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冥岳想要留你一条命。”
王怜花原本因为附骨针发作而跪在了地上,蜷缩成一团,如今大概附骨针的发作已经过去,他气息渐稳,然后站了起来。依然是一身狼狈,但这么一站,却比方才气定神闲得多。
他看向黄药师,十分不怕死地说道:“其实黄岛主何必如此生气?我并未对四姑娘有任何不轨的举动。你去到之时,她确实是在试药。我之所以不离开,是担心药物反应,导致她有生命危险。黄岛主Jing通歧黄之术,自然也是明白以毒攻毒,凶险异常。我若是真想要对她做些什么,何必要先让她试药?”
黄药师冷笑:“真让你做了什么,那还得了?”
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平常连一点苦头都不舍得让她吃,她出去折腾,他恨不得替她折腾,而眼前这个所谓的千面公子,将人带走试药,这还叫没做什么?
王怜花笑了起来,“其实黄岛主反而还应该感谢我,若不是因为我,黄岛主昨晚又怎能得偿所愿?若不是经过了昨晚,四姑娘说不定都要怀疑桃花岛主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了。”
男女之事,本来就没有什么人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这般讨论,可千面公子不止脸皮厚,也没什么廉耻感,说起这些事情来脸不红气不喘,十分理所当然。
只见王怜花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我如今手也废了,又被你拍进了附骨针,可谓生不如死。我的仇还没报,我要杀的人还也没杀,我还指望着黄岛主能将我体内的附骨针取出,断然不敢在黄岛主和岳主的眼皮底下耍手段,你们大可放心。”
黄药师还没说话,这时一个笑声响起,竟然是聂小凤的笑声。
“你这年轻人,倒十分识趣。”
江清欢看到师父,露出了一个笑容,“师父。”
王怜花也抬眼看了过去,这一看,愣住了。他以为自己的母亲云梦仙子已经够美了,可是眼前的聂小凤,却比云梦仙子更美。一身紫衣,头发高高盘起,端庄雅丽得不可方物。
中原的武林人士,除了黄药师和少帮主洪七,谁也不曾正式见过聂小凤的庐山真面目。三十多年前聂媚娘貌美能魅惑人心、与少林主持觉生大师的那些风流韵事,早已成为过去,没有多少人记得。至于他们的女儿聂小凤,被罗玄带走之后,也渐渐无人听闻。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又一代的武林新秀成为了武林中的前辈,仿佛三十多年前,武林群雄对着一个反抗之力的小女孩,恨不得手刃之以泄愤的事情不曾存在。
王怜花眼里闪过惊艳,随即人模人样地朝聂小凤抱了抱拳,“在下不曾想到,原来岳主如此年轻貌美。”
聂小凤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随即慢慢地走了过去。那个勾起的弧度,带着几分不屑,那是不将眼前人放在眼里的笑。
聂小凤慢条斯理地在江清欢方才所坐的太师椅上坐下,那双美眸扫过王怜花,说道:“你昨日害得我的徒儿吃了好大的亏。”
王怜花闻言,默了默,随即单膝跪下,说道:“在下愿为岳主效犬马之劳。”
江清欢:“……”
黄药师:“……”
他们都见过没节Cao的,但像王怜花这样没节Cao的,还是头一回见。
王怜花向聂小凤表示愿意为岳主效犬马之劳,聂小凤要拿下快活城,虽然有黄药师和洪七少帮主这样的帮手,可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清高,快活城中的人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跟那些人讲节Cao无异于是跟婊子讲贞洁,跟恶人讲仁义,最好是有王怜花这样旁门左道层出不穷的人去里应外合。
于是,聂小凤让王怜花赶紧将他打算怎么帮沈浪解除Yin阳煞的事情跟黄药师说了,两人合计合计,看能不能有技能解除Yin阳煞又不会有任何危险的办法来。
黄药师横竖看王怜花不顺眼,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人确实有才。他虽然能解Yin阳煞,诚如聂小凤所说的那样,需要时间。四姑娘这些年来行事并不低调,锁住她的内力是一个隐患,无论是他还是聂小凤,都无法确保能让江清欢每时每刻都在他们的眼皮底下。
总之,千言万语概括成一句话,那就是——大局为重。
黄岛主板着一张脸跟千面公子交流心得,千面公子虽然有恃无恐,但他是吃过苦头的,黄药师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想废了他,还给他拍了附骨针的事情,公子可是一丁点儿都不想再经历一次的。更何况,他想要手刃快活王,不也得跟聂小凤江清欢合作么?
于是,在绝对的实力碾压军团面前,王怜花也不耍什么小聪明了,他将自己对怎么解Yin阳煞的想法跟黄药师讨论了之后,跟黄药师的方案合并了一下,确保万无一失,就打算动手了。
王怜花本以为是先帮江清欢解了Yin阳煞再来解决沈浪的,谁知聂小凤却说:“谁告诉你要先解清欢的?先解沈浪的。”
王怜花闻言,苦笑。不管是聂小凤还是黄药师,可谓算是护短狂魔了,如今沈浪Yin阳煞发作,任何万无一失的办法用在沈浪身上,或许都会导致一些问题,可他们竟然眼睛都不眨,就先拿