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完电话了。”顾冰往林音那边挪了挪。
“……”
“刚才在谈正事，真不是故意冷落你。”
“……”
“今天在剧组怎么样，拍戏还顺利吗？”
“……”
连续三次吃闭门羹，顾冰抿唇坐回到原处。
两人心底都憋着事，这一路谁也没再说话，极其有默契的开始冷战。
顾冰紧贴着座椅而坐，手指在座椅边上极有节奏的敲打着，闭目思索。
林佩涵并没有回临城，相反，她留下来了。
在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林佩涵循着原来的路线找到平县二中，继而一路问到了温明家。
灰扑扑的二层小楼，面前是两扇有些掉漆的木门，门上贴着半褪色的门神，和其他的房子比起来算不得富裕。
林佩涵刚走进院子，后头传来一人的高声叫唤，“小姑娘，小姑娘。”
略熟悉的蹩脚普通话，林佩涵疑惑回头，一身型肥胖的女人抖着肥rou朝她小跑来。
她穿着一件大红色的棉布裙，速度并不快，在林佩涵眼中却如同一团火球，火球脸上全是憨厚的笑。
“你叫我？”林佩涵不解。
“对。”那人点头，手撑着腰喘气粗重。
“有事？”林佩涵脚往后退到安全距离之外。
“你是不是要打听温明家的事？”
林佩涵扫了她一眼，“……嗯。你知道？”
“知道。”那女人兴奋点头，“而且，这事还不小呢。”
“什么事？”
“我告诉你这么大的事，你能给我什么好处？”那女人脸上的笑越发憨厚了。
昨天她在一旁观摩打麻将时就看出来了，这两个女的是真有钱。输起钱来眼都不眨，问的还是温明家的事，不趁机捞一笔真是对不起她。
开口就是钱，林佩涵哂笑道，“我怎么知道值不值得？”
“先付一半就行。你满意的话，再付给我另一半。”
林佩涵一愣，她继续道，“我知道你被他糟蹋了，想要来打听他们家的情况，我跟你讲，就温明这个人的品行，你就不该嫁。”
林佩涵咬牙，她本来就没打算嫁。回去再和顾冰算账！
林佩涵耐着性子，倨傲一抬头，“你想要多少？”
那女人意欲满满伸出五个手指。
一开口就是五十万，狮子大开口。
“你这要的也太多了吧？”林佩涵轻蔑笑了笑。
她当她这嘴是金子做的，能造金子还是怎么着，一字值千金？这还真敢开口。
“不然，四万？”怕生意黄了，那女人怯生生收回一根手指头，好商好量。
“成交。”林佩涵爽快应允，看来是她高估了她。
“温明这人，他就不是个东西。你是不知道啊，我那小女儿，就死在他手上了。”那女人一边说一边假抹泪，林佩涵没耐心听她干耗，直接打断，皱眉，“你说什么？”
“我可怜的女儿……”
“你先别嚎。”林佩涵厉声打断，这中年妇女的演技着实不咋样，她一眼就能看穿。
“你女儿死在他手上了？”
“可不是。他混蛋啊，我那女儿才七岁……”
“你女儿死了你怎么不报警。”林佩涵将信将疑质问道。
这女人该不会是为了抹黑温明的品行，随口编了个段子来哄她钱吧？
“这个……”那女人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温吞模样，林佩涵看不下去。
“给你五万。”
“好，我就知道小姑娘你是个爽快人，温明那混蛋就是配不上……”
“行了，你直接讲重点。”林佩涵的耐心已在奔溃的边缘徘徊。
“我们家那时候穷，一家几口人要养，家里还有几个拖油瓶，这日子怎么过得下去……”林佩涵强忍着听完她一大堆的抱怨，最终听到了想要的信息。
“他们家后来给了我们家一笔钱。”
林佩涵好奇问，“多少钱？”
“这个就不能说了，嘿嘿。”那女人羞窘低着头。
“给你十万。”
“你给我一百万我也不说。”
爱钱的她突然有了骨气，林佩涵很是费解，“为什么？”
那女人沉默了一会儿，像是想起了什么下定决心，“我可是看小姑娘人好才告诉你的。”
林佩涵温顺点头。她也觉得她人够好的，能听她废话那么久，要平时早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那笔钱给我男人了，我也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但听说那钱能在城里买两套房子呢。真没想到我那闺女这么值钱。”
林佩涵一听有巨款心思都飞了，强压着性子再问了些问题，手机付完钱后立马走人。
和这样嗜钱如命的女人呆在一起这么久，林佩涵觉得她真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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