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林音多看了于情两眼。
不得不说，于情平时喜欢占小便宜, 这肚子里头的花花肠子也不少。
“她也不行。”
“林音, 我告诉你, 这证据你不要，我拿去威胁那个人一样可以将我儿子救出来！”于情恼羞成怒，眼里喷着怒火。
“那你去啊！”林音随手一指，开口，“怕是你连人都见不到。”
她连顾衍都见不到, 怎么可能见得到顾晖。
沉默了半晌，于情彻底低下骄傲的头，语调无奈，“你要怎样才会帮我？”
她这模样，倒让林音生出几分她在欺负她的心思，可一想于情以前对她做的，林音这心思便淡了。
她作为母亲的身份合格，可其他的身份……怕是连及格的边线都摸不着。
“合同是怎样的，上面有顾晖的亲笔签名？”林音急于确定合同的信息，于情掏出手机给林音看了照片。
“有公章。”
明晖集团四个字赫然于红色的印记上，林音心一抖，微微动摇。
哪怕在这时候，林音也没掉以轻心，懒懒道：“这件事我做不得主。”
“你还想怎样！”于情愤怒收回手机，作势要行凶。
“劝你收敛一点，我保镖还在那边看着呢。”
话落，于情动作停住了，只紧紧攥住的拳头泄露了她的情绪。
“到时候我问问她。”林音丢下一句，转身要走。
于情被寒风削得青紫的拳头松开又握住，艰难说出这句话，“就当我求求你了。”
走出几步的林音顿住，勾唇冷笑了下，转过身去看她。
于情以为有希望了，抬头却恰好对上林音嘴边的嘲意，笑容凝在脸上。
“求求我？”林音声音比这冬日的寒风还要冷，“当初我求了你多少次，你又是怎么回答我的。”
当时她正处青春叛逆期，哪怕是自尊心最强的时候，她也一次又一次抛下面子去求她。
为了吃饭，为了上学，为了……可于情又是怎么对她的。
于情垂下头，林音望着她发顶，释然一笑。过去都已经过去了，如今于情这落魄模样就是命运最好的安排。
两步上前，林音凑近她耳边，轻声道：“想必你知道了吧，害你儿子入狱的那富家子弟，就是合同上乙方的儿子呢。”
于情瞬间抬头，眼底写满了震惊，林音对这一结果更满意了。
“原来你不知道啊。”林音拉长了尾音，听着心情就很好，“那你说说看这是什么。”
于情翕了翕唇，微张未合。
“就是因果报应。”
林音早已离开，可因果报应四字还在于情耳边回响，如大山间的呼喊，回音绕着她大脑盘旋。
原本她还寄希望于那合同，能借此去威胁明晖集团的董事长，可谁曾想，他竟然是顾衍的父亲。
两者相比，正常人都会选择保自己儿子，那她的宝贝儿子……
报应啊，都是报应。
于情双腿无力跌坐在地上，双手插进发间，脑袋埋在膝上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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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音回到家时心情很好。
能够欺负于情可是她小时候的梦想，可以前她每次闹都换来于情更严苛的对待。哪像刚才，她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能让她失了方寸。
门开，林音嘴边还噙着笑。
“看看这是谁。”
室内灯光很亮，亮到林音循声望去，第一眼就瞧见顾冰身边站着的人，是她爸爸。
霎那林音眼眶就shi润了。
连拖鞋都忘了换，林音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嘴边扯出一个笑，“爸……”
千言万语都哽在林音的喉咙，她此刻只会望着林凯傻笑。
林凯眼眶也泛着红，但他显然克制住了，以手成拳咳了声，以寻常的语气道；“刚回来，累不累？”
林音摇头。
餐桌上，多是林凯和林音的叙旧时间。
顾冰怕林音忙着说话忘了吃，时不时夹菜放她碗里，还让张妈帮忙倒了杯温水放她手边。
一番动作下来，林凯眼神变了变。
晚上，林凯歇在顾冰家的客房。
林音想着睡觉前还有好多时间和顾冰说话，屁颠屁颠跟在林凯身后，自告奋勇要帮他整理被褥。
林凯在房间内转了一圈，看着林音忙碌的背影，弯了嘴角，“音音，你和顾小姐关系很好吧？”
林音塞枕芯的动作停住，转个身面对着林凯，严肃道：“爸，我和她在交往。”
林凯眼神意外又震惊，眉头蹙着，“这……这怎么可以。”
不能接受四个字仿佛就在林凯的头顶盘旋，林音将枕芯丢下，也站了起来，“怎么不可以。”
“你们都是……”
“那有什么关系。”
“可是，她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