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错了!爷爷俺对不起你!如果再选一次俺肯定不怕吃苦去当兵,真的,只要你不要死!”
党晴喃喃地说道,仿佛这样说就可以弥补曾经自己的过错。眼泪也止不住流了下来。
“你要是早能明白,老七也不会被你气死,给你说了多少遍,林平那小子心里没有你,哄着你呢,咋就那么不听劝!”
耳边响起的不是记忆中痛骂自己的话语,而是无奈的叹息声。
“幸好俺留了张报名表,你重新填一下,林平那张俺也没有报上去,回头俺就给撕了!你可再不能犯糊涂,否则俺再也不管你了,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什么!”
党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可能不是在回忆中,一把抓住杜国安(也就是杜爷爷,杜爷爷本名不叫杜国安,而是叫杜狗剩,那个年代在农村男娃的名字差不多都是没有什么意义的,穷人家的孩子信奉的是赖名好养活。杜国安还是他在部队做警卫员时他们首长给改的,说是希望国家早日富裕安康,就给取名国安)的胳膊,手心里真实的触感,让党晴不得不认真对待现在发生的事情。
“晴丫头,快放手,你不会还是想着林平去当兵吧?”
杜国安狐疑的问道,刚刚还以为这丫头想明白了,也不枉老七临走还惦记这事,可是看她这反应怎么都不像是那么回事。
“杜爷爷,俺真的可以去当兵了?不会被林平抢去了?”
真实的触感也让党晴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不同寻常,还顾不得思考这是怎么一回事,就算是梦,也要毁掉林平从自己手里骗取的名额,如果没有这个名额看他如何前程似锦。
“这个名额本来就是你爷去问老首长求来的,林平怎么会抢去,要不是你要死要活的把名字换成林平,老七能被气死?”
想到老七的死,杜国安就一肚子火,要不是老七临死前反反复复拜托自己一定要照顾着点晴丫头,他是真的不想看到这个拎不清的丫头。
“快点起来,去送你爷最后一程,误了时辰不吉利!”
拂开党晴一直抓着不松开的手,转身出了门。
党晴也顾不得收拾自己,反正也是和衣而睡,爬起来就跟了上去,不管怎么说先让爷爷入土为安好,估计自己是重新回到这个时候了,上一世自己就没有去送灵,这一次有机会她肯定要去送爷爷最后一程的,否则就算是去到地府也不敢面对爷爷。
“听说就是晴丫头把老七头气死的,你说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呢?”
“就是,这不是亲的就不是亲的,心毒着呢!”
“可不是,那林家小子一看就是有心眼的,把这丫头哄得团团转。”
“唉!就是老七头太可怜了,活活气死了,晴丫头连灵都不给守,良心都被狗吃了!”
还没有走到七爷爷的灵前就听见村民的议论,上一世她是一直躲在房间里,直到房子起火才被林平接到林家去了,根本就没有听见这些议论,原来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个傻得,被林平那个畜生哄着,只有自己以为他是真心真意对自己好。
来到灵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因为下葬的时辰快到了,她也就只是给七爷爷磕了三个头,就被杜国安拉起了,让自家老婆子陈氏给党晴穿上孝衣,捧着灵位走在棺材前面领路,因为当地的风俗是女子不能入墓地,所有从来没有女子捧灵位入墓地。党晴这次行为让村民议论纷纷,都说女子入墓地不吉利,有些好事的村民就拦着不让队伍前进。
“狗剩呀,俺们知道老七头没有孩子,可是不是有族里的娃吗?为啥非的让晴丫头捧灵?”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头说道。
“三叔,现在都是新社会了,不讲究迷信,男娃女娃一样,再说老七头养了晴丫头这么多年,给他捧灵是应该的。再说老七头虽然进村的时候落户于我们杜氏一族,可是毕竟他是姓唐不姓杜!”
杜国安听到三叔叫他狗剩也很无奈,对于当地的风俗他也知道女子进墓地肯定会有人不同意,可是老七头对这孩子那么好,如果不让晴丫头捧灵,从心里上他感觉都过不去。
“那俺不管,晴丫头就是不能入林。”
老头根本不管迷信不迷信,虽然政府对于封建迷信很抵制,可是对于如同老三叔这个年纪的人来说,祖宗的规矩破不得。这个时候虽然还没有进入那个疯狂的十年,可这里毕竟比较偏远的山村,所以对于这些说法村民也认为是理所当然的。
最主要的是这次唐七顺是要入杜家的墓地,所以村民才会这么反对,这也是党晴在前世在村民口中得知自己爷入墓地前也受到过为难,不过那个时候不是自己捧得灵,反对的人不多,她也就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情况。
这一此,虽然知道原因,可是下葬的时辰都定好了,不可能临时换墓地,还是先让爷入土,等以后有机会再把爷的坟迁出来。想明白后也就有了主意。
周围的老人纷纷表示不同意,杜国安也是没有办法,眼看到了中午了,还不能下葬的话,抬棺材的人可受不了,毕竟这里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