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武小主刚刚来到宫中,他还不太懂宫中的规矩,难免说话有些不当之处。不过王爷临走前再三吩咐过,英武小主的地位不同别人,不必以宫中礼法相拘,在这宫里头,除了王爷本人,没有人可以冒犯他。您也该知道,可以入住芷兰汀的人不是您或者别的小主可是碰的。』
绿袖恨恨一拂袖子,目中带刺盯着英武看,那目光似是想要将他剥吃乾净一样。
「绿袖,婆婆说得对,反正人也见过了,我们还是走吧。』另两个少年一左一右拉住绿袖的手。
「他是个新来的,王爷必是正在兴头上。你是知道王爷脾气的,如果今天的事被王爷知道了,不定要发什么火呢。』
「我就是不服气,这个家伙看起来一无是处,论柜貌,论仪态,论才艺,他比;不上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人,凭什么他就能住芷兰汀,而我们只能住在不语亭!』绿袖忿忿地说,「你们看他那副乡下土包子样,贼头贼脑的,要说他的床上本领有多高,打死我也不信。』
「说不定王爷就是图那个新鲜,过个几天就把他扔出芷兰汀了,等到了那个时候你再去解气不迟啊!』绿袖的一个同伴劝他,「到时候王爷自会想起我们兄弟的好来,你以前就是众家兄弟中最当宠的一个,说不定将来你也会住进去也不一定啊。』
绿袖跺跺脚,气乎乎地走了。
「他们是什么人?』看着那三人离去的背影,英武皱着眉头挥去面前残留的香气,转身问海兰婆婆。
「啊,他们是住在不语亭的三个小主,刚刚跟你吵的那人叫绿袖,其他两人一个叫瑞珠,一个叫妙淇。主人你不必理会他们,你是芷兰汀主人,他们不敢对你如何的。』婆婆淡淡地说着,拉着英武继续向芷兰汀走。
「小主?』英武困惑了,「是纳兰明德的弟弟们吗?那不是小王爷之类的?可是我看婆婆你刚刚好威风,一点也不怕他们似的。』
「他们哪里是王爷的弟弟啊。」海兰婆婆不觉失笑,「他们不过是王爷的侍寝童儿,叫他们小主是因为他们专事陪侍王爷,就类似於别的王府里的妃嫔侍妾,并不是什么正经的主子。他们当中有些是知道轻重进退,颇守本分的,可是有些人总免不了仗着受过几天王爷的宠而骄横忘形,要知道,王爷最烦的就是这种人,要是让他知道,一定会将他们赶出宫的。』
英武张目结舌,愣了半晌才开口间道:「婆婆,你说的侍寝……难道,难道就是陪那个纳兰明德……呃……睡觉的?」
海兰婆婆有些诧异地看着英武点点头道:「对啊。难道你不知道?』
「我当然不知道……』英武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我早就该想到,那个纳兰魔头果然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原来自己早就养了男宠,那还把他抓来干什么?
干什么?其实他们之间什么事没干过了?英武啃着手指,几乎要把手指咬出血来。难道自己还能对他怀有什么期望吗?纳兰魔头摆明了就是在玩弄他。英武心头莫名地一揪,鼻子也开始有些发酸。啐、啐!他英武会为这种人伤心吗?别开玩笑了!
突然身上一暖,原来是海兰婆婆把自己抱在了怀里,轻轻拍了拍背部。「小武,别想太多,我觉得王爷对你是不一样的,我从小把他带大,从来没见过他对一个人有过真正的感情和关注,你跟他的那些侍寝绝对不同,我相信,你们在一起一定可以幸福。』
「婆婆……』英武抱着婆婆,鼻子阵阵发酸,从小到大,在男人堆里长大的他根本没体会过女性的慈爱与温暖,海兰婆婆是第一个给他温暖感觉的女人,他甚至在想,要是自己有个像海兰婆婆这样的祖母或是母亲,那他以往的人生不知该有多么幸福。
「我才不要纳兰魔头对我好,我只要有婆婆你一个就够了。』英武发自内心地说了一句。「我啊,巴不得永远不要再见到他才好。最好他把我忘得一乾二净,以後才不会来烦我。』
「说的什么孩子话。』海兰婆婆笑着拉起英武的手,「别理那些人,当他们是风,是影就行了,小武你饿不饿?不然我们比赛看谁先跑回芷兰汀吧。』
「好啊!好啊!」英武拍手大叫,「婆婆你一定不是我的对手!说在前头哦,输了的人要看着赢的人吃完饭才许吃!』
笑声在寂静的宫院中如银铃般响起。
纳兰明德风尘仆仆地回来,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换,几乎是急不可待地直奔芷兰汀而去。还没进门,英武那爽朗的笑声就随风钻入了纳兰明德的耳中,让他的唇角禁不住向上翘起,疲惫的身体也轻扬起来。
「不行,你们位置又错了,再重靳排一次!』一进门,纳兰明德就看到把衣角塞在腰间,光着脚没穿鞋子的英武站在院中高高的假山石山,指手划脚地用着极有元气的声音发布号令,「我说过了,中间两个上前的时候,最边上的你们两个,对,就是你们要快速上前把位置抢下来。快点,再来试试!』
他在玩什么?纳兰明德微觉诧异,举目看时,却见几乎所有芷兰汀的宫女太监跟侍卫都在假山下列着队,以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