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给慢慢的像在讲别人的事一样在胡三的基础上给沈枳补充了他这一路的历程,沈枳大约算了一下“那您的腿伤了一年多了?”
“嗯,差不多”沈梓揉了揉“影响不大,好了,别这幅表情,我都习惯了。”
沈枳皱着眉还是不舒服“等回了京都,再找人看看。”
沈梓顺着她“好,都听你的,能继续了吧?”
“嗯”沈枳也被她哥逗笑了“接下来您就去了简州?”
“嗯,在简州呆了有一个月,后来张大人回成都府述职,我就随张大人到了成都府,一直住在张大人府里,所以殿下在简州没找到我。”沈梓喝了一口茶继续“说来也巧,这张大人兄长是成都府城防军统领,我在合适的时间我向张大人透露了我的身份,蜀中之战形势渐渐明朗,蜀中旧臣许多都想另寻出路,我给了张大人机会,他也给了我一些帮助,后来我联系上了殿下在成都府的线人,在殿下破城中也略尽微薄之力。之前怕泄露行踪,就没让殿下给你说我的行踪。”沈梓讲的简单,可是沈枳这个局外人都能想象其中曲折危险,算尽人心、时机,才能在最合适的时间下做出决断,如果是她,她不行。沈梓不太愿意多说他在蜀中的事情,便把话题迁到沈枳身上“之前蜀王突袭洛陵,你当时也在洛陵吧?”
“嗯”沈枳点头“我没什么事,不过洛陵太守张柏,我的护卫长白枫,子语他们都有受伤。”
显然这个回答不怎么合沈梓的心意“宜笑,有心事?你今日进来就觉着不对”
沈枳惊讶的抬头,又了然的笑了,有些苦涩,又有些放松,就知道二哥会看出来“二哥,我不知道从哪说起,这一路经历了很多。”
“嗯”沈梓给沈枳一杯热茶“天凉,暖暖胃。慢慢说,不急”看沈枳喝了一口“我听殿下说,洛陵守城战后,你一直情绪不太稳定。”
“啊?”沈枳也愣了“师兄?哦,不是的”沈枳哭笑不得的摇头“在撤离的时候,我杀人了。后来一直噩梦连连,不过早都好了。师兄应该是误会了。”想起那日帐篷里的对话,沈枳有些泄气,怪不得面对她种种怪异,古恪什么都没问过,原来是以为她心理有Yin影。想到这些沈枳又有些庆幸,也还好古恪什么都没问,若是问了她又该如何“二哥,我不知道如何和师兄说这些。”沈梓看着她,并没有追问,静静的等着她开口。“二哥,你知道世子妃吗?”
“世子妃?”沈梓的眼神有些怪异“知道,怎么提起她了?”
沈枳并没有注意到沈梓的异常,自顾想着该如何说“世子妃的事情让我恐惧,二哥,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害怕,害怕世子妃的今日会是我的明日。”
“怎么会这么想?”
“很奇怪对吗?”沈枳皱着眉头看着沈梓“我也很奇怪我为何这么想,可是我就是害怕。我们都是女子,家世不错,未来明朗。可是很脆弱”桌上的灯光一闪一闪的,沈梓还不太明白沈枳的意思,可是心里有感觉好像知道,沈枳的声音低低的,带些迷茫和迟疑“就是拥有的一切都很脆弱,完全掌握在别人手里。世子妃一身荣辱在世子,我一世安稳在师兄,其实都一样。她很可怜,二哥,她很可怜”沈枳的眼底带些许水光,逆光的地方显得有些朦胧“我想到她,我很害怕。世子妃的结局,有师兄在推波助澜,他们商议那天,我就在屏风后。”沈枳越说越急“没有人去想她结局,没有人在意的,她的一生就像一个笑话,就因为她是个女子,她自己无力反抗,二哥,你说,我,我无与她其实并无不同。”
沈枳的声音散在深秋的寒风里,就着烛光的火热,一丝不剩。沈梓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女子,他没有想过,沈枳的质问,她的疑虑他不能为她解答,她的心结在那不能改变的事实,和沉积了千年的规矩lun理,没人能替她回答,除了她自己“宜笑,想去看看世子妃吗?”
看?去哪看?沈枳疑惑的看着沈梓,沈梓直接拉起她“走,二哥带你去看看世子妃。”深秋的夜晚风凉的入骨,落叶撒在院子里,不小心踩到还有些声响,像是生命的送别曲,沈枳不知道沈梓要带她去哪,一路走了很远,蜀王府的宅子真的很大,弯弯曲曲的越走越偏,沈枳已经不知道回去的路是怎么样的了,经过无数个拱门,跨过一道小桥,对面是一件院子,不大,在王府的繁华中显得有些破败不堪,这会时节了,还有微弱的灯光。沈枳疑惑的看向沈梓,沈梓放开她的手,对着那个院门抬了抬下巴“去吧,去看看?”沈枳没有动,又看了看那个院子,并不像坟场呀,沈梓怎么会带她到这来看世子妃,难道是世子妃生前就住在在“这里是?”
“走吧”沈梓无声的笑了笑,抬手就推开了木门,木门吱吱呀呀的,显然是多年无人居住了,一听到门响,一会就跑出来一个丫头,年纪和沈枳差不多大,看到沈梓后,戒备的神情就放松了,显然是认识的“公子,您怎么来了?”
沈梓向屋里看了一眼问“夫人睡了吗?”
“没有”那丫鬟摇摇头“我去叫夫人,公子稍等。”
“不急”沈梓止住她,把沈枳拉倒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