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利丹清唯恐天下不乱。
我狠狠瞪他一眼:“你闭嘴。”他摸摸鼻子:“怎么了,生这么大气。”
齐萌萌马上摇头:“我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我对天发誓。”
“当年是你出的主意,现在还想和他一起反过来骗我。”我不相信她。
她站起来,被气的脸蛋红扑扑的:“沙砾,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你不相信我。”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哪有这么巧的事?”我也站起来。
利丹清一头雾水的看着我们:“你们有什么慢慢说,激动什么?”
“你闭嘴!!”我和齐萌萌一起冲利丹清喊,声音出奇的一致。
利丹清连忙捂住嘴,吓得往墙角缩了缩。
齐萌萌咬咬牙:“这么说,你是要因为这件事和我绝交喽。”
“...不是。”我吐出一口气,刚才被气晕了:“你也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反正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了,你明白吗?”
“我能问问到底发生什么了吗?”利丹清再次弱弱地举手。
“沙砾,我跟你发誓,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否则我这辈子都嫁不出去。”
“哎哎,话不能乱说啊。”利丹清着急了:“萌萌你这么漂亮,可不能随便乱发这种誓。”
“好吧,”我说:“那这件事就此结束。”
“喂,你们到底有什么小秘密,能不能跟我这个后到的人说一声,人家怕晚上睡不着!!!”利丹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还是不是朋友啊?”
不是我小肚鸡肠,非要和齐萌萌争论这件事,只是李安尼在我心里是个雷,危险到不能碰一下,因为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大三后半学期,学校安排我们中段实习,我找了一家广播公司做电话编辑,一个月只给一千块,这年头,实习生廉价的很。
因为离学校太远了,我只能挤出五百块钱,在附近租了一间小房子,是没有装修过的毛胚房,一张床一张桌子三把椅子,就是我的全部家当。
好在有暖气,冬天不会太难挨。
而今晚的天尤其冷,我下了班,裹了裹衣服,挤着最后一班公交往家里赶,应该还有昨天剩下的一个馒头,就上咸菜,就能当宵夜了。
光是想着我肚子就发出一阵声响。
下了车,三两步走到家门口,从包包里叽哩咣当地找钥匙,刚刚把门打开,身后忽然贴上来一个人,他攥住我的手臂往后一背,重重地往门上一推,我一慌,莫不是打劫的,忙说:“我没钱,你劫我没用。”
他贴上来,嘴唇碰到我的耳朵,声音危险十足:“不劫钱,只劫色。”
明明冷清清的冬天,我却凭空听见头顶一声巨雷惊响。
是他!!
我没有选择挣扎,而是慢慢呼吸放松身体,稳着声音问他:“你想怎么样?”
李安尼替我打开了门,我摸索着找到灯的开关,房间一下子明亮起来,他微眯了一下眼睛,等适应了黑暗,才重新审视周围。
我有些烦躁的点起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他四下环顾,提起我的被子,看了看上面被烟头烧出的窟窿,有些嫌弃的说:“你就住这里?”
高级黑风衣衬得他英气逼人,皮肤黑了不少,但面部的线条更加深刻入骨,一双眼睛黑漆漆的,显得鼻梁下那张唇红得诱人。
“庙小,装不下您这座大佛。”我抬抬眼皮,说道。
他翘起嘴角:“你变了不少。”
这句话最近听得有点烦,“有事吗?没事就走吧,我要睡了。”
他走近我,伸手捏住我夹在指尖的烟头,用指甲掐灭,身高上他依旧有十足的优势:“沙砾。”用了低沉沙哑的嗓音,听得我神经一跳,他说:“你当真以为,我会这么轻易放过你吗?”
☆、第二十九章
我听完哧的笑了一声,面对面迎上他:“怎么,你想怎么样?要我的命?还是要我陪你睡?可以啊,一晚上一万。”
脚下一趔趄,被他狠狠地推到了墙上,他的拳头带着风,落在了我身边的水泥墙壁上,泥皮应声而落,他靠过来,上下打量我,甚至用鼻子嗅,半天,才又开口:“真脏。”声音掷地有声。
这个形容词明显触到了我的底线,他挑衅的看着我,等着我压抑不住而发火,等着我因为愤怒而暴露,可是我不再是以前那个沙砾了,什么情绪都不会再清清楚楚的写在脸上,我笑着,伸手替他理了理衣服,说:“需要服务吗?过时不候哦。”说完主动靠上去,吻了他的鼻尖。
刚才没有挥散完的香烟味充斥在我们之间,劣质香烟的味道终于惹怒了他,在我这个角度能明显的看到他暴起的青筋,和因为愤怒而颤抖的眼睫毛,他放开手,我从墙壁上滑下来,耳边是他走时重重的关门声。
我还在担心他手太重,别把门撞坏了,要一个月工资才能赔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