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的记者不就是干这些的么,恨不得扒着人家窗户,最好连人家内衣穿的什么牌子也打听清楚。”
“但以前娱乐记者爆料的消息都很泛泛,大部分是靠臆想,而近两年的爆料中细节都很到位,几乎是贴身调查的一样,这说明了什么。”老哥提醒。
我心情当即一沉,“你的意思是,是我们内部出了问题。”
“你就没想过?”
“想过,我一直有怀疑,但是工作室的人都是从工作室成立就跟着的老人儿了,我不想撕破脸,对大家都不好。”
我当然想过是身边人出了问题,但我不想大动干戈,只要不是太过分我就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如今老哥也忍不住了,说明这一次是真的有些过分了。
“有一次就有第二次,”老哥说道,“现在我都怀疑这两年的爆炸性新闻说不准都是那个人泄露的消息,好从中牟利,不过既然你现在不想动他,那咱就再给他一次机会,但以后做事要小心点了。”
“我知道。”
有了疑心,对身边人就有了防人之心,工作时我总会不自觉的观察周遭的人,揣测谁更有可能“出卖情报”;
然而还不等我张开网抓这个苍蝇,他倒是沉不住气自己撞到枪口上了。
时值一个月后,顾程颢与蒋陆白的绯闻事件刚刚消停一点,我和老哥疑心未消之时,又出了新的变故:在片场拍戏的老哥突然昏倒了!
闻讯我和助理当即驱车赶到剧组,而老哥已经被送去了医院,我们就又赶到医院,老哥正在急救室抢救。
我向送老哥到医院的工作人员询问情况,他表示自己也不知情,只知道拍戏拍到一半,老哥突然好像很难受的样子,然后就倒地不起了。
听他说的吓人,我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心里有种可怕的错觉,好像他这一倒就真的起不来了一样。
把这些唬人的想法一并撇去,我让助理再返回剧组一趟了解情况,看看当时都有什么人在场,这件事又有多少人知情。
助理走后没多久,付哲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电话里他语气焦急:“我听人说你哥在剧组昏倒了,送医院了么?现在怎么样?”
我有点诧异,“我还没告诉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秘书接的电话,当时我正在开会,”他急匆匆解释了一句,又迫不及待问道,“你哥真的昏倒了?严不严重?”
“我也不知道,还在抢救。”
“哪家医院?”
“XX中心医院。”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不出半天工夫,付哲就赶到了。
而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句话,这边抢救也结束了,老哥被从里面推了出来。
老哥还在睡,医生表示这是麻药劲没过,转而又问谁是家属。
“我是,”我回,“我哥情况怎么样?”
“病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情况并不稳定,接下来我们还要给他做一系列身体检查,”医生如是说道,“现在我有一些问题要问你们,病人他平时有没有其他病患,吃过什么药没有?”
我和付哲相视一眼,“没有,他身体好着呢,没什么病的。”
“有没有感染性疾病、水肿,或者脱水症状什么的?”医生又问。
“没有。”
“贫血么?”
“也不贫血,”越听他说越觉得吓人,我直奔主题,“医生,你就直接告诉我,我哥他怎么了?”
医生只得继续说道,“通过刚才的急救,我们发现他有高血钾症和低血钠症,还伴有低钙血症、挤压伤肌rou断裂及急性胰腺炎……初步诊断为急性肾衰竭,不过具体情况还要等待检查结果出来更能确定。”
听到“急性肾衰竭”几个字我只觉得腿一软,幸好付哲扶住了我才不至于瘫在地上。
“急性肾衰竭?”付哲也被吓得不轻,“医生,你能确定么,会不会诊错了?”
“我也希望是诊错了。”医生表情哭笑不得。
“那,那要怎么办,要换肾么?”付哲又问。
“这要根据病人的具体情况而定,像肾衰早期积极治疗的话,还是有可能恢复的,像肾脏移植都是后期不可逆转的无奈之举。”医生回道。
“知道了,麻烦医生了。”
我大脑有些空白,医生离开后,付哲扶我到椅子上休息,还在安慰我,“会没事的,你也听医生说了,只要不是晚期,就是能治好的,大不了咱还可以换个肾的。”
我不知该说什么,只知道紧紧抓着他的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此时此景不是我一个人在承受冲击。
急性肾衰竭,如果是真的……我要怎么和老妈交代。
好端端的,怎么就肾衰了呢。
确诊下来了,就是急性肾衰,好在发现的早,只要积极治疗,不用换肾也可以恢复,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老哥住院了,拍戏进程也遭到了拖延,但也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