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意外的惊喜等着她们。
“姬君,那位公子又寄信来了!”
抱信而来的女童欢天喜地跑到跟前来,抚子花接过信笺,上面还是一束新鲜刚摘的抚子花,和一首新的和歌,这次她倒是没有扔掉信,而是若有所思道:“你见到送信来的人了吗?”
“人?这倒是没有见过诶。”
女童摇头,抚子花也心里有了猜测,于是她叫侍女收好信,但是仍然没有回信的打算。
看到抚子花态度坚决,众侍女也只好摇头,叹惋自己不幸的命运。
一连两天碰壁,除了天姿国色、名声远播的女子,一般的公子都会悻悻而归,再也不肯来了,自家姬君虽然也‘名声远播’,但都不是什么好名声,现在又做了此等无情之事,想必抱着好奇而来的贵公子也改铩羽而归了吧。
可叹虫姬都知道给前来求.爱的公子写一首和歌,自家姬君怎么就这样不解风情呢?
侍女们已经对明天不抱希望了,闲聊了一阵就各自散去,度过了无聊的一天,但谁知第三天、第四天……一连七天早上都有信笺准时送来,连同一起送达的鲜花也娇艳可爱,毫无敷衍之意,可见送信之人的情谊。
“姬君,这样的深情,再不答复也太冷血了吧?”
有侍女开始同情那位不知名的公子,抚子花到还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可惜‘一连七天都有公子向姬君求.爱’这件事还是遮掩不住,被抚子花的父亲出云国守知道了。
得闻女儿终于有人追求,出云国守十分欣慰,为此他放下手头的事亲在赶来,想见见给女儿写信的青年是何等的人才。
“父亲。”见到国守来了,抚子花敬慕地施礼:“父亲忙于公务,能在百忙之中前来,女儿感到格外欣喜。”
“别说这些,信呢?”出云国守兴致勃勃地道,倒是比被求.爱的当事人还要激动。
“全部的六封信都在这里了。”抚子花恭敬地把信呈上,出云国守一封封看过,皆为寄信之人的才情和字迹赞叹不绝。
“好纸!好字!但是听闻送了七天,为何只有六封信呢?”出云国守揣着信疑惑道。
听到出云国守的疑问,众侍女们都噤若寒蝉,到最后还是抚子花回答了他:“第一封写的太过无礼,已经被女儿扔掉了。”
“扔了?你怎么能这样践踏人的一片心意!”虽然疼爱女儿,但出云国守还是忍不住训斥道:“你这样做,可是会让别人看轻你,以为你是个不解风情的女子啊!”
听到父亲一片拳拳地爱女之心,抚子花自然只能喏喏应答,而且她知道父亲来了,那一首和歌绝对躲不过,与其让父亲伤心地训斥,还不如主动写一封,于是她就在侍女们雀跃地目光中要笔要纸,亲笔写了一封应答的和歌,让侍女放在收信的地方。
“姬君,信不见了!”
半个时辰后,盯梢的女童回来禀报,抚子花再次问了一遍,结果女童还是回答没有看到人影,这让抚子花对那个猜测更加肯定了。
如此藏头露尾之徒,若不是家道中落、半途破草的强盗,就是人人畏惧,谈之色变的妖怪了。
而且根据女童“信是突然一下子消失的,根本没有看清”的回答,是妖怪的可能性最大。
她就说,这样的名声,除了一些猎奇而来的公子,有谁会虐待自己,跟她这样一名‘虫姬第二’的女子写信呢?
抚子花不是妄自菲薄,不过是按照人之常情推理而已,知道自己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盯上了,她面色未变,竟是一个字也没提。
面对抱着乐观想法的父亲和女侍,她保持缄默,决定暂时保守这个秘密,看看这个妖怪到底是想做什么事。
想来最糟的也不过是被哄骗捉去,被那些可怖的妖怪吃掉而已。
打定了注意,抚子花没表现出什么异常,还是日常洗漱用餐、闲来无事绘画弹琴,偶尔到院子里看看春景。奇异的是,自她寄出那封和歌以后那人就不再回信了,让父亲和诸多侍女都感到无比的失望。
在他们看来,这代表那位不知名的公子是打算放弃姬君了。
“唉,好好的一个机会,要是姬君更加热情点,说不定这一幢好事就要成了。”
“喂,不要乱说,你看姬君都要看过来了!”
正在给画上色的抚子花往闲谈侍女的方向淡淡一瞥,就让两人给嘴巴拉上了链条,不敢再传闲话。
不过,虽然类似的流言是制止了,但是还是掩盖不住宅邸里涌上来的颓唐气息,希望破灭往往比没有希望还要让人难受,她们好不容易见到一个姬君能缔结姻缘的机会,到现在看来完全没戏,失望自然是免不了的。
不管再怎么制止,不喜欢体罚人的抚子花是阻挡不了侍女们失落的眼神的,但她该吃吃该睡睡,对这样的生活无比满意,那个可能是寄信人的妖怪对她从此失望,那真是再好不过,就怕它还有其他企图就是。
抚子花想和寄信人一刀两断,但是生活并不是事事如意的,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