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磨没了耐心,心灰意冷。
到时候,他以怎样的立场去指责和睦?
从未给出过明确的回应,还要和睦痴心不改是否有些太异想天开?
等到那时再后悔,那可真是无力回天。
所以,他得落实一件事情。
浴室门被打开,尤祺立即正襟危坐起来,和睦裹着浴袍走出来,松松垮垮的浴袍露出还挂着水珠的锁骨,一只手拿着毛巾擦头发,看到尤祺的姿态有些忍俊不禁,“你这是干什么?小学生上课么?”
“我、我有一事不明!”
眼前这位画风突变使得和睦擦头发的手一顿,走到尤祺面前把椅子拉过来坐下,为了配合尤祺的画风,也严肃起来,“请讲。”
让尤祺说了吧,尤祺又泄了气,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一二三来,主要是和睦浴袍敞得太开,让尤祺根本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只能眼神忽高忽低,忽左忽右,一直也找不到个落脚处。
“怎么了?有这么难为情么?”和睦轻笑,伸出手理了理尤祺额前的碎发,“说吧,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就把眼睛闭上,假装我不在。”
天真的尤祺从善如流,立马把眼睛闭得严严实实,大有壮士扼腕的架势,“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终于听到尤祺酝酿了半天才说出来的话,和睦一时没绷住,笑出了声,笑得尤祺把眼睛睁开气愤地瞪着和睦,然而对和睦没有任何影响,人家笑得开怀,“你说呢?”
“我不知道。”尤祺说这话一半是气愤一半是真的不知道,他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在犹豫,所以这事要是问他,他还真不知道。
“你不是说我是你的男朋友么?怎么,现在要反悔?我听得清清楚楚,还有栩哥作证,想反悔可没那么容易。”
尤祺瞬间懵逼,“那句话也算?”
和睦一脸正经,“为什么不算?”
“可是……”
好不容易等到尤祺主动提起这件事,和睦很欣慰,然而一见到尤祺又开始露出担忧的神情,和睦便握住了尤祺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里,“尤祺,这个世界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丑恶,选择与大众不同的道路不代表就是要遭人唾弃的,不要因为太在意别人看法而违背自己的意愿,真正关心你的人会理解支持你,至于反对的声音,他们只是因为无知而害怕。”
和睦的一字一句说得极其缓慢,这一段话由和睦特有的声音说出来,让尤祺感到莫名的心安,就像竞技场里听见和睦说“别慌,他们技能已经用完了”一样。
但是尤祺没有说话,他还没有想好要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和睦。
见尤祺听得认真,和睦便继续往下说:“我喜欢你,但是我并不是非要你做出让我满意的选择,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我只是想要让你知道,如果你愿意,今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关心你支持你,就算可能会遇到一些困难,你还有我,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所以,你可以相信我一次么?”
尤祺定定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总是很温柔地对待自己,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总是淡定自若,可以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也可以在危机关头hold住全场,即使偶尔会抽疯,总体来说也算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而且和睦给他的关心与早逝的父母和年迈的祖父母是不同的,没有血缘的牵绊,仅仅是因为一句喜欢。或许,他是时候从那个闭塞视听的蜗牛壳走出来面对自己的感情了。
“要不,咱们就试试?”
“好。”
敲定俩人的关系之后,两个人的心情真是神清气爽,和睦站起来,撩起尤祺额前的碎发,俯身在尤祺额前落下一个吻,“去冲个澡吧,明天还要早起去看冬捕呢。”
因为和睦的吻而涨红了脸尤祺逃也似的钻进浴室,手忙脚乱地开始冲澡。
留在房间里的和睦,嘴角上扬,给茅台发了个:),然而他并不指望茅台会回复他,反正茅台即使是回复也只能是骂他不要脸深井冰。
解决了感情问题,和睦又回想起今天不太正常的地方:紫拉失踪了,他问过度假村的人,没有任何人见过那只特立独行的黑猫,这个度假村就建在山里,方圆几里都没有人烟,外面又下着大雪,一只被圈养惯了的宠物猫还有在山里过冬的能力么?
虽说紫拉平常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就算是不睡觉也是经常性闹失踪,可这次,和睦隐隐觉得与之前任何一次失踪都不一样,也许,紫拉不会回来了。
“想什么呢?”尤祺冲完澡,shi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前,身上还带着沐浴过后的清香,穿着酒店的睡衣坐到和睦旁边,重重地拍了一下和睦的肩膀,把和睦吓了一跳。
“没什么,时候不早了,我去看看陈枫回没回来,你给他打个电话。”
尤祺打过电话,陈枫似乎还在外面,风声很大,陈枫简单说了几句表示自己会很晚回去不用再催了便把电话匆匆挂断,尤祺无奈,这是什么情况?
确定隔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