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男人就跑掉了。
脸上黏糊糊的,我随手一抹,是臭鸡蛋,正气愤着,又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转身看到另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我下意识倒退一步,结果还是被他手里的东西扬了一脸。
和那个扔鸡蛋的人一样,扬完ye体他也跑了,我抓也抓不到他。
ye体凉凉的臭臭的,还黑乎乎的,随手一摸就蹭了可手,头顶上shi漉漉的,还有ye体顺着脸颊往下流;
我不敢睁眼,怕ye体流到眼睛里去,只能用还算干净的左手在随身背的小包里掏出shi巾擦脸,也是蹭的一片黑。
是墨汁么。
我突然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是组团的,第一个人负责把我的东西抢走,分散我的注意力,然后后两个人再上来往我身上泼脏东西。
那几个人是认识我的,他们的目的不是抢我东西,而是侮辱我!
想到这我只觉得更加郁闷,我是哪里得罪他们了么,要这么对我,难道我真到了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程度了么。
看了看四周,街上的人不算多,都用诧异的目光看着我;我不敢有大动作,只能先将脸上的ye体擦干,然后返身回到商场里,众人看我皆是错愕惊讶的表情,工作人员更是忍不住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借用一下你们这的洗手间。”我礼貌回道。
“当然可以,从这拐过去一直走就到了。”工作人员态度很好。
道了谢我便径直来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便开始了清洗。
又是臭鸡蛋又是臭墨汁的,看来得洗好久了。我心情愤愤,只管往脸上、身上划拉水,看着污水一回回变淡,心情就变得很复杂。
这时手机响了,我随便将手在衣服上蹭了两下,接通电话,付哲的声音传来,“你在哪呢?”
“商场一楼洗手间,衣服追回来了么。”我回。
“追回来了,跑了一段他就扔下东西跑了。”
和我想的一样。
“嗯,你先过来吧,我衣服脏了,你把衣服拿来给我换。”
“知道了。”
没过一会付哲就拎着兜子出现在视线里,看到我一副狼狈样子很是诧异,“你这是咋弄的?”
“被人暗算了。”我心情低落。
“什么?”
我叹了口气,“回去再说,衣服给我,我去换了。”
接过他手里的兜子,随手摸了把刚洗完还shi漉漉的头发,歉意道,“帮我买条毛巾吧。”
他会意,“等着。”
而这期间我又不放心的将头发与脸重新洗了几遍,确保干净了不会将新衣服弄脏,再用新买的毛巾将头发擦干,这才放心的换上新衣服。
原来的衣服被我扔到垃圾桶,这种情况已经没有心情去什么面馆了,付哲适时说道:“不然我们先回家吧。”
“嗯。”
付郁打来电话,开门见山,“你在哪呢?”
“在外面。”我回道。
“自己一个人?”
“不是,和付哲一起。”
“要回来么?”她又问。
“嗯,这就回去了。”
她停顿了一会,语气变得温柔,“快点回来,我买了你爱吃的猪耳朵。”
“好。”
挂了电话付哲了然道:“小郁吧。”
“嗯。”
“这占有欲也是没谁了,出来半天时间也查岗。”付哲啧啧道。
“没办法,”我也无奈,“她说我是无价之宝,总有人惦记,所以要看紧点。”
“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不过你确实很优秀,也难怪我妹会不放心。”
“老哥也会查你岗么?”我反问。
他就叹了口气,有些心塞遗憾道,“正好相反,他从来不会查我岗,美名其曰对我一百个放心,倒是我一直查他的岗,而且还要适度,不然他会烦。”
我就噗一声笑出来,“这才像我哥的作风。”
他一副认命的态度,“你们俩绝对是亲兄妹,脾性都一样一样的。”
“不一样,”我纠正,“喜好不一样。”
“不一样么?”他狐疑,若有所思。
“当然,就拿你和鱼儿来说,虽然也是兄妹,但脾性也完全不一样啊。”
他就明了,“那倒是。”
我想起什么,视线在四周扫了一圈,他就问,“看什么呢?”
没看到人影,我随口回道,“没什么。”
他就笑道,“你不会以为小郁她会跟着我们吧?”
“没准。”我还真就这么想的。
他就笑的更释然,“她会这么无聊么。”
我也扬起嘴角,道出一句自己也不知道是疑问句还是陈述句的话:“是你不了解她,还是我不了解她?”
两人对视了一会,谁都没再说话。
回到家,予诺第一个扑上来:“小姑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