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脑,道:“唉,所以还是你知道心疼我。”
程林却又开始担心,“可是如果我在这里,万一在电梯里碰上了怎么办?我真的有点怕大娘。”
程易禾道:“不会,儿童病房在另一栋病房楼,不会碰上的。”
程林这才放了心。
而有了程林陪着,程易禾有了一起说话的人,确实比自己一个人闷着要舒服很多。
而且不知为何,同病房的老nainai,对程易禾从来是不假辞色,见了程林却像见了亲孙子似的,笑的满脸都是褶子,程林也会照顾人,有时候老nainai需要帮忙了,他也会搭把手,三人相处的相当不错。
期间程易禾也每日去睿睿那边看他一会儿,睿睿恢复的也很好,目前没有出现什么排异反应,经过这次事,睿睿见到程易禾也亲密了很多,会笑着叫爸爸了,有时候程易禾来的晚了几分钟,睿睿嘴里还会不停的念叨着爸爸为什么还没来。
程易禾知道后,回来甚至对程林说,“这肝割得值,再割一块儿也愿意。”
程林拧了程易禾嘴巴一下,“呸呸呸,这种话不能说,当然是两个人都健健康康的才好。”
一周之后,程易禾比睿睿提前出院了。回来后休息了两日,想到自从回国,还没来得及和程荣建见上一面,程易禾便想着去看望一下,于是在趁着去医院看望过睿睿之后,顺便回了家一趟。
但是走到楼下了,程易禾忽然顿住了脚步,想着去看望自己亲爹,不带点儿东西是不是不太好?可转身走到了小区门口,又想着,这房子是他买的,他回自己家为什么还要买礼物呢?
程易禾莫名其妙的纠结了十几秒,还是去附近的商店买了一箱杨桃,这才站在了自家门口敲门。
过来开门的人是程易新,兄弟两人骤然见面,同时楞了一下,程易新还有点害怕的样子,道:“哥,你怎么回来了?”
程易禾道:“我自己家我不能回来?”
程易新被呛的哑口无言,程易禾紧接着将手里的箱子推到了程易新怀里,抬步走了进去。
程荣建坐在专门给他买的按摩椅上,见到程易禾回来,做出一个转头的动作都很困难,道:“回来了?”
程易禾坐在了程荣建对面的沙发上,道:“不是说腰疼吗?难道颈椎也有毛病了?”
程荣建道:“腰疼的起不来,躺的时间久了,身子也僵了。”
程易禾道:“医生怎么说?”
程易新这时才走了进来,说:“没有去看医生。”
程荣建道:“老了,无所谓了,以后睿睿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程易禾道:“这是什么话?”
程荣建道:“那你什么时候准备回去上班?不是我说你,我和你妈也老了,以后还指望你呢,睿睿这次生病又花了这么多钱,难道你还要一直在外面闲晃?人总要为以后考虑。”
程易禾倒不想再避开与他们谈程林,道:“我不是闲晃,是去给程林治病了,而且也就休息了半年,等回来了我问一下程林吧,他要是想在国内,到时候我还回信达,他要是想在国外,到时候我们就去国外定居。”
程荣建是想程易禾以后留在身边,结果他还要问程林的意见,程荣建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儿差点儿被噎死,“到底谁是你爹,你还要听别人指挥!”
“程林他......”程易禾本想说,程林对他来说同样是最重要的家人,但是听着程荣建愤恨且略带鄙夷的语气,也觉得很没意思,道:“那没事儿我就先走了,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程易新刚把茶端上桌,见程易禾起身要走,道:“怎么不喝口水?”
程易禾内心自嘲的一笑,在这个家里,他已经相当于客人的存在了。他道:“不用了。”仿佛想故意气程荣建,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程林还在等我。”
程易禾大步走到门口,刚打开门,只见一个男人正保持着准备举手敲门的动作,没料到门会从里面打开,顿时也楞了一下。
那个男人挺着一个啤酒肚,肩上斜挎着一个鼓囊囊的黑色背包,身后还站着两个瘦高的男人。
程易禾从未见过他们,道:“您是?”
啤酒肚男人和善的一笑,问:“是程易禾吗?”
程易禾心底暗暗疑惑,他们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道:“是。”
啤酒肚男人从兜里掏出一个黑色证件举到了程易禾面前,道:“我是警|察,有些事需要向你确认一下。”
程易禾看到警|察证的时候,瞳孔便骤然一缩,下意识的动作,便是想反手关上门,却被那个啤酒肚男人一步抢上挡住即将关上的门,道:“进去说。”
程易禾心知自己躲不过去,可仍旧不想让程荣建他们知道。说:“进去也没有人,”
啤酒肚男人道:“你自己做过什么事,自己当然最清楚。如果你再阻挠,妨碍解救,那就罪加一等了。”
程易禾无奈,只好放开了手,门外的三人陆续进入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