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过前段时间潇湘公子曾出巨额悬赏倒是与我们有关。”
“足下坦诚相告,可见确实颇有诚意。”张金山顿了顿,又道:“只是公子势大,只怕……”
他言语迟疑,却没再说下去。
阿一当然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商人讨价还价的老毛病又犯了。
阿一正欲开口,沉静一旁的张鹰突然说道:“爹,何不与虎头帮结盟,再加上这两位高手,说不定能和潇湘公子抗衡。”
阿一马上接口道:“诚如少堂主所言。”
张金山瞪了儿子一眼,原本还想讨价还价套套虚实,无奈张鹰的多嘴打乱了心里的金算盘,只好说道:“看来只能如此。”
张金山忽又道:“阁下是否有具体行动计划?”
阿一思索半晌,问道:“堂主可知潇湘公子近日是否有异常举动?”
张金山眼睛一亮,说道:“倒是有一事,公子前几日送上了请柬,说是要为母亲祝寿,听说会遍请潇湘诸多英豪。”
这时,张鹰又按捺不住,狠狠道:“哼,说是祝寿,恐怕是别有用心,潇湘公子好名,可能明面上不会打打杀杀,暗地里有什么勾当却是说不准了。我看,为了父亲你的安全,还是不去为好。”
张金山却没有呵斥儿子,因为潇湘公子的心思确是如此,他也正为去不去而烦恼。
阿一计上心头,“去,当然去。这是个大好机会。”
“此话怎讲?”
“潇湘公子势力庞大,手下高手如云,想要硬碰硬击败又谈何容易,只能偷袭暗杀,一旦公子授首,其势力必定土崩瓦解。以我猜测,公子绝不会在寿宴上对你们下手,因为寿宴中人多嘴杂,有什么事立即会传遍天下,他若强行下手,名声尽毁。公子也料定没有人敢在宴会动手,一来公子势大,绝非万金堂与猛虎帮可比,二来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谁又敢虎口拔牙,那岂不是自寻死路?可我们却偏偏要虎口拔牙,让他猝不及防。就算他们有所防范,可那时场面必定混乱不堪,以公子的虚伪作态必定狠不下心来宁枉勿纵,此时,我们便可浑水摸鱼,伺机刺杀。只要公子一死,余下之人便不足为虑。”
“好主意。”张金山拍着粗腿大声道:“到时候只要将水搅得越浑,机会就越大,就算他对我们万金堂有防备,也料不到你们也会孤注一掷。他绝对想不到两个被巨额悬赏之人不亡命天涯却来伺机刺杀。”
张鹰也是极为兴奋,“果然好计策。没有人能想到有人敢在寿宴上刺杀公子,就连潇湘公子自己也不会想到。此事大有可为。”
“的确如此,此事就此说定。”
阿一斟了一杯酒,浓浓酒香催人醉,他正欲一饮而尽,却被张金山一语打断:“可我又如何相信你?”
言语冷如刀,先前激动兴奋的张金山此刻却是目露寒光。
身为万金堂堂主,张金山向来心思谨慎,行事周密,如今突然来了两个身份不明深夜刺探的高手,说是要来联手对敌,这种事说什么他也不敢轻易相信。谁知道此事是真是假?或许其中也有莫大的Yin谋也说不定。此时正是万金堂危急存亡之秋,他更是要小心谨慎。
沈夜玫眼神凛冽,她也看出张金山已动了杀机,心中已做最坏打算,随时准备拼死一搏。阿一也知晓若是一言不慎,恐怕再也没机会走出这里,他放下杯盏,一脸镇定自若,“你可以不相信我,但应该相信一把刀。”
“刀?”
阿一笑道:“不错。目前的境况没有人比你更清楚,若是没有援助,只凭你们一己之力,相信万金堂很快就会成为公子的囊中之物,我们两个人虽然势单力薄,但也聊胜于无。再说,公子对你们万金堂早有防备,对我们却一无所知。所以,对你们来说,我们两个就是两把暗刀,如果你我联手生死一搏,或许大事可成,否则,结果恐怕不难预料。”
张金山一动不动地盯着阿一,目光冷漠,犹如盯着一个死人,阿一却是嘴角含笑,不以为意。
蓦地,张金山面色一转,目中神采奕奕,“你说得不错,我可以不相信你们,但我相信刀。尤其是两把无比锋利的刀。”
“看来这杯酒我可以喝了。”阿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张金山忽然面色再变,又是眼光如刀,话语带着彻骨之寒,“记住,我们没有见面。人不可能和刀见面。”
阿一哈哈一笑,起身将酒杯随手一抛,说了一句“我也不是来喝酒的”,而后与沈夜玫扬长而去。
“你说张金山真的会相信我们?”沈夜玫依偎在阿一身旁。
两人出了万金堂后就回到了先前寄宿的客栈。
“不相信。不过他却不得不试着相信,因为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其实相不相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有共同的目的。”阿一静静说道。
“刚才真的好险!这张金山比想象中还要难缠,他真的动了杀机。”沈夜玫长舒一口气,回想之前也是心有余悸。
“不错,确实是只老狐狸,很难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