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待他的能有几个呢?父皇这头上······”
“咳咳······”高黎昕轻咳了几声,拿眼睨向她。
楚莹宣肩头一抖,扭头冲她吐了吐舌头,止了声。她眼神随着高黎昕一路跟到了窗前,直到她落了座,楚莹宣才收回视线,神思漫游,再有两日便到了太女诞日,她该为她准备什么好呢?
算起来,这大概是她们在一起后过的第一个有意义的节日,她希望能够彼此留下深刻的印象。
高黎昕身为太女,平常的稀世珍宝自然是入不了她的眼的,而她能拿出手的也只有绣工了。楚莹宣轻叹一声,忽然眼珠一溜,眸底闪过一丝清灵的目光,勾了勾唇角。
两人在房里又待了半晌,高黎昕一直埋头专注于手里的兵书,未有抬头注意到正在神思中的楚莹宣,直到后背被一团温暖包裹,她才舍得将眼神从兵书上移开,回头看向正搂抱住她脖子的楚莹宣,甫一开口,声音还有些沙哑,“怎么了?”
楚莹宣垂下头,脸颊贴着她的脸颊,蹭了蹭,“你在看什么?这么专注,连我喊你都没有听到。”
楚莹宣的语气带着几分嗔怨,高黎昕闻言蹙紧的眉头舒展,转身搂上她的腰将她带到了怀里,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怎么?才冷落了你一会儿,便不适应了?”
“我哪有!”楚莹宣羞红着脸反驳了句,手却依然紧搂着高黎昕的脖子不放,眼神在她放于桌上的兵书上扫过,问道:“怎么忽然想起钻研起兵法来了?”
“什么叫忽然,我一直都有在研究好吗?只是平时都是在书房里看的。”高黎昕顿了顿,晶亮的眸子闪过一抹不舍,“这不是想多陪陪你吗?”
楚莹宣轻哼了声,“少来,你人虽在这儿,却跟个木头似的一句话也不同我讲,跟在书房有什么区别。”楚莹宣睨视着她,晃动的腿顿住了,总感觉高黎昕是话里有话。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多陪陪我?我们不是每日都在一起的吗?”
高黎昕将她收紧在怀里,沉yin片刻,道:“五日之后,我便要代表父皇亲征与南越国的战役,到时候还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你呢!”
高黎昕伸手抚摸上楚莹宣的脸颊,嫩滑的触感让她不舍的移开。
楚莹宣闻言,猛地抬头迎视上她,沉默了须臾,她们才刚和好了没多久,她便要出征,楚莹宣突然皱紧了眉头,努力将前世的记忆在脑中过了一遍,前世这个时间段,高黎昕并未参与什么战役,最近的一次战役她是知道的,高黎昕的心腹便是在那次战役中牺牲的。
楚莹宣越想越揪心,耳边高黎昕吐出的又一个消息惊得她差点从高黎昕的怀里跳起来。
“高瑾也会去,不仅是她,殷墨寒也在出征的名单里。”
楚莹宣突然拽紧了她的领子,担忧之色从眼角露了出来,“我也要去。”
“你一个太女妃,以什么身份去?”高黎昕愕然,但很快知道她的心意,遂浅笑解释道,“我是去作战,带你在身边还要顾及着你······”
“我自己会武功,不用你照顾。”
“我知道你会武功,早就见识过了。”高黎昕动了动僵硬的身子。
“说起来,遇刺那晚,你对我会武功好像丝毫未感到诧异啊?”楚莹宣站起身子,直接跨坐到了她的腿上,这下总算可以与她面对面了,她的腰还未好全,方才拧着身子坐了这么一会儿便有些受不住了。
既然她们已然说开了,高黎昕便没再打算瞒着她自己撞见她在翠竹林习武一事,将那晚的情形告知了她,只是她没想到她的武艺会达到如此境地。
楚莹宣只是仰头笑了笑,她除了习武对医理也深入钻研了一番,所以刚清醒过来时的虚弱身子在她每日的调理下,恢复的尚好。
楚莹宣又缩在高黎昕怀里昵了会儿,高黎昕抱着她,眼神仍旧专注在兵书上,楚莹宣趴在她的肩头,双眸一片清澈如泉,探向窗外,心里却翻江倒海似的在绞尽脑汁着如何才能跟着她去战场。
***
这两日天一直Yin沉沉的,笼罩着整座皇宫,透着森冷的气息。直到太女诞日这天,天气总算放了晴。
难得见着暖阳,后花园里虽没那百花争艳的景致,但有这和煦的阳光已经足够。
皇帝躺在躺椅上,双腿盖着厚厚的绒毯,长眉舒展,“今日是昕儿的诞日,本打算让她在自己宫里热闹就好了。但朕想着,三日后她便要出征了,不若今夜就在玉芙宫设家宴,皇后觉得如何?”
皇帝的旨意已下,太女出征已成事实,纵使皇后心里再怎么不舍,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如今听闻皇帝欲要借着太女的诞日设家宴庆祝,她心里自然是开心的,便欣然地应了下来。
高黎昕为了与楚莹宣能有更多独处的时间,这几日,芷若便暂且跟着皇后住在了长宁宫。此刻她正哈欠连天地窝在皇后的怀里,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却硬撑着眼皮就是不睡,皇后抬手抚摸上芷若粉嫩的脸蛋时,暗自叹息,不知她的女儿何时才能有个自己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