死水就不会掀起波澜。仔细推论的话,现实不是和你的发言正好相反吗?”
“你可以和奥斯卡谈谈——你听过来的演讲吗?”雷昂问,他的眼睛看着时报,显然比起聊天更想仔细看看里面的内容。
“什么?不,我不会听警察演讲的,”艾瑞德的笑容里带着一点冷意。
“前警官。”雷昂纠正他,“他已经不是警察了。”
“一样的!”
雷昂从没想过,自己在监狱里的第一天是在图书馆里度过的。
他坐在地板上,仔细地看了那些资料,那些案件,那些罪名,不免注意到一个毒枭,化名‘杜曼’的家伙,他的经历很有代表性,几乎囊括了这个国家关于法律的一切:
杜曼通过自学化学和一点巧妙的手段制作了五十吨毒品,案发后,他将贩毒的钱拿来买了私人监狱的一席之地(当然,之前他已经对这家监狱进行过大量的捐助)。
在狱中,他进行发明创造,很快造了个什么玩意,对绿化很有用,他申请了专利,产品又荣获了国家一级科技奖,为此他成功通过减刑出狱。
出狱后,他继续制作毒品,这时候,他的客户已经不仅仅是平民,他的名气越来越大,客户也从底层上升到了最高层。
不知何种原因,这书中世界总有许多有钱人爱用毒品陷害他的敌人。
比如,某个家族的姐姐在争产的时候弄来毒品,将它注入妹妹的血里,又将妹妹放在群X派对上,以此毁掉她的名声。
又比如,某个龙傲天似的商业巨子,用毒品干掉他的对手,伪造对手是吸毒过量。
当然,也有很多人是真正使用毒品的客户,比如某位巨星,或者某个大鳄。
雷昂看得头疼。
他很清楚,这些案件其实都是小说里经常出现的情节,仿佛任何身份的任何人都能轻轻松松地拿到毒品,并且神不知鬼不觉地去陷害任何一个人。
警察根本查不到证据,哪怕他们下毒的手段拙劣无比。
系统上线解释道:“哎,哥们,这你就不懂了,其中原因便是杜曼的暗中Cao作——姐姐如此蹩脚的手段之所以能成功,是因为杜曼为她做泯灭证据的处理,为的就是保证他的毒品能继续万无一失地流通。”
雷昂听得更想吐槽:“一个大佬级别的贩毒分子居然闲到这个地步?”
“不合理吗?”系统嘟囔了一阵子,道,“经过我们仔细审核,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你直接承认这本书就是脑残、不合逻辑、根本无法解释得了啊!”雷昂心道。
系统:“嘿,怎么说话呢?你可别忘了,原主也差点中过招。”
雷昂在意识里翻找了一会儿,找到这段记忆:
原作中,‘雷昂’曾经和海因斯一起参加一个宴会,在宴会上他被人迷走绑架,那人的目的就是给他注入毒品,以便毁掉他在海因斯心中的形象,并且还要让他染上毒瘾,身败名裂。
“……老新闻,原主到底还有什么是没经历过的。”雷昂心道。
但凡有点骨气,从杀手组织里毕业回归后也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最后被枪毙了却这“被人嫌弃的一生”。
偏偏“雷昂”还能继续跟海因斯纠缠,上演“你听我解释我不听你这该死的妖Jing啊你怎么会爱上我我不信”的脑浆沸腾之作。
雷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