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还是一直在尽着自己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平日里的花销有多少是父亲的,我其实都知道,否则仅凭母亲一人如何能供养起两个大学生的开销。
在这一点上,他倒是从未亏欠过我们什么,母亲不想让父亲看到她容颜老去的样子,虽然在此之前也从没有离开过母亲身边太长时间,然而我已经长大了,也不再是处处需要她Cao心的小孩子了。
母亲从未和我提过傅见琛,可能是她太了解我了,了解到知道我不会违背她的任何意思,尤其是,这种事情,越是紧逼反倒不如不提,因为她知道我也不会再提起的,只要大家都不提,总有一天,这些都会烟消云散的。
后来的很多年我都在想,人的一生要是怎样的度过,才算完整的不留下遗憾,那时我猜不出,我只知道,无论今后是怎样的一个永恒,曾经的那一幕,将会是我永远的遗憾,无法抹去。
☆、陈年旧事〈八〉
我终于是来到这个陌生又极为熟悉的城市,曾经是以外来过客的身份,来了再离去,周而复始,如今却是要与这个城市融为一体,像是曾经和明川一般的融合,这一次,我们不会再匆匆分离。
我是见过父亲的,其实我远没有书墨这么仇恨他,男人和女人思考的程度总是存在着本质的区别,或许书墨看到的是他抛下我们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问过母亲的任何事情,他不配。
而我却在想,是我们没有做好一家人在一起的准备,让他一个人对抗着来源于各处的压力。
是的,一直到现在,他还在想能有一天亲自迎接母亲过家门,我想我能坚持这么久的缘故,很大一部分,大概就是父亲以自身为榜样的告诉我。
当你真爱一个人的时候,你的所有都会是她的,这种感情并不会随着时间渐渐的湮灭,不会消失,不会冷淡。
我是敬佩他的,即便我们不曾在他身边,他也还是遵守住了内心的一方誓言。
从本质上来讲,即便没有一直在B市生活,我也算是地道的B市人,我懂这里生活的习惯,我听得懂这里的语言,我的户籍在这里,甚至我父亲送我的一栋房子也在这里,安居乐业对现在的我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这次与书墨的学校隔得有些远,要绕大半个B市才能到,即便是如此,我也保持着一两周去看她一次的习惯,即便她再怎么不承认我是她哥哥,终究是比她大一点。
人家都说上了大学便是一次跨越式的变化,尤其是女孩子表现的的明显更甚一点,许是我和书墨在一起时间太久了,我愣是没有瞧出她有什么变化,直到有一天书墨很开心的告诉我,她的导师被邀请参加一个商业演出,准备带她一起来完成名曲《卡农》的钢琴与小提琴的合奏。
她的老师我倒是有过一面之缘,很年轻也很有才华的一个教授,对音乐有着很高的领悟能力,见解也很独特,当然在我眼中,书墨也是最棒的。
我看着她眉飞色舞的像我炫耀着她的荣耀,漂亮的眉眼,飞扬的神采,这一刻我才突然意识到,她也长大了,我们都已经长大了啊。
“书钰你发什么呆,有没有听到我说话。”我的片刻走神都能引起她的不满。
“抱歉,你再说一遍。”赶紧向她认错为自己的走神道歉。
“真是的,好久没和你一起逛街了,让你陪我去个音影店你还装作听不到的样子。”我哪能有什么意见?除了乖乖陪着去提东西还能干什么。
“去去去,吃完冰淇淋我们就去,绝对不推辞。”我连连摆手求饶,大小姐这才满意的收回骄傲的视线,满意的又挖了一口柠檬口味的冰淇淋津津有味的往嘴里塞。
那些个名家名曲我是真的看不懂,术业有专攻,这一点上,书墨确实比我强的太多了,毕竟倘若我是真的有音乐细胞,母亲也不会从小决定培养我作画了。
她在那里认真的看货架上摆放着的《卡农》的各个版本的二重奏,找作者作曲背后的故事,找作者的其他作曲,甚至恨不得连人家祖上三代都要研究一遍。
看她关注点只放在片子上,我也有些无聊的沿着陈规排列的货架往前边走边看,在我看来,最复杂的不是人演奏的乐章,而是那一长串的名字后面加上一长串的姓氏,合在一起简直让人看了就头疼。
有些无聊的用指尖刮着那一列列最显眼的人名上,直到突然看到一个略显耳熟的外国名字之时才停下这种略显无聊的行为,正要伸手去拿想再看清楚一些时,却有一只洁白修长的手慢我一步的擦过塑料的包装盒落了空。
我习惯的一笑:“你要是喜欢…。”抬头的一瞬间便僵在哪里,我以为我这一生都不会再见到的人就这么活生生的重新出现在我面前,我们只是近一年多没有见过罢了,却觉得似乎过了很久很久的样子,久到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我们第二次孽缘的开始,他当然还是原来的样子,想必是刚刚忙完什么事情偷点闲空进来看看,眉目间都是掩饰不了的疲倦。
“见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